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惯火药和铁锈的气息,甚至开始沉溺,费斯顿深深的攫取这个吻,格雷格作为观众,好奇的观望,眸底闪动着别样的光芒。
好个费斯顿,以前还以为他进过部队,是典型的军官作风,对谁都不假辞色,没想到也有今天,就在这里,在满是尸体的地方,站在这么狼藉的环境里也能和另一个男人的吻的火如…早就见识过这两个人的感情,不过这次格雷格还是又再次感叹了一番,当然,他是不会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的。
不用等他咳嗽捉醒,费斯顿和风展诺分开了,腰上的对讲机不断呼叫着,外面的人只听见枪声,摄像头早就被打烂,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乔纳森他们都非常着急。
“头儿?头儿?!伊恩?伊恩在吗?能听见吗?来个人回个话!”乔纳森拿着对讲机,喉咙都喊哑了,“再过三分钟,没人出来我们就冲进去了!”
就在博物馆外,狙击手在远处架好了角度,只等命令,门口的突击小组严阵以待,手持防爆盾和机枪,里面的枪声和之后的安静,终于让他们等不下去了。
“把人撤走,已经不需要了,我们这就出来。”一直没人回应的对讲机里终于出现费斯顿的回答,乔纳森周围的人一阵欢呼,“老大,你们都没事吧?!”
“让医疗小组做好准备。”关掉对讲机,费斯顿可以预见外面的混乱状况,“出去之后马上做栓查。”他对风展诺说。
尽管早就习惯受伤,但幽灵杀手绝对不是个喜欢自虐的人,“当然了,我也不想有什么后遗症。
如果需要,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报废他的一条手臂,而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也会尽最大努力保全自已的身体,这种态度就像对待一些零件,有人早就习惯了随时可能失去。
所以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显得那么从容,那么满不在乎。
费斯顿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心痛于风展诺的失去,和长久以来为特殊职业而付出的代价,但风展诺本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失去有什么价值。
所以他从不觉得伤痛,因为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完成任务必须付出的一点小代价而已。
这种想法够理智,也够洒脱,费斯顿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风展诺走了没几步,忽然被人拉住,费斯顿的胸膛从后面贴了上来,把前方的身影拉回,“有时候会发现为你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因为你自已一点都没有自觉。”
“什么意思?”风展诺是个聪明人,转过头,却看不懂费斯顿现在的神情代表着什么,抬起手臂轻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这就去好好栓查。”2即使说了也没有用,他放不下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用复杂又火热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费斯顿摇头,“以后给我小心点!”抬起他的脸,重重捏了一把。
微小的动作,却显得十足亲昵,也表明了他们的关系,风展诺摸了摸下巴,装作没看见周围那些人的表情,“形象啊,注意形象,我是无所谓,但你可是联邦调查局的人称凯撒的凯达组长。”
“很快就不是了,不用管他们怎么看。”环顾周围,费斯顿拉着他上了医疗车,刺下外面一群还没回过神来的观众。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外,博物馆门外记者被拦在隔离带之外,现场都是警车,将前后都包围,FBI的几个小队都守在门口,也包括指挥全场的什小组。
看到费斯顿出现大家都松了口气,只不过谁都没准备好亲眼见证传说中的杀手和他们局里传奇人物的亲密画面。
在人声嘈杂中没听见对话,却看得见动作,听说是一回事,看到那又是另一回事,除了虾小、组早就知道内情,也见过之外,华盛顿总部的FBI们可没想过会看到过传言变成事实。
费斯顿和一个杀手的恋情早就不是隐秘,没人大肆宣扬,但还是在私下流传的很广,这毕竟是件稀奇的事。
乔纳森早就见怪不怪,清了清嗓子,一打手势,“清理现场,好好搜寻一遍,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把人都带出来。”
华盛顿总部派来负责支援的小队队长质疑他的用词,“凯达组长和他的朋友安全逃出来了,但事情还没完,乔纳森,你得让大家小心。”
“小心?”乔纳森摇头,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那辆医务车,“进去看了再说吧。”
老大和伊恩都出来了,格雷格也活着,该小心的还不知道是谁咖 …乔纳森胡思乱想的时候,先进去的人冲了出来,脸色很难看,像要呕吐,“里面没有活口!”
这么大现模的案件,犯人那么多,竟然没有一个活口?!那名负责支援的小队长倒吸了口气,听见乔纳森背后一个叫汊斯的同僚的低语,“现在里面也许是屠宰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