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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侯(又名:守候)(2)

“够了?那就反抗啊--来,把我推开,就用这双手。”卫烈阴沉着目光,嘴角却勾出更放肆的笑,早已经料定他的无奈无能,也享受着他的痛苦悔恨,却亲昵得眷念般以掌覆在他手,再三地,温柔地,以唇轻轻厮磨,如同最高明的调情,间或着啮咬脆弱敏感的关节。

他,面无表情。

“就用这双艺术家的手,杀人的手,来啊,志。”

卫烈看着他,这时候忽然用起了希望他能够抽出手,真的用力推开他的剧烈表情,另一面,却又紧紧握牢了他的手,不容反抗。

这种等待,究竟是他们谁才有的答案。他不敢正视,无论面对的是怎样的神情,还是恶劣的戏耍,他都只能日复一日的深深忏悔和赎罪,日复一日的深深依恋着失去的美好。现实,究竟如何,全不要看清。

“我不会,不会再推开。”

覆着的手离开了;微弱的温暖没有了;迎接上去的视线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不变的张狂姿态,现在,在床上,也毫不犹豫地耻笑他的软弱,和不敢伸手。

“你这种人……”咬牙切齿地憎恨一样,却把模糊的亲吻留在了他的颈项。

2

可能真的是疯了,受到引诱,已经疯了,再疯狂到疲累已极,麻木不仁的阶段后,剩下的,残留的只是一点残喘活着的勇气。过去的虚荣,名利都已经不在乎,还诸原来本色,他不过仍是住在金窟中贫寒,这次,也已经从心灵开始。

你即使真的能够把一切夺走,有能怎样?

玻璃窗上是透明的水雾,结上冰雪,完全是异乡的冷漠,失去力持的温度。

你快乐吗?天国,是否能够安慰你忘却掉残忍的我,直到失去爱情,直到生命尽头,才有的最后。

“我不想忘记你……”

今天,又是相同的死忌,日期,碎片,炸裂的痕迹,破碎玩偶的肢体,自己与死亡、爱情到此,错过了。

在第一次的日子里,他用沉沦麻痹,用毁灭自己的慢性烟酒和病态;忽略,可以忽略唯一的亲人,妹妹的忧愁和渴望,摆脱不了阴暗的世界,只有沉沦,拖着跛脚一起,直到那天,犹如召唤,亡灵让他又一次迎接上车子的冲撞,本该犹如断线的木偶,与罪恶共沦,却会是遇见他依稀相仿的面容神情。

第一面,可以是从名贵跑车步出的潇洒,可以是从自己仰望的无色的瞳孔看来,是魅惑和枭霸气势的剧烈糅合,原来,一切都可以变成相似的宿命,失去与被失去,得到与终于得到。

径直就走到无知觉的他面前,才露出了顿悟达到恶魔之笑,那时,就已经明了他的目标。

……

“哥,你说好不好?”

仓皇无知地把冥想打散,面对有着一张绝对美艳清纯集中着的脸蛋,他的妹妹,是那样强烈地与他不同着;从不以为事故前的自己会有妹妹这样自信健康的美丽,在哥哥心目中,妹妹完美无缺。

看出他的困惑,露只能把叹气埋在心里,继续对漫无目的,身心恍惚的兄长重复一遍她的喜讯。

--大惊!急剧的被侮辱的愤怒占据犹豫的恨意,自己只剩下的,唯一的宝物,眼看就要被弄坏!

“我不同意。”他找到自己的声音,快要裂开痛苦,披离真相的声音。

“哥哥--”

“我不同意,露,我死都不会让你嫁给他。”张狂的毁灭感来于苟且偷安的懦弱,蓦然撕毁掉最后可供维系的防线,他最后的挚亲的幸福,非要他牺牲掉醉意仅剩的关爱了吗?一旦真相暴露在光天化日,再没有更改的余地。

“哥!”露同样生气了,气他不可理喻,“你明知道烈一直都在照顾我们,从提拔我到公司的首席模特,到供给我们一切最高级的吃用、住宅…我们有的今天的一切,不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你为什么就总是不肯接受他?”

“因为他一直在玩弄你的感情,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声嘶力竭,他大喊,想逼迫自己,喊出真相。

露看着他,开始冷冷地,敛住所以波动情绪,漠然对待,所有来自于他的伤害。

“难道我就不能得到你没能得到的幸福吗,志?!”

泪,是由亲生妹妹的眼眶里流出,是爱情的巨大力量,撕碎的是相依为命的紧系。

不想,不能再看见妹妹因为自己再流下的泪,只有短续地咽声:“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3

妹妹,一直是无辜的。

第一次在现场看到T型台上的妹妹是半年以前。当时,看着走在台上的妹妹,亲眼看着那几乎不可摧折的美丽身姿,他确切地明白了卫烈的恶意,带他来这种地方,原本就是为了羞辱!非要经历过这样亲眼目睹过的风华,才会让他切身了解到,如果失去这一切,天堂就会掉进地狱里,妹妹,也就不存在了。她生就是为了成为顶级名模,为了出现在这种记者争先报道的知名场合,众人的注目比闪光灯还要刺眼到眩目,而不断努力奋斗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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