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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以后(18)

梁悦冷静极了:“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你又知不知道呢?”

房内幸亏有红茶香柔和气氛,这样尖锐的对话,都没有掀翻茶几。

梁悦把对面的空杯子倒满,说:“试试看,或许你不那么讨厌红茶。”

蒋良坐了下来,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悦问:“你头上的疤怎么来的?”

“……以前好赌,跟高利贷打架弄的。”

“不像是普通的伤疤,倒像是手术划的,你摸过吗。”

“是手术刀疤,当时我撞到了头,开过颅。”

梁悦突然仰头笑了,笑得眼角湿润,说:“天衣无缝啊老爸,我大概一辈子也赶不上你。那么,有人能证明吗?开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吗?”

“我的家人。”

“蒋杰说你们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去年你才去看过他们一次。你还有其他家人?”面对蒋良的怒意,梁悦只是抬了抬肩膀:“我的不尊重人都是跟你学的。”

“可我们已经做过DNA,你连这都不信?”蒋良真正觉得掉进了一张网。

梁悦说:“我是不信,至少有一次你做了手脚,不是这一次,就是上一次。”

蒋良没听懂。

梁悦说:“不是我偏执,再像也不可能复制身上的印迹吧?好好好,你只要能找出一个人来证明那空白的几年你确实是在外地躲债,那我就相信你。有吗?”

“……没有。”

“祁放呢?为什么包庇他?你们明明认识。”

蒋良说:“我跟祁放是故交,很多年没见了,两年前我才遇到他的。”

梁悦沉默的喝茶,脑子里转的飞快,想着突破口在哪里。老东西的局设得很完美,真不错,脑子摔成那样了还这么难对付,医院一定得还给他。

蒋良突然问:“难受吗?”

“什么?”梁悦回神。

“身体。”

梁悦哦了一声,说:“疼。”

蒋良紧张的说:“我看看。”

梁悦差点喷茶,戏谑道:“看哪里?前面后面上面下面?”

蒋良瞪着他。

梁悦别有深意笑:“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靠你太近为好,你说呢?”

保姆的汤包刚出炉,正要上楼叫人,就见楼梯上下来一老一少,那情形一如从前。她一个激动,血压升高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梁悦赶紧过去扶她:“蒋先生昨晚在这里留宿的,我忘告诉你了。”

保姆傻傻的看着他身后的人,半天才啊了一声,起身蹒跚去厨房端早点。

保姆的汤包刚出炉,正要上楼叫人,就见楼梯上下来一老一少,那情形一如从前。她一个激动,血压升高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梁悦赶紧过去扶她:“蒋先生昨晚在这里留宿的,我忘告诉你了。”

保姆傻傻的看着他身后的人,半天才啊了一声,起身蹒跚去厨房端早点。

蒋良洗了手要给梁宰平上香,梁悦一把夺了过来,把相框正面压在案上,说:“不许点!不吉利。”

两人坐在饭桌边等早点,梁悦无聊的蘸姜醋吮筷头,突然问:“你以前嫖过娼吗?男娼。”

蒋良气愤的说:“没有!”

梁悦说:“没道理,你是熟练工啊,这也有天份?太打击人了吧。”

蒋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用力揉鼻根,不跟这小孩计较,毕竟是占了人便宜了。

梁悦半个身体趴到桌上,伸手过去拍掉他的手:“跟你说了不要这样揉,鼻梁要塌的!”

保姆端了小巧的蒸屉出来,视而不见两个人过于亲密的动作,转身又回厨房去了。

梁悦迫不及待用手拎包子褶,烫的哇一声,手指还没塞进嘴里就被握住了,整个人被拖到卫生间门口凉水冲手。

梁悦笑嘻嘻凑过去吹他的耳朵,说:“爸爸,我是故意的。”

蒋良像是没有听到,眉头一直皱着,仔细的在流水中看他的手指有无红肿。梁悦渐渐收了笑,呆呆看着两个人的手绞在一起。

“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蒋良轻声劝。

不知道为什么梁悦突然想哭,他冷冷问:“你在乎?那时候我都快死了,你不是一样走的头也不回!”

“我再说一遍,这一个月里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爸爸,但请你理智一些,我并不是。”

“我会证明你是。我不会跟除了我父亲以外的男人做爱。”梁悦挣脱他的手走开。

蒋良受了惊吓,愣在那里。昨晚上他一直叫他爸爸,原来是角色代入,梁氏父子真的乱伦!这就是他走火入魔的原因,不单是因为失去父亲,而且还同时失去爱人。

这时他真正后悔答应了梁悦做他一个月的“父亲”,他心底有恐惧,因为昨晚发生的一切不在他控制范围内,梁悦身上有股特质,如果再来一次,他一样什么都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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