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欢的印象中顾西辞从来不是那种会花言巧语的男人,没想到今天说话这么甜。
她上下打量过顾西辞,隐约在他身上看到顾筠尧年轻时清隽沉静的样子,父子俩都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又锋芒内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这样卓绝不凡的男人,难怪女儿会死心塌地迷恋他。
她满意的收回打量的视线,微笑道:“先上车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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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上了车,顾西辞自然而然的坐进驾驶座做了临时司机,而藿行予坐在副驾驶座上,藿岑橙和岑欢母女则坐在后座。
“姐夫,妈咪说你和橙子姐要结婚了?”藿行予剥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口齿不清的问。
顾西辞目不斜视望着前方的路面,闻言笑了笑:“嗯,你要不要做花童?”
“花童?”藿行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又咳了几声才红着脸说:“哪有十三岁还做花童的?我才不要,不过我可以推荐两个花童候选人。”
“嗯?哪两个?”
“关彦和关珩啊,他们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定很乐意做花童。”
关家那两兄弟顾西辞以前也见过,几乎一模一样的孪生双胞胎,额头还有美人痣,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相互比美,听说彦彦漂亮还是珩珩漂亮这句口头禅十几年没变过。
“那你做伴郎好了,我给你找个漂亮的小伴娘。”顾西辞开他玩笑。
藿行予眼一翻,斜着去看顾西辞,把棒棒糖拿出来,一本正经的口吻:“姐夫,请不要对一个心灵纯洁的未成年少男说这种具有暗示性的话题,否则我会学坏的。”
顾西辞嘴角抽了下,听到后座传来藿岑橙忍俊不禁的笑声。
“藿行予,你上次不是理直气壮自称是男人吗?我说你是刚过儿童期的少年你还不承认,怎么现在又说自己是未成年少男了?”
藿行予把棒棒糖放到嘴里含了下才说:“我上次走的是成熟路线,这次改走花样美少年路线不行吗?”
众人莞尔。
等一行人回到藿家,藿莛东和藿行远都还在公司。
“予儿,你把行李拿去楼上。”一进屋岑欢便吩咐儿子。
藿行予‘哦’了声,又问:“这是橙子姐的行李还是姐夫的行李?我拿到橙子姐的房间还是客房?他们晚上要一起睡吗?”
话刚落就被身后的藿岑橙抬手在他后脑上敲了一记:“心灵纯洁的未成年少年居然说话这么没遮拦。”
藿行予揉着头一脸委屈:“我要是不问清楚行李送错房间怎么办?”
岑欢望着一双儿女哭笑不得,对儿子说:“你送去妈咪收拾好的那个房间就好。”
又转头望向女儿:“你先带小西去到处转转,我去准备晚饭。”
“那我帮您。”
“不用,听说你们要回来我早就准备好了,只管做现成的,我一个人就行,你陪陪小西。”
在母亲的坚持下,藿岑橙带着顾西辞去后院看父亲为母亲种植的那片郁金香。顾西辞望着眼前那一片火焰似的花海,忽地感叹:“你爹地真的很爱你妈咪。”
“当然,因为我妈咪也很爱我爹地,我就是证据。”藿岑橙得意的扬起脸说。
顾西辞捏一下她的脸,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年岑欢对藿莛东如果爱得没那么深刻,就不会在以为两人是亲舅甥时还执意要生下腹中孩子,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藿岑橙了。
而他当年若是一直留在意大利不回国来和父亲一起住,也就不会认识藿岑橙,更没有之后这些事了。
虽然他不迷信,但或许有些事真的是冥冥中早有注定,有缘的人总会碰到一起,或相识,或相恋、相爱……
“你说,如果爹地知道我们先斩后奏已经登记结婚,会不会很生气?”藿岑橙问他,却不担心母亲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因为母亲生气不可怕,只有父亲生气了才让人吃不消。
“不用担心,你爹地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先反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情。
“也是,顺其自然吧,反正马上就会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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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岑欢做好满满一桌的菜,藿莛东和藿行远父子才一同姗姗而回。
父子俩都是西装笔挺,咋一看还让人误以为是兄弟,因为父子俩都是一样的神情,连看人的眼神都相视得惊人。
“藿叔。”顾西辞伸手过去和藿莛东招呼。
发现这个男人在他印象中几乎就没怎么变过,剑眉星目,还是那样英气逼人,魅力不减当年,难怪藿岑橙对她父亲的迷恋丝毫不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