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岑橙一时没听明,脸色却也因他后面那半句话僵住了:“你说什么?橐”
“难道不是?不就是因为卓擎煜明天一早回国,所以你才这样问我?”
这句话让藿岑橙更困惑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卓擎煜明天一早回国的,也许是在寿宴上和冈本信绪一同交谈时得知,可这和她刚才问的那个话题有什么关系?
“看得出来你对他很有好感,他似乎也很喜欢你,恭喜你这么快就找到和你情投意合的另一半。劝”
这下藿岑橙连脸色都白了,眼里那点笑意也彻底褪干净。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找到和我情投意合的另一半?你胡说什么?”
顾西辞似乎不打算再多说,神情十分冷漠的把药膏扔到床头矮柜上,转身就往外间走。
藿岑橙想也不想的跳下床,也不管脚上的乳白色药膏是否会被地板蹭掉,急急抓住他一条手臂问:“你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我和卓擎煜一清二白加上今晚也只见过三次面,只算得上是普通朋友,可怎么听你说起来倒像是我背着你和他偷·情?”
“一清二白?”顾西辞几乎是冷哼:“你和他外出逛一天逛到连我电话都不接,说什么不小心按到静音,我看你是和他在一起玩得太开心不想被我打扰才干脆不接。”
他中午和冈本信绪谈完事后打电话给她看她醒来没有,打算带她去吃日本有名的小吃,顺便带她去逛一逛,可打了好几通她都没接。
担心她出什么事他立即赶回酒店,结果房里根本没人。
下楼去问前台,前台说她和一个年轻的东方男子一同离开了,他利用冈本信绪在日本的权势让前台调出那名东方男子的资料,没想到竟然是卓擎煜。
后来她和卓擎煜玩到天黑才回酒店,买了两大箱奢侈品,却几乎有三分之二是卓擎煜刷的卡,如果是一清二白的普通朋友,谁会那么大方?
还有在寿宴上她频频偷窥卓擎煜,在他和冈本信绪走开交谈时她也和卓擎煜交谈甚欢,两人甚至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她低垂着眉眼一脸娇羞,而他专注的望着她一脸情深。
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冤枉她?
“你怎么又冤枉人?”藿岑橙急得小脸通红,“你还怀疑我骗你,那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我和卓擎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他还怕你误会所以装作不认识我呢。”
“你没必要向我解释这些,我不在乎,更不介意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我还庆幸你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以后不会再纠缠我。”他拨开她的手,神色依旧冷淡。
藿岑橙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就凝固了,俏颜血色尽失。
顾西辞没再看她,走到外间脱了外套挂到衣橱里,正打算去浴室洗澡,藿岑橙却一阵风一样冲出来,赤着的那双脚丫连脚趾都蜷起来,仿佛也带着怒气。
“顾西辞!”她连名带姓的叫他,声音都发颤,也不知是气得太厉害还是被喉头里那股胀痛憋的。
“你口口声声说不爱我,不在乎不介意!那你为什么还带我来日本?为什么还误会我和卓擎煜?你明明就是吃醋!明明就是在乎明明就是介意,你明明就是喜欢我!所以你才这么冤枉我!”
“我喜欢你?”顾西辞这下是真的冷笑了,神色就更见冷峻:“我会带你来日本是因为我爸再三叮嘱要我对你好一些,没想到让你误会是我喜欢你,真是抱歉。言夹答列”
“你!”真是可恶!
藿岑橙气得双拳紧握,贝齿咬得咯吱响,恨不能扑上去咬他。
她极力忍住那股冲动,继续质问:“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顾西辞冷眼看她,连话都懒得答。
藿岑橙鼻头一酸,泪意就模糊了视线。
她难堪的转过头,压抑着喉头的胀痛说:“既然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三番两次跟我上床?为什么让我会错意以为你对我那点温柔是因为喜欢?”
没有回应,顾西辞从她身边走过,进了浴室。
很快里头传出流水声,藿岑橙的眼泪也绝了堤。
她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更狼狈、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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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头昏脑涨,一看时间已经近中午。
昨晚她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强迫自己睡着,可发生那样的事真的太伤心了,她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又还不能哭出来,只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总算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