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疯子！」

「所以你爱我啊。」

这其实很大胆，Tony看来又没什么把握了，但Gibbs也在寻思着那句话说得对不对。不可否认，他确实有些迷恋Tony。

那就是爱吗？

他沉默了一阵，Tony觉得自己很傻，于是低头看着脚尖。Gibbs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我想或许……」

Tony再度在他眼中找寻着什么，而且一定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于是下一秒钟，他已经又被吻住了。这一回，Gibbs见识到了两人的初吻再加上刚才的第二个吻，重温起来会是何种感觉，最后，年轻男人把一个蝴蝶般的轻吻落在他唇上，笑看他。

「我们最好快点回家！我真高兴是你开车，因为我都『饿』得不行了……」

他调皮地挑挑眉毛，Gibbs忍不住笑出声来。

Tony决定，从今往后，这就是他最喜欢的声音……

三、不就是过一辈子

半年之后，Gibbs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拿着杯草莓奶昔，正从厨房里出来。他发现Abby正在盯着壁炉台看，或者应该说，盯着上面的两个奖杯。有时候，她会来家里吃晚饭，差不多每个月一次吧，Abby看得很专注，眉头紧皱着，仿佛那样有助于思考，因此完全没有听到他走过来。尽管这回，他绝对没想静悄悄地凑近了吓她一跳。

「有什么问题吗，Abs？」他随意地叫道，而她惊得跳起来。

「Gibbs！」她叫道，一手拍着胸口，「你吓看我了！」

「哦，你也吓着我了。壁炉台怎么了？你发现上面有裂缝？你觉得房子要塌了？」

Abby翻了个自眼。

「少来这套了，不适合你。」

「哦？那是怎么了？」

「不知道……但我发誓上回去Tony家的时候，看见一模一样的奖杯。」

他只是耸了耸肩。

「那又如何？」

「太诡异了！你的奖杯是接吻比赛的，Tony那个是跳舞比赛的，结果……」

Gibbs咧着嘴笑得眼里闪着光。

「他可能偷了我的。」

Abby气乎乎地叹了口气，又跺了下脚，拳头抵压髋上，撅着嘴把上身凑到Gibbs跟前。

「少来了！我肯定其中有什么『花样』……我是说，不可能这么巧……」

「亲爱的，我买了批萨回来晚上吃！」厨房里传出一个声音。

这下，Abby笑了，丢给Gibbs一个困惑的眼神。

「亲爱的？！」她做出口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Gibbs叹了口气，翻了翻眼睛，对着爱人喊道：

「好极了，Tony，你刚让全NCIS都知道我们的事了……」

「你说什么……」Tony说着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Abby，他顿时定住了，眉毛竖上了天，「哦，真他妈见鬼……」

「天哪，Tony，Gibbs！我真是太替你们高兴了！不对！居然这么打击我……我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该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喜欢保持个人隐私……」Gibbs说。

「是啊，可我们是一家人！难怪每次Tony背对你的时候，你就会色迷迷地盯着他看。我还以为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呢，你知道，主观愿望……但你确实就有做！」

「好吧，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是在觊觎他的屁股……」

Tony发出一种像是混合了愤怒与乐趣的声响：「你一直在色迷迷地盯着我？」

Gibbs只是耸了耸肩：「哦，我会说那是『暗送秋波』，而你确实有个很棒的屁股。」

「谢啦。」Tony咧嘴笑了，Abby则因为他们的打情骂俏开心地尖叫。

「那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搬来同居了，Tony？那个接吻比赛是谁的主意？」

「我的。」Tony弱弱地回答，「但本来只是开个玩笑。」

「结果我吻了他。」

「当然是你了，Boss大人！」Abby笑着对他说，「那跳舞呢？是谁带着的？」

「是我！」两人同时答道。

「不对，是我啦，」Tony反驳道，「你只不过最后托着我下了个腰。」

「那同居呢？什么时候开始的？」

Tony耸了下肩：「呃，我的公寓老是有东西要修……」

Gibbs瞟了他一眼：「那还不都是听你这么说而己。」

「反正我留下过夜的时间越来越多，所以我们觉得……」

「嗯，而且把你圈在怀里我才能看着，不让你有机会跑去酒吧跟那些漂亮的『幼齿』调情。」

Tony孩子气地笑了笑，Gibbs则回以一抹坏笑，指尖划过他的脸庞。

Abby开心地拍手：「你们实在太——可爱了！」

Gibbs停了下来．转过头：「我不搞可爱那一套！」

「信不信由你，但你就是很可爱！我敢说你们俩在床上一定也很热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