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要坐在门口,对不起,我——”
褚云飞并没有让她说完,“不要跟我提关于杀手的尊严或者习惯,snake,不要再做让我们都觉得可笑的事。”
Snake惨淡一笑,“对不起,我只是以为,你对我,至少会有些不同。”
褚云飞顺便吸了一口气,皱眉偏过了头,表情有些不耐,snake笑了下,“我叫初孪。”
褚云飞长长吐了一口气,“不用告诉你你叫什么,我不打算记,省得要花时间忘记。”
Snake回身向屋里走,重新躺下,“我只不过是听九姨说,你问起过我的名字。”
褚云飞看她说话间不时气喘,只是一撇嘴,“既然那么辛苦,就不用说这么多了吧。我问过吗?那是很久以前了吧。”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门,我会反扣,有没有人会看监控,我不能保证,既然你不喜欢我在外面,那我回去睡,九姨的事,我不想知道,但如果有人来问口供,希望你选择对自己最好的。快点养好伤,早点搬出去。”
褚云飞不再说什么,大步向外走,那个自称叫初孪的女孩子也没有再挽留,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挽留是这世间最尴尬的一件事,若是不想走,又何必要别人留,若是一定要走,留又有什么用。
不过第二天倒是真有人来盘查,褚云飞不想尴尴尬尬的站在旁边,因此窝在房里和秋瑀宸一起看监控,初孪似乎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目光偶尔会落在屋子顶角,但是又迅即移开。
“你是snake?”盘查的是御砦鞍,秋瑀宸真正比较放心的人。
御砦鞍点了点头,“夜九身边的四位美人,最出名的却是panda和snake,听说,你的功夫是最好的。”
褚云飞对秋瑀宸苦笑了下,“御在和她聊天吗?”
秋瑀宸没理儿子,只是继续看,snake笑了下,“单纯论功夫,是可以这样说,九姨和夜神学过枪法,我的枪,又是九姨亲自教的。”
大概是看到御砦鞍一闪即逝的犹豫,snake笑了,“我没有rabbit那么喜欢伪装,你想问,就问好了。这些事,即使我不说,别人也会说的。我们,没有什么秘密。”
御砦鞍并没有接话,只是问道,“rabbit在很久之前就死了,fox也终于没逃过我们的追杀,你在这里,那,panda在什么地方。”
Snake轻轻用指尖滑过自己眉毛,“panda已经脱离我们很久了,不止你们想知道,九姨也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任何组织,最容不得的,都是叛徒吧。”snake说到这里,竟又是有意无意的向墙角看了一眼。
秋瑀宸回望褚云飞,“panda在哪,恐怕要问你了。”
褚云飞狠狠地偏过了头,“我不知道。”
秋瑀宸按了按儿子脑袋,“爸问你话,又不是逼供。”
褚云飞仿佛还带着委屈,“我就是不知道。”
秋瑀宸笑了,“那慕宸的零用钱去哪了,他的一张卡可是被提空了。”
褚云飞转过身紧紧皱着眉,虽然低垂着眼皮,眼睛却是向上瞪着的,带着一点倔强,却融着许多委屈,秋瑀宸摇了摇头,“爸没有要查你,只是到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无论你想不想知道,总会知道的。”
褚云飞甩过了脑袋,“你说了,我的事你不管。而且,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Panda很孝顺,人也很好,更何况,在九姨动手前她就走了,这次的事,和她无关。”
秋瑀宸望着褚云飞的目光满含着父亲的包容,“我没有要管你的事。爸只不过不想别人问你。”
褚云飞语气中有些不服气,“我不是少主嘛,谁敢问我!”
秋瑀宸拧了拧小刺猬耳朵,“少主也得讲道理。”
褚云飞哼了一声,“都是少主,你看非叔在风坛——”
秋瑀宸将儿子揽进怀里,“小非也是经历了很多事,风坛才有那么多人服他。以后,会要你出去历练的,不过在这之前,先给我收敛着做人。尤其在翼盟,你所看到的每个人,都是你的前辈,你越是谦卑,别人就越尊重你。明不明白?”
褚云飞揉了揉眼睛,“还是得做成几件大事,人家才会看得起我吧。爸都不给我机会,我听说,非叔十五岁的时候,就和您联手做掉了当时——”
秋瑀宸并没有要褚云飞说下去,“那件事,是我们当年年纪小,现在想起来,不过是年少冲动,不值得作为自矜的勋章。”
褚云飞抱着老爸胳膊,“爸别转移话题,小刺猬的意思是,第一,你要给我机会,第二,snake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了她吧。”
秋瑀宸笑了,“砦鞍就快问完了,我们先听听再说吧。”
褚云飞一向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居然真的陪秋瑀宸坐着等御砦鞍来回话。秋瑀宸有意纵着小刺猬,自己也不开口,一切都交给他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