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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45)

宋仕章问:“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文秀拆了包装塞了一颗巧克力吃,因为美味忍不住挑了一下眉,说:“我犯不着事事都跟你商量要你来定,我不是你养的狗。”

宋仕章忍了,说:“至少你应该跟我们打个招呼,你知道文慧多着急。”

文秀倒热水给他,说:“我给她写的信她应该上礼拜就收到了。”

宋仕章忍不住吼:“你怎么没想着给我也写一封呢?!”

“你?你什么身份?”

宋仕章一下噎住了。

文秀靠近了些,问:“要做吗?”

宋仕章上下打量人,有些按耐不住,刚要扑上来,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

文秀幸灾乐祸的笑,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怎么不给你直接冲走了,这世上也少了个祸害。”

宋仕章看那人那姿态,骨头都软了,哪儿还在意这种咒他生死的话,等文秀靠过来吻,宋仕章差点委屈的连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心想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真是不行了,年纪大了,受不起一点刺激了。

文秀警告宋仕章不要弄出很大声音,自己也小心翼翼,房子的隔音不好,倘若是妻子过来探亲倒也光明正大,可两个男人这种事情,会吓到人的。

两个人做的一身汗,宋仕章挺知足,如今他是一点小甜头都想感恩戴德了。

一块儿沉沉入睡,天亮了文秀苏醒,按时去上课,宋仕章睡到九十点,循着读书声找到教室,倚在门边笑眯眯看文老师上课,惹得学生们都好奇看他。

课间文秀出来问他看什么,宋仕章说我想起了你小时候。

文秀说,可惜我是个例,大多数人都得不到好的教育。

宋仕章问你觉得自己幸运?

文秀看他,说,我也付出了代价,你现在问我,可以选择的话,我未必会走这条路。

宋仕章听了有些上火,他真是想不明白了:“日子不是过的好好的,你又是怎么了?”

文秀说:“你觉得好,我不觉得,我不是祝你过的愉快了,你回去吧。”

宋仕章去抓他的手臂:“别闹了,咱们回家。”

文秀一把甩开他:“宋仕章,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会跟你回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让我厌倦!就这样!”

学生们躲在不远处看,文秀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咱们根本不是一类人,我不想跟你过了,你回去吧。”

学生们躲在不远处看,文秀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咱们根本不是一类人,我不想跟你过了,你回去吧。”

宋仕章觉得难接受,不可思议,他问他:“你不想跟我过了,那你勾着我跟你做?”

文秀说:“我跟你做,和我是不是想跟你过,这是两码事。”

“这怎么会是两码事?”

文秀说:“这不是你的逻辑吗?”

宋仕章一时间愣愣反应不过来,等文秀要走开了,他才领悟,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他是真的愤怒了:“你还是介意!你还是在介意!你要我怎么说!这个牛角你怎么就钻不出来了?!”

他抓的用力,文秀吃痛,挣扎:“放开我!”

学生们跑了过来救他们的老师。

宋仕章放开了手。

两个人站在荒凉的操场上对峙,文秀揉着自己的手腕冷眼看他,那眼神让宋仕章全身都冰冷。

文秀说:“这是我们永远没办法达成共识的,宋仕章,你回去吧。”

宋仕章的表情也是一样的纹丝不动,说:“好,我如你所愿!”于是潇洒决绝的转身走了。

两个人似乎还没有这样决裂过,比起结婚那一次,这次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谈崩了,真有一刀两断的意思了。

宋仕章回程路上一言不发,沉着脸,他是一肚子火气,还是隐火,胸口闷痛,发泄不出来的那种。随行的卫宁更不敢问,回了天唱,吉米早就料到了,一个字都没有问。

卫宁说,我真的想不明白文秀这个人了,都肯为他丢性命了,他眼睛都不多眨一下就给回了,你说他到底想什么?我就不信了,换个人,还能这么惯着他?

吉米说,我承认,宋仕章是对他很好,可就是宋仕章平时对他太好了,所以现在,他是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打动的,你看,要是宋仕章真淹死了,文秀一准给他披麻戴孝哭到血泪两行然后呢,守寡到死。

卫宁昏了头:“非得弄死了才肯罢休啊?”

吉米笑说:“晚上你再给宋仕章找一个,看他还要不要吧。”

结果倒好,没到晚上呢,宋仕章就问林白的去向了。

卫宁给吉米赔笑说林白的事儿。

吉米说,只要他从此本份,不坏了天唱的规矩,我是不介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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