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克戴从沙发上栽了下来,怎么会有这么抠儿的人?
他赚那么多的钱,他要怎么花?
胡乱花都花不完的,何况他这样的节俭。
“你还能在扣一点吗、”
陈滔滔斜着眼睛:“下次用公费给公司买台fèng纫机,年终奖的礼物,就从fèng纫机上出好了。”
不是说淘宝最便宜的内裤都不止一块钱了嘛,他现在找到一种更加省钱的捷径。
陶克戴撑脸:“就算是买了fèng纫机,总要有步的吧?弄一些蕾丝弄一些花样,这个钱就远超了买便宜货的,这次你可没有省到。”
可惜陶克戴低估了陈滔滔的能力。
“我发的是奖品,发的是心情,没人要求别人卖的内裤是什么面料的我就要提供什么样的,那和普通的有何分别?正常的面部大概20块一米吧,去早市买些布头,五六块钱一大块,能做十多条,合下来成本不到一块一条……”
陶克戴已经吐沫子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被陈滔滔打败了,这样的东西你不如不发,自己留着呢,真的没人想要。
陈滔滔伸手将链子扣在衬衫之外,陶克戴这次是真的栽地上去了,咚的一声。
陶克戴是律师,职业就是这样的,久坐,加上运动不多体重已经有些超标了,摔这一下子,摔的他肝儿有点疼。
“你弄这么粗的链子要做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暴发户吗?
陈滔滔弄了一条特别粗壮的黄金链子,还特别扣在衬衫外,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真是暴发户的气势一览无遗。
“我要是心疼装牙还要花一分钱,我就把牙都换成黄金的。”
……
有些人明明不太恰当的穿着,映入某些人眼中,大脑系统会自动的定格,可能这是今年最前言的流行趋势,一打眼觉得有些突兀,再打眼觉得就不那么另类了。
陈滔滔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车停好,停车场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车比他更加的好,才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停车场。
这样的场合姚可珍的父母自然是要出席的,很有名望的两名教授,旗下弟子无数,成才的无数,但要说最出名的的,那估计就是陈滔滔这个流氓律师。
“姚教授和师母在那边,滔滔过去打个招呼吧。”
陈滔滔装自己眼瞎,旁边的校友见他不动,自己挪步了过去,和姚教授夫妇打着招呼,很多的同学特别的激动,感激老师那时候对他们悉心的教导,怎么说呢,虽然成功不一定就是因为他们,但与他们的教育是有关的,师生情原本就是一件有些奇妙的缘分嘛。
姚可珍的父亲黑着脸,老爷子看起来好像大病才刚刚出院一样,姚可珍的母亲和说话的同学笑笑,拉着丈夫转身,找了一个清静的角落。
“你这样黑着脸,大家都会发觉的。”
“我难道就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所有的学生都在和他打着招呼,陈滔滔那个没规矩的……
“你不要这样,和那样的人生气犯不上,且由着他嚣张嘚瑟,早晚有他吃亏的一天,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走运的,这个社会抬起来一个人,踩下去一个人的例子还少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妻子的劝解起了作用,至少姚教授此刻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所有人都在说,滔滔你怎么不和姚教授打声招呼,陈滔滔就坚持不肯过去,最后姚教授夫妇和学校的一些校领导反倒是朝着陈滔滔走了过来。
“滔滔啊,现在本事了,架子也大了,你不过来和你老师主动说句话,我和你老师只能主动走过来了。”姚可珍的母亲微笑着。
陈滔滔锋利的视线落在师母的身上。
“师母说一句话真是飞出来无数根钢针,差点没扎死我,全校都知道我那些年和姚教授相处的并非愉快,甚至姚教授当年放言,我陈滔滔这个律师当不久。”唇边扯出来浅浅的嘲讽的痕迹。
这话他记得清楚。
是怎么说他来着?
师母站定在原地,愣了好几秒,而后才反应过来。
“师徒哪里有隔夜仇。”
笑笑的想要打圆场过去,脸色已经变了,这个陈滔滔永远都是这样。
“我觉得有些仇还是隔一辈子的为好。”
姚可珍的母亲没有办法继续谈话,原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和陈滔滔将这点恩怨解开,她现在需要陈滔滔来帮她一个忙,也只能陈滔滔来帮,结果对方却不软不硬的给了她一巴掌。
气氛已经很是尴尬了,大家赶紧cha话,争取将尴尬的场面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