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涵摇头。
“你不会……又是暗恋吧?”蒲恪贤猜测,结果话刚落顾西涵的脸色就变了。
“真被我猜对了?”蒲恪贤惊讶。
顾西涵不想多说:“蒲师兄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告辞了。”
“等等。”蒲恪贤喊住她,随即把那束玫瑰递过去,微笑说:“就算你不接受我的感情,但这束花是我特意为你买的,我希望你能收下。”
顾西涵还以为他还会纠缠不清,毕竟他和蒲嫣是姐弟,而蒲嫣就是那种即使对方不爱自己也死缠烂打而且不折手段的恶人,幸好蒲恪贤和她不是同一种人。
她接过来:“谢谢。”
蒲恪贤又笑一笑:“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听说你现在是某银行的行长,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喜欢你的女人估计排队都可以绕A市好几圈了。”她和他开玩笑。
“你查过我,应该知道我生父是谁,我当初要他帮忙给蒲嫣减刑,他因此威胁我放弃我的专业回国听从他的安排,所以我摇身一变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的行长,那些人私底下都说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凤凰男。”蒲恪贤嘴角噙着一抹自嘲。
顾西涵目露同情的望着他,不意蒲恪贤伸手过来揉了把她的发说:“别用那种看小狗一样的可怜眼神看我,多少人做梦都想拥有那样一个父亲好让自己少奋斗几十年,我大概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所以现在才可以一步登天,不知道多开心。”
顾西涵知道他越是这么说就越表示他心里的介怀,像他那样自尊心强的男人却活在他父亲的权威之下,说不压抑怎么可能。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她怀抱着玫瑰转身,踩着午后的阳光一点点淡出了蒲恪贤的视线。
——————————
顾西涵没去煜东上班也没打电·话请假,卓擎煜因为忙也没顾得上打电·话去问,直到华灯初上才闲下来。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接听,慵懒的声音明显夹杂睡意。
他没问她怎么没来上班,而是直接问:“身体好一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卓先生关心。”蜷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顾西涵说话还是有气无力。
卓先生?卓擎煜拧眉——这丫头突然这样称呼他是什么意思?他哪里得罪她了?
“还有什么事吗?”
他沉吟一会才问她:“吃饭没有?”
“不想吃。”
“没胃口?”
“嗯。”
卓擎煜看了眼时间:“想不想吃火锅?我们去西区那家辣到喷火的老店,你辣一身汗出来就舒服了。”
顾西涵本来想拒绝,其实从电·话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是卓擎煜时她就在努力挣扎,她挣扎着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如果接了她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被他察觉,那他的反应毫无疑问绝对是会疏远她;可是如果不接他一定也会怀疑,毕竟昨晚她就没接他的电·话了,这样下去产生矛盾两人大概连朋友都会没得做。
所以她最后还是接了,而且尽量想用客套的语气不让自己泄露任何情绪。但这一切努力都在他提议带她去吃火锅后功亏一篑——她拒绝不了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光,拒绝不了他的温柔。
卓擎煜开车来接她,她看到他那颗心止不住的雀跃,眼睛也失去控制总是想盯着他看。
爱情这么恐怖,根本无法抗拒。
“昨晚我打过电·话给你,想问你好一点没有,你没接,大概是还没醒。”卓擎煜开口。
“嗯,我一直睡到下午,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忘了打电·话给你请假。”她边说边心虚的把头越垂越低。
“昨天你突然那样,还真吓了我一跳。”卓擎煜想起她突然哭起来的样子忍不住失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难以捉摸,我倒现在还弄不明白你昨晚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可能真的中邪了。”
“胡说,别又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卓擎煜训斥的口吻,又说:“对了,你刚才在电·话怎么叫我卓先生?”
“……我和你开玩笑呢。”
“是么?我还以为我哪里得罪了你。”
顾西涵心头苦涩,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再多话,怕多说多错。
西区这家火锅老店两人以前也是偶尔来,但店里的老板娘和伙计都对两人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两人气质佳容貌出众,更因为卓擎煜给的小费大方。
照例是鸳鸯锅底,一半超辣一半清汤,卓擎煜很是细致,给顾西涵烫的食物熟度刚刚好,她本来没什么胃口,结果不知不觉吃到撑,反观卓擎煜却没吃什么,都是在为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