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了一条手链。”
“阴女士”
店员马上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手链?掉了什么手链?根本就没把刚刚的东西和阴平的东西串联到一起,阴平是富家女,真正的顶尖出身,怎么会戴那样的东西,要是大把的钻石她倒是能理解。
真的掉了一根手链她们就麻烦了,因为不知道会有多贵重,找不到怎么办?
霍一菲开口:“是我刚刚”
“不是你捡的那个。”
阴平瞧了霍一菲一眼,霍一菲看看阴平,觉得有一种熟悉感,但很快的还是低下头。
“你有捡到吗?”
霍一菲将自己捡到的东西拿了出来。
阴平甩给了她一沓的小费,说是为了感谢她的,霍一菲人生当中第一次有人对着她砸钱,她来阳城之前倒是有听说这里的有钱人很多,但从来没有碰上,她所工作的地方都不够高端,人生第一次,拿着那些钱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好。
丈夫看了妻子的手链一眼,觉得看着陌生,这不是她买的也不是自己送的,没办法过任何节日他都不敢忘记,都要给老婆送礼物的,谁让吃人家的嘴短,绝对不是他送的。
“你的这条手链”刚要上手去抓,这是谁送的?知道是有这么一条,不过过去也没太细看,毕竟不是值钱的东西,他就喜欢闪亮亮大克拉的钻石,因为值钱!
是的,他就这样的庸俗。
说着话对上妻子的眼神,立马挪开了自己的手,又怎么了?
又这样看他。这哪里是老婆看老公的眼神,完全就是主人看奴才的眼神!
“你今天运气真是好。”
霍一菲拿着那钱,她视线从客人的身上转回到手上的钱上,有了这些钱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了,她欠那个站街女的,可是她为什么看着这个人这样的熟悉?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甩甩头。
“你和阴女士的嘴有点像呢。”同事开着玩笑,瞧着是觉得有点像呢。
霍一菲扯扯唇:“我拿什么和人像,人家是活在金字塔尖的。”而她?不过就是一坨臭狗屎而已。
下了班换了衣服,她对所有的同事几乎都是讨好的姿态,没有办法,她不是阳城人,又要在这里生活,只能将自己的身段放低在放低,目前阶段不想和任何人有冲突,她得好好的把书念完。
经过站街女的门前,听到里面哼哼唧唧的声音,霍一菲冷笑着,她宁愿自己累死也不愿意做这种来钱快的工作,所以才会有那么一说,叫狗改不了吃屎。
不是狗,就不会吃屎。
刚刚走过,那边有人拉铁门,送客人出去,打闹了两句。
霍一菲正在烧水,她要煮面,其实今天得了一笔丰厚的感谢金她可以吃的好一些的,但她决定还是留着备用,人生无常,真的生病了,要命了能靠得住的人没有,什么母亲什么姐姐,呵呵。
站街女敲着门。
霍一菲拉开铁门,冷眼瞧着外面的人。
站街女有接收到霍一菲不善的目光,她觉得一个人可以把翻脸比翻书快这个表情完完全全的做出来,也是个人才,比如眼前的小丫头,她看病的钱可是自己借给她的,救命钱,现在就忘记了?
“有事?”霍一菲冷着脸。
“怕你忘记了,过来提醒你一句,你还欠我的钱。”
霍一菲关上大门,外面的人叽叽哇哇的骂着,骂的很难听,没过几分钟霍一菲再次开了里面的门,将钱从里面扔了出去。
“拿着你的钱,滚!”
站街女弯着腰捡着钱,她出来是送客人所以穿的不多,在这栋楼里她做的就是这样的生意,还怕人看吗?只要你出得起钱,就可以做她的入幕之宾。
“小妹妹,我劝你一句,做人不要这么清高,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过就是和我一样的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碰!
里面的门关上。
霍一菲就着咸菜吃了一顿面条,家里的家具不多,有些是捡来的,餐具就更加不多,洗碗的时候水流着,她想着阴平的那张脸,那是有钱人,如果能有机会,能攀得上就好了,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
一样是人,她活的就和狗一样,那样的人就活在顶尖,凭什么?
刷了碗拿出来自己的书开啃,屋子里不大,就那么一张c黄小小的,上面又要堆衣服又要堆乱七八糟的,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将上面的东西拿下去,即便就是这样的条件,霍一菲还在继续啃书继续努力,她知道自己要获得成功所谓的幸福,比别人付出的要多的多。
阴平第二次来店里,是霍一菲接待的,那天很巧,明明不是她的班,她要下班了同事有事情让她代替半个小时,这个时间段没什么客人,她们店里卖的东西非常的贵,现在经济又不景气,花大把的钱来消费的人真是太少,无聊的背着单词,她每天早上四点多都要爬起来看新闻,为了锻炼自己的口语,永和和阳城挨的这样的近,可是两地的教育水平相差的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