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宪问:“你不是说他只喜欢十六七岁的。”
吉米想到了文秀,垂了眼睑思量,突然翘着小指一拍桌面嗔道:“去了记得好好表现,别砸了我的牌子。”
苏宪一个人穿过走廊上电梯,他穿了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裤子,吉米没有改造他的形象,苏宪长得很好,他已经很久不见这样的美人了,这也是当初卫宁献宝的原因,等过了宋仕章这一关卡,他预备把这苗子捧成“天唱”的台柱,毕竟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宋仕章站在窗边抽烟,听到背后的开门声,转身看那少年。
苏宪觉得腿肚子哆嗦,可仍然关了门,走近了两步鞠躬:“宋先生。”
“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
苏宪依言做了,光着身体跪在床沿给宋仕章解衣宽带,他无法跟他对视,视线只好跟着自己的手走。
宋仕章一个用力就把他掀翻了,压了上去。
苏宪到底是第一次,惊慌失措,却记得吉米的话,连忙哀求:“宋先生,宋先生,我是第一次,求您垂怜,求您轻一点!”
这一招宋仕章受用得很,苏宪叫的真实,跟文秀两样,有时候宋仕章甚至觉得文秀那样求饶纯粹就是为了讨自己欢心,他跟得太久,摸清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痒处。1
他来了兴致,插入的动作暴虐,把苏宪这个雏儿顶得一声惨叫,几乎立刻昏死过去。
宋仕章连安全套都没有用,送到他身边的人,每一个都从头到尾仔细检查过身体,既然是享受,宋仕章的人就不会让自己主子受一点儿委屈。
宋仕章只对一个人用那玩意儿,在文秀工作之后,早晨的欢爱常常让他险些迟到,他不想身体每天都被灌满了他的精液去上班。
生物钟让文秀在早上六点苏醒,茫然看了一圈房内,不见宋仕章的身影,他呆着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自己昨晚上是怎么睡着的。晨跑回来洗漱完毕,司机已经按时在门口等着了。
文秀走近了说:“我自己坐公车去。”
司机说:“还是来接送您,要不这样,我不给您送到医院门口,差一站路给您放下。”
“不用。”
司机为难了,。白领了工资不做事,他心有不安,原来宋仕章住这儿的时候文秀是样样都听安排的,屋子里还有个常驻的保姆,可如今都被拒绝了。
文秀走了两步,回转身来说:“你回去,我会跟宋仕章讲。”
需要这些人的是宋仕章,不是他,他什么都不需要,只想一个人清净些。
早会结束,开始一整天的工作,他又是老样子,查房,谈话,上手术,下午开会听领导的长篇大论,下班误了时间,干脆坐在办公室一封封拆来信看。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他才离开医院,坐在公车上看着窗外的花花世界出了神,差点下错站。
回了家,彻底放松下来了。换了地毯袜不穿拖鞋走来走去找食谱,打开冰箱对照食材储备,选中了晚餐,撕下那一页黏在燃气炉正对面墙上,给自己弄东西吃,他其实是很贪吃的,不是因为工作耽误了正餐时间,而是他本来就贪吃,也容易吃多。
把厨房弄的一塌糊涂,他终于做了一盘子形状完美的食物出来,吃了一口,满意挑眉,三下两下扒完了,空盘子往水槽一扔,回书房看书上网去了。
这天晚上他梦见了宋仕章,他对他说,劳驾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三五不时的来找我,你这样我没办法习惯一个人。
宋仕章在梦里都是那个讨人嫌的样子,只给了他两个字,妄想!
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两个人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联系,医院里没事,文秀排了自己一个休息天,拎了个塑料桶夹着小马扎扛着鱼竿去市郊的水库给他的俩乌龟打野味。
他喜欢钓鱼,清净,等鱼上钩的过程他觉得很有趣,于是架了杆子躺草地上看乌云,拆了一桶薯片抱着啃。
吃着吃着要睡着了,模糊听见有呼救声,坐起来一看,不远处岸堤上两个姑娘着急跳脚,一声声救命叫得撕心裂肺。
文秀看见了落水的人,没有多一秒钟的犹豫,他起身就往那方向跑,扔了眼镜一头扎进了水里。
他是专业的外科医生,新晋的普外副主任医师,救人性命是他的天职,也是他的强项。
他会游泳是宋仕章教的,小时候他想拦着父亲去赌博,被踹进了池塘里差点淹死,从此对水有了阴影,可宋仕章说,越怕就越是要学,你不是怕水,你是怕自己。
于是本科毕业的那个暑假,被他摁在“天唱”顶楼空中花园的泳池里喝了个饱,也就终于学会了。
落水的也是个姑娘,文秀拽着她的头发拖她上来,一放平就是人工呼吸心脏按压,一会儿就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