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冷冷道,“放松,不许绷着!”
迟慕瑀被吓了一跳,他试着控制自己臀部的肌肉,可是,无论怎么努力,身体都本能的摆出严阵以待的样子,屁股上早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试着深呼吸,可又因为自己的调息是因为这种原因,羞得没办法抬头。大概是终于好转了些,秋瑀宸一下子抬起了藤杖。
迟慕瑀好不容易放松的肌肉又一次紧起来,秋瑀宸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臀,大概是第一次被这样触碰,迟慕瑀心中的感觉真的很难以形容。
秋瑀宸道,“家法扬起来的时候,你的臀,不许缩着。这是人的本能,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习惯。你的腿,不许夹着。”
迟慕瑀听秋瑀宸这么说,顿时打了个冷战,他毕竟已经十八岁了,难道,真要一点脸面都没有吗?
秋瑀宸用藤杖点着他腿根,“学不会分腿,就每天晚上给我在墙角撕开,什么时候撕到两百三十度,也应该学会了吧。”
迟慕瑀没有应答,秋瑀宸只是又将藤杖点了点,“有时候,我会打这里。趴着会不方便。所以,需要的时候,就自己给我撑起来,脚背也是一样,打的时候,起来跪在凳子上,手从后面环住,其他的,等用的时候再教你。”
迟慕瑀身子情不自禁地抖起来,他是真的怕了,他真的不知道,就这只凳子,这个身子,还能变换出什么折磨的方法来。
秋瑀宸却只是道,“注意你的姿势!如果不想在挨罚的时候受伤的话,你最好学会怎么趴!”
迟慕瑀胸口大大起伏着,他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可是,二叔的命令却不敢不遵从,依然动了动身体,将屁股挺得更高些。这样的动作,让他难堪,甚至,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秋瑀宸用藤杖指点他,“头。”
“你的背,必须和颈保持在一条线上。”
“腰,塌下去。”
“臀,抬起来!还想要一点脸面的话,就不要让我逼你学怎么撅着。”
“腿,直起来!搭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脚踩实了。”
秋瑀宸等迟慕瑀调整好姿势,却是道,“衣服脱了。”
迟慕瑀终于松了一口气,爬起来的时候,甚至连站都不会站了。秋瑀宸等他颤颤巍巍的脱了衣服,才重新看了看表,“十分钟。趴好,仔细体味我的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温习的机会。以后若是错了规矩挨了罚,就不要怪我不教而诛!”
迟慕瑀将头深深地埋起来,十分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任何一次微小的晃动都是折磨,因为,他不得不重新将自己摆成屈辱的姿势。他恨这样的自己。有一种,把尊严放在脚下踩的感觉。那样的体会,十八年来,从不曾有过。
秋瑀宸听着他狠抓刑凳的声音,心中沉沉的。他自认是一个严苛的父亲,他并不是故意要立这么多不近人情的规矩,只是,责打,对于云飞,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教育,对于慕瑀,却是一种仪式。那是他的责任之所在,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秋瑀宸提起藤杖,顺手点了点迟慕瑀臀,“十下,我不逼你自己数着,记住,规矩,不能破。”
迟慕瑀的指甲死扣着刑凳地面,撕拉撕拉的声音,让人心疼。
秋瑀宸站在最适合落手的地方,迟慕瑀的上身是赤裸的,裤子,也褪到了脚踝,塌腰耸臀的屈辱姿势将他逼成了丝毫没有思想的祭品,他没有听到儿子深呼吸,很清晰,却是牙齿磕着凳子顶端的声音。
秋瑀宸高高扬起藤杖,这根藤杖,很重,很疼,因此,带起的不是呼啸一般的锐叫,而是沉甸甸的击打声。
第一下。
迟慕瑀耸起的臀本能地抽紧,大概是想到秋瑀宸先前的警告,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啪!”地一声,藤杖击上去,痛得太清晰,尤其是,击上裸臀太过与众不同的声音,让迟慕瑀狠狠抱住了刑凳。
第二下。
依然没有留情,藤杖很沉重。迟慕瑀闭上眼睛,不再想其他的事,也没有像电影中演的一样强忍着呻吟。比起疼痛,最折磨他的,是屈辱。
秋瑀宸举起藤杖,一下一下的落,迟慕瑀臀上早都是一片斑驳,他只是紧紧皱着眉,一句大气都没有透出来,痛得厉害了,就咬着刑凳边缘,大概是心境松了许多,每一下,也就听凭秋瑀宸打下去。
连着五下过去,迟慕瑀臀上已经没有可以落鞭的地方了,秋瑀宸回手一抽,这一次,是用藤杖的侧棱敲下来,迟慕瑀臀上仿佛被砍了一刀一样,本能地一阵抽动,又重新抱好了凳子。
第八下,藤杖敲下去,正是应了那四个字,如击败革。秋瑀宸不许他绷紧肌肉,原意是怕伤到他,可如今,迟慕瑀就当是将自己这个身子交出去了,一点也不在乎,秋瑀宸也不禁担心起来。可终究是心中太闷,只能叫他,“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