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算总账了,非璟煜狠狠咬住床单,整片屁股都是火辣辣的,就像是给皮肤深深割了一刀再从裂开的发白的皮肉里泼入滚烫的辣油一样,叱的一声,非璟煜右手抓破了床单。
秋瑀宸的皮带却还是没有停,病房里都是嗖啪嗖啪的声音,眼前的鞭影像是能连成一个圈一样,还来不及喘气,一鞭的痛楚马上淹没在另一鞭之后,不到三分钟,非璟煜整片臀上已经是横横竖竖斜斜四五十条,整齐的鞭痕交界点上是点点的血斑,秋瑀宸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从来不是在责罚的时候还说话的人,可是今天却是例外。
又是一下皮带呼啸着咬上去,非璟煜强撑不住,整个后背都仰了起来,秋瑀宸却用更狠的一下将他身体打落下去,“我上次怎么说的!”
非璟煜没吱声,却是一连十下又快又狠的皮带落在最初的鞭痕上,已经高高肿起的檩子如何承受的住,皮肤下已是一条一条的血丝。
非璟煜这才明白刚才那句不是斥责是问话,连忙将头从被单中抬了起来,整张脸都像是浸在水里,额发早已被冷汗冲成一缕一缕,“哥说,要是有下次,小心屁股开花。”说到这里浑身是冷得一个激灵,上次是跪晕过去醒过来哥哥喂粥的时候说的,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的。
秋瑀宸抖起了皮带,“你记得就好。”
非璟煜被吓坏了,整个人盲无意识的开始乱抓,秋瑀宸一下就按住了他腰,语声冷得像是冰柱子上滚下的水珠,“你不是要试试我有多少耐性吗,今天陪着你!”
“哥,小非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非璟煜真的是不敢了,他知道自己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说要打断你两条腿,绝不会只打断一条,而且,真的是积了太多错了。每一样拿出来都够去掉半条命的。
秋瑀宸根本没理他,狠狠的一下皮带将他全部的认错打回去,“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开口,这也是规矩!”
接下来的皮带落得慢多了,每一下下去都是三根手指宽的横印,将那些挣扎要破皮的伤痕全都压在下面,一下接着一下,十下整整打了三分钟,打完的时候非璟煜整件病号服都被湿透了,秋瑀宸怕他感冒,伸手关了冷气。现在的臀上是重叠着的宽宽的印子,两瓣臀丘陵一般的耸立着,却是早比原来肿出了不止一圈。
非璟煜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瘫在床上,垫在肚子下的被子早都被他的挣扎压得乱七八糟,整个人就像是一块蘸满了水的破抹布,身体是向前趴着,手指却挣扎样的五指张开,有些没有被蹭散的棉被起起伏伏的垫在身下,可是那样的不舒服却根本不在意识范围内,秋瑀宸没有丝毫怜惜,一皮带就抽到他背上,非璟煜将头侧了侧,又滚了下,却是根本趴不起来了。
秋瑀宸将他整个身子从手臂下抬起来,动作虽然迅即却是说不出的温柔,只是语声依然冷冷的,“起来!”
非璟煜挪了挪手,原来趴着的地方就是一条手臂的汗印。
秋瑀宸将皮带危险的停在非璟煜臀上,“挨够了吗?”
非璟煜大口的喘着气,声音也是嘶哑着,像是嗓子里压着血丝一样,“哥——”
秋瑀宸的回应是又一下皮带,“太远的事就不用算了,现在给我好好想想今年都做了些什么!”
这次的皮带凌厉的过分,才一下抽过去,非璟煜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臀上立刻就是打爆了皮肤一般的血痕,非璟煜觉得肯定是打破了,秋瑀宸却已经重新将邪恶的刑具停在刚才的伤痕上,“是要我请藤条出来吗?”
非璟煜整个身体都因为疼痛团成了一团,却又因为太过疼痛不敢牵动伤口只能将脖子缩进被单里,就像是一只受伤了的大鸵鸟,秋瑀宸却压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皮带下去,另一鞭才刚扬起来,就听到非璟煜补救似的扯着嗓子叫,“哥,小非不敢了!”
只可惜皮带还是硬生生的落在了伤痕累累的臀上,刚才被宽宽的拍下去的皮带印又重新变得凌乱,这一下却是尤其的重,非璟煜知道这就是答非所问的代价,连忙喘着粗气坦白,“今年年初去看斗牛,不小心受伤了。”
“嗖~啪!”
皮带夹着怒火冲下来,“是不小心伤得吗?”
非璟煜咬着被角撑起来,“是,是冲进角斗场的时候被牛攻击的。”又一次感受到凌厉的鞭风,非璟煜连忙补救似的辩解,“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兴起。”
连着五下就抽到背上,病号服被划出了一条条的口子,秋瑀宸再扬皮带时破了的病号服就被卷起来,隐隐露出后背的血痕,只是五下,却像是都用刀割出来,“你一时兴起,兴起就不长脑子了吗?小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冲进去的吗?”秋瑀宸调查的时候决斗场的警卫对从天而降的非璟煜依然佩服的不得了,断断续续就是一句话,“中国功夫,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