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待过美国的,作风真直接!」
静了一会儿,才有人哈哈笑著打破尴尬,其他人连忙附和。这似乎也是唯一可以”合理解释”这诡异情景的说词了……
姬娜睁大了眼骨碌碌在两人间转来转去,只觉奇怪,却一时瞧不出什麽端倪。
而方父整人不成反被将一军,早已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什麽话都不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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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东西。」方柏樵用围炉剩下的食材做了盘海鲜义大利面,端至裴烱程面前。「你应该都还没吃吧?」
闹到大半夜,几个中年伯伯移阵起居室里的方桌再战数回,习惯早睡的姬娜等一票小孩也体力不支躺下,在客房已满的情况下,母亲一句「留下来住吧」,裴便以理所当然之态进住他房间。
说是吃过了才过来,但一般公司尾牙多是台式料理,裴一定一口都未碰。宁可空腹整夜也绝不吃不合胃口的食物,这人的脾气实在是……
「…怎麽会想到要来?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大概是脑袋突然有根筋不对劲吧。」裴烱程席地而坐,上身慵懒靠卧在床沿。「妈的,都快抓狂了,从踏进你家门的第一步就开始後悔。」
「又没人要你来。」方柏樵瞪他一眼,将瓷盘推到他面前。「趁热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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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回中部外婆家玩啦……睡前赶出一些先贴,(下)等我回来再说……希望能在年假放完前结束啊^ ^|||
还有,等待DT的各位大大请再等等,2月底前应该就会完结的……至於”父与子”嘛……还是之後再谈吧~~!
「违心之论。」裴烱程哼了声:「一盘面就想抵帐?罚你亲自喂我,不然不吃。」
「你肚子不饿吗?」方柏樵轻叹口气,犹豫了下,还是拿叉子卷了些面条送去他唇边。
「用嘴喂,不是用手。」
方柏樵皱眉,缩回了手。「不想吃的话,那我就收走了。」
「收啊,我改吃别的。」裴烱程一把拉过他,压在床沿亲吻。
……
压抑的声响逐渐平息,方柏樵裹著条薄被蜷卧在地毯上,线条优美的裸背暴露在暖气中,泛著淡红色的湿润水泽。
「…偏要拖到东西都冷了才吃。」他半睁著眼看男人三两下将整盘面解决掉,心想冷掉的食物怎麽可能入得了他的口,不过倒也没听见那张异常挑剔的嘴抱怨什麽。
「再冷都比刚才那锅玩意能吃。你老头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我讨厌吃那种大杂烩,还故意夹一堆给我。」
「你想太多了。」
「哼,是吗?」
「反正你後来不也……」想起当时情景,他脸上仍是微热。「…拿你没办法。」
「哦?」裴烱程有些纳罕的挑眉,大掌按上横亘眼前的美景,像抚弄猫咪背脊般来回摩娑。「真难得,你没生气?」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你能来,我的确是很……但心脏也吊了一整晚,就怕你和爸起冲突。」
「放心,这点面子我还会给。换做是以前的我,可能就不一定了。」
「……」方柏樵摇了摇头。「以前」的裴…?光是和家人同桌吃饭这点,他就完全无法想像。
「这房间我也好久没来了。」裴烱程忽道,原本还算安分的手指突然往下,隔著薄毯朝某处一压。「喂,上次在这里上你是什麽时候?」
「……」方柏樵没答腔,只是抬起眼嗔视出言无状的男人,双眉微蹙。
「打进冠军赛那天,没错吧?别骗我说你忘了。」
「有人不请自来,像疯了一样强迫我一整晚……」他一字一字缓缓道:「…我当然还记得。」
「疯了?或许吧。」裴烱程一扯嘴角。「我那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看到你桌上那叠信,脑袋就好像……」
他随意比个手势。「…有什麽东西突然断掉一样。」
「为了一点小事,就发那麽大脾气,粗暴得不可理喻……」方柏樵半闭上眼,喃声道:
「後来我昏倒了,连你什麽时候停手离开都不知道。可是隔天早上起来,我看见自己身上盖著被子,很整齐的从脖子覆到脚。从那之後我就一直在想,”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麽”……」
「那你有想出来吗?」
「…当时没有。」
「现在呢?」
「不知道……还是问当事人吧。」
「少来。」裴烱程剥开毛毯,将微微挣扎的光裸躯体拦腰抱至床上,堵住了他的唇。
「…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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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怪了,柏樵哥向来都很早起的,怎麽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人……还在房间里吗?」
姬娜在紧闭的门扉前踱来踱去,正想抬手敲门,方母正好走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