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冷哼:“总之你赶紧给我想办法把她弄走,不然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女这一套。”
“咦?难道藿家那丫头在你眼里不是女人?你还不是照样被她那一套吃得死死的?什么受不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很享受。”
顾西辞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又叮嘱了几句让他赶快把俆歆瑶的事摆平。
挂了电话心还是无法静下来,他把资料推开,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窗外,片刻后他突然站起来,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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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岑橙收拾好自己留在这边的行李用一个大号行李袋装着拎下楼时,管家恰好从管理处回来,耷拉着脑袋一副伤神的表情,见她拎着行李袋,神情越发沮丧:“藿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啊?你不是和顾先生和好了吗?怎么去了趟日本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藿岑橙笑笑,心头涩涩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管家又说:“藿小姐,这些天你不在顾先生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他还没这么难相处,可现在他就是活生生一个地雷,下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和他说话,我不得已向他汇报家务事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就怕惹了他不高兴。”
管家的话让藿岑橙觉得好笑:“你该不会以为他这些天的脾气暴躁是因为我吧?”她可自认没那么大的魅力能够影响到他的情绪。
“藿小姐,其实我的意思是——”管家的话被门外传来的一阵汽笛声打断。
他楞了一愣,然后咧嘴笑起来:“应该是顾先生回来了。”
话落他匆匆走向门外。
藿岑橙一听是顾西辞回来了,心情顿时变得复杂。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虽然她很想很想他,可她害怕看他那种冷漠的眼神,更怕他说‘我不爱你’。
她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往门口走去。
顾西辞走进来最先看到的是她手里拎着的那只行李袋——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她是迫不及待过来收拾行李全部搬到卓擎煜那儿去。
他冷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惊讶的发现不过一个星期没见,他居然能看得出来她瘦了,本来就尖的下巴现在更尖得厉害,那双眼睛却显得更大,只是眼里没了他初见她时那种神采熠熠的光芒,而是显得哀伤,仿佛是很难过。
只是她难过什么呢?她不是和卓擎煜双双坠入爱河每天朝夕相处过得甜蜜幸福吗?
一个星期前她还嚷嚷说爱他,可现在面对面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就是她的爱?
他冷笑,在她和自己擦身而过时及时扣住她的手腕。
“把行李袋打开。”
藿岑橙愕然抬眼来看他:“什么?”
“你上次偷偷画我的裸·体,我怎么知道你的行李袋里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打开让我看看。”
藿岑橙觉得莫名其妙:“那幅画已经不在我这儿了,我也只画了那一幅,其他没有了。”
“你不敢打开给我看,不就是做贼心虚?”
藿岑橙心一紧,下意识把行李袋往身后藏,不想打开给他看。
因为她刚才把那纸化验单和婚约书一起放在了行李袋内,就在最上面一层,如果打开行李袋一眼就可以看到。
她这个小动作落在顾西辞眼里无疑就是做贼心虚,所以他二话不说仗着身高和体力优势轻易就把行李袋抢到手,又抬高双臂把行李袋拉开。那一刻,藿岑橙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顾西辞看她一眼,越发觉得行李袋内有鬼。
他把她放在最上面的婚约书和化验单拿出来,看到那纸婚约书时眉头挑了一下,又看了她一眼才抖开那张化验单,然后他的脸色也变了,手里的行李袋‘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藿岑橙在察觉到他的脸色发生变化时,心也跟着行李袋沉了底。
气氛凝滞了片刻,顾西辞才出声:“你怎么会怀孕?”
这句话成了藿岑橙点燃怒火的导火线,她瞬时像被炸了毛的猫,瞠大了双眸怒视他:“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没怀孕故意拿这么一张纸来骗你还是怀疑孩子不是你的?”
顾西辞无视她的愤怒,淡声说:“化验结果只是弱阳性,还不一定能确诊是怀孕。”
藿岑橙怒极反笑:“顾西辞,你就直说不希望我怀孕就好了!何必拐弯抹角说这些!”
真是可恶!他这么说是不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吗?
气死她了!本来她还打算不拿孩子为难他的,可他实在太混蛋了!怀孕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要一个人独自承受怀孕的痛苦,现在还要听他说这些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