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深情和渴望的言语在耳边缠绕,黎凯烈的嘴唇在他的颈侧轻轻磨蹭,巫维浅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用手臂揽住了他的背。
与恶魔斗争的人总要时刻警惕,以免本身也被酿成恶魔,黎凯烈在不断累积的仇恨里暴露出他的阴暗面,他不择手段,桀骜不驯,颇有心机,这可能是来自他血液里的罪恶,也可能源自他心底的仇恨,但现在他找到了自己的救赎,爱比仇恨有更大的重量。
“说了这么多你不累吗?你的事我清楚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站在树下拥抱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巫维浅冷着脸推开他。
“让我再抱你一会儿,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你抛弃。”从巫维浅的态度里察觉细微的转变,黎凯烈收紧双臂,不让他退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生的年代不同,他时常会发现巫维浅的这一面,不习惯说出来,但行动里已经有所表示,针对这一点,他能感受到他对他的关系。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又不是狗,扔了你难道不会自己回来?”扔掉烟头,用手指拉扯黎凯烈的脸,他淡淡的扫过几眼,“好的挺快,这张脸又可以去勾引人了。”
“我只会勾引你。”把手环绕到他脑后,黎凯烈覆上嘴唇,掩不住心底的喜悦,激越的吻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释放着热情。
第66章 前奏
从湖边小屋回来之后黎凯烈和巫维浅的关系开始缓和。
假如说最初接近巫维浅,是因为他是克劳迪家族的目标,那之后黎凯烈没有马上把他交出去就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试探、接近、矛盾、碰撞,他们的感情就是在这种不安定的基础下滋长着,产生着让他们两个人都感到意外和迷惑的变化。
如果黎凯烈不是个极端自负的男人,如果巫维浅是个能对感情轻率的人,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有那样的错误。
在同样不确定的情况下前进,这种尚不稳固的关系,最终因突然爆发的意外而扭曲裂变。
而现在,因为这种裂变,他们两的相处方式也有了一点改变。
“要咖啡吗?”穿着宽松的睡袍,黎凯烈在敞开的厨房里把煮开的咖啡倒进杯子,放到坐在桌旁的男人面前,“还是烫的,先别喝。”
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巫维浅确实像他答应的那样没有离开,为此黎凯烈用坦然的姿态来面对之前的错误,巫维浅对他的脸色仍然不怎么好,不过他并不因此改变自己的态度。
抹上黄油的烤面包,火腿蛋,蒸麦粥……为了让巫维浅多些选择性,各种食物早就放在桌上,黎凯烈不是个只会叫外卖的男人。
“莉迪亚是一早的班机?”巫维浅接过咖啡,看着他加进牛奶,咖啡的香味和热气扑面而来。
“她早就该回去了,只是不放心你。”黎凯烈拉住他的手,“和我一样。”抬起的灰绿色眸子,蕴藏着更深沉的含义,说完又若无其事的放开他的手,“要糖吗?”
巫维浅拒绝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自从黎凯烈的伤势基本痊愈,他就一直用这种方式关注着巫维浅身边的所有事情,无论是睡觉还是吃饭,他甚至连洗澡水都会为他准备,对他的这种做法,巫维浅的反应冷淡,有时候还会突然发怒起来。
“打搅你们恩爱了吗?”突兀的大嗓门突然出现,玛萨甩着他的爆炸头哼着歌走进来,一脸贼笑,“真好啊,能看到这种表情的维尔特!”
黎凯烈正要对玛萨发火,闻言扭过头去,看到巫维浅脸上一闪而逝的微红,不过在他看来这抹颜色应该是恼怒造成的,因为某人正咬着牙,重重的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砰的一响。
黎凯烈斜着眼冷冷的朝玛萨看过去,“你还来做什么?”
治疗期间为了方便出入,玛萨得到了进入房屋的密码和钥匙,薇薇安则在巫维浅的通知下,被巴托里财团的人接了回去。
黎凯烈发怒的声音非常具有爆发力,玛萨心虚的退了几步,这两个人同时生气,他可担不起这后果,“嘿嘿,那个……今天是来做个彻底的检查,看来你们都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了。”
他提着个稍小的箱子,视线游移,真是舍不得这一屋子的仪器啊,都是最好的,如果他的诊所要配齐,那得花多少钱啊,陷于自己的想象中,他没有发现黎凯烈朝他走近。
“这里早就没你的事了,给我滚!”用完全不像对待自己“主治医生”的恶劣态度,黎凯烈扯起他的衣领,除了对巫维浅以外,他对别人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改变。
“老大,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可是我还没收到钱呢!”义正言辞的从黎凯烈手上挣脱,玛萨咳嗽一声,“嗯,看起来你身体应该没事了,检查我想救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