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吧，总比小畜.生没有收徒资格的好。”

“说得对，”程铭昊非常赞同，“希望录制下一期节目时，能收到一位女徒弟。”

“你要女徒弟干什么啊？”通话结束，宋景怀眉头紧皱，“看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吗？不用看啊……”

“当然是你漂亮。”程铭昊接话，他亲了亲宋景怀，“我没有女徒弟，想收一个，用她来衬托老婆的美貌。”他带出的艺人，除了寻梦乐团里有两个女的，其他全是男的，他差点就怀疑自己是同性相吸体质了。

“乖啦，不准跟女徒弟乱来哈，”宋景怀轻轻拍打他脸颊，“要是敢乱来，我就榨干你哈。”

“……不敢！”程铭昊举手投降，“我只敢乱来我老婆。”他抱住宋景怀，嘻嘻哈哈地滚到沙发，玩闹去了。

几天后的节目录制现场，程铭昊如愿以偿地收到了一位女徒弟，不过这中间有一个小插曲。

“下面，我们有请下一位选手入场。”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程铭昊四人背对选手，面向观众，如果对选手的歌满意，他们可拍击椅上按钮，转面向选手，亲眼观看选手演出。

激烈的音乐响起，女声唱响，全场惊呼，歌声非常富有重金属摇滚质感，大气豪放，震撼人心。四位导师都被惊艳得双眼发亮，互相点点头后，同时拍击按钮，转向舞台。

舞台上的女孩竟然边跳边唱，热烈狂放的舞蹈配上激昂音乐，舞台效果与明星演唱会有得一比，女生台风也很棒，四位导师激动地鼓掌叫好。

一曲结束，作为导师中唯一的歌手兼舞者，程铭昊对这女生充满了兴趣，小声地对另三位歌手开玩笑地说：“你们不要跟我抢，谁抢谁请客吃饭。”另三位歌手哈哈大笑，有一位老牌歌手故意板着脸道：“我跟你抢，这顿饭我请定了。”众人欢笑。

说到这份上，听到他们说话的观众都知道这女生肯定能成为导师学员了，纷纷为女生鼓掌，女生唱完后很有礼貌地表示感谢。

程铭昊笑道：“请介绍一下你自己。”

“各位导师好，观众朋友们好，我叫蒋薇，来自G音乐学院，今年18岁。”

“wow，好年轻。”一位女导师羡慕地道，“我18岁时还在打酱油呢。”

“那你可要向程老师学习了，”一位男导师笑道，“程老师18岁就出道了，蒋薇是不是也要向程老师学习一下。”

蒋薇对着程铭昊笑道：“当然要向程老师学习，我会说我这次就是为了程老师来的吗？”

“为了我来？”程铭昊指向自己，惊讶道，“有意思，请说说为我而来的原因。”

蒋薇心直口快，毫无顾忌：“我很喜欢程老师的歌舞，你看到了吗，刚才我还跳了你的double walk。”

程铭昊笑着点头：“我看到了，你跳得很好。”

“程老师跟Hutt的斗舞视频，我看了不下百遍，Hutr侮.辱我们国人，程老师战胜了他，真是大快人心！”

刚刚还热烈的气氛顿时冷下来，三位导师默契地看向程铭昊，这小姑娘在这时候提Hutt干什么？也太缺心眼了，明知道两人关系僵硬，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提Hutt，即使是为了夸赞程铭昊，也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踩低Hutt，拉高程铭昊。

程铭昊正色道：“我很抱歉纠正你一点，我不否认Hutt曾用不文明的语言与我们进行不友好的交流，但这场斗舞，是中外艺人对舞艺的友好交流，不存在战胜或战败的问题。Hutt也只是一位向全世界展现自己舞艺的艺人，应当值得尊重，我希望你不要将个人人品与斗舞的目的混为一谈，这是不同的两个概念，没有可比性。”

全场气氛顿僵。程铭昊的话说得有艺术，大多数人都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他跟Hutt斗的是舞，不是人品，即使Hutt输了，那也只是Hutt舞艺水平不行，而不是骂人活该遭报应。

可蒋薇还是个大学生，没社会经验，又粗神经，完全没意识场上气氛：“可是你赢了是事实啊，说明你比他厉害，他输了是他自己不行，程老师，你为我们国人出了一口气！”

场上气氛更加微妙，有观众发出倒抽口气的声音，导师们的笑容也逐渐收敛。虽然看得出蒋薇是无心的，但她将两位艺人放一起对比，踩低一个，拉高一个，这在娱乐圈内是很大的忌讳，谁都不会喜欢被人拿来比较，被踩低的人固然难过，被抬高的人也舒服不到哪里去：我个人实力，要靠别人衬托才能展现？你这是侮.辱我的实力。

程铭昊笑容难看：“我该说的都说了，希望你回去后好好斟酌我说的话。你还年轻，还有更好的发展前途。”说完，原本因为兴奋而微向前倾的身体，慢慢向后靠到了椅背上，不再说一句，态度明显，这女生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