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易不确定,默了几秒,“没有出来么?”
徐渭低头看了眼,摇头。
周斯易也要看,徐渭一脚把他踹开, 徐渭草草收拾,按水冲下去。抬头看周斯易,看到周斯易的脚踩在地上,蹙眉,“你的腿没事了?”
“恢复的还行。”周斯易说,“来,洗澡。”
徐渭眯眼,“那你还坐轮椅?”
“不能长时间支撑,毕竟刚长好。”
徐渭半信半疑,如果今天在床上他没有那么凶悍,也许能信他。
“你的腿能泡澡?”
“没事。”周斯易率先进了浴缸,召唤徐渭,“过来。”
巨大的浴缸,两个男人泡——徐渭也是第一次。他别扭极了,在周斯易的劝说下才把衬衣脱掉,脸上涨的通红,“太娘了。”
周斯易倾身从后面抱住徐渭,亲了亲耳朵,“我帮你摸摸?再洗干净一些?”
“脏,不要。”徐渭顺势靠在周斯易的怀里,周斯易的胸膛结实。“水弄进去很难受。”
“比那个留在里面还难受?嗯?”
徐渭耳朵被周斯易吹的火辣辣的烧,抓住周斯易的手,“你再这样我就不陪你泡了。”
周斯易才老实。
洗完澡徐渭先让周斯易出去,他又洗了一遍才回去。周斯易坐在沙发上,耷拉着湿漉漉的脑袋,跟一只俊美的傻鸟似的。
徐渭走过去把毛巾扔到他的脑袋上,床上一片狼藉,周斯易大概是嫌脏又不好明说。徐渭拿掉床单和被罩,从柜子里又翻出一套新的换上。
“睡吧。”
周斯易扔掉毛巾上床,他换上了睡衣,长手长脚占了半边床。徐渭的头发很短,特别容易干,不像周斯易的头发。
徐渭上床后摸到周斯易的头发,又下床找了吹风机过来靠在床头给周斯易吹头,周斯易枕在徐渭的腿上,眯着眼,“不喜欢吹头。”
“那你把头发剪短。”徐渭摸着周斯易微卷的头发,“你留这么长,不洗头时间久了会偏头疼。”
“谁跟你说的?”周斯易嗓音暗哑,有着事后的慵懒。
徐渭也想不起来,“等你头疼的时候再后悔也就晚了。”
周斯易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到头疼的那个年纪,现在徐渭给他勾画蓝图,周斯易想了一会儿,“徐渭,你想要孩子么?”
“你能生得出来?”徐渭问完觉得不对劲,周斯易忽然提这个干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孩子?”
徐渭也是高调出柜,他做好了和周斯易断子绝孙的打算。
周斯易再回头去结婚,徐渭心里骤然空了。
“我讨厌小孩,问你呢。”
“你又生不出来。”徐渭低声说,“想不想要有什么意义?”徐渭揉着周斯易透软的头发,摩挲着他的头皮,“不要再讲这种话。”
一直到要睡的时候,徐渭从后面抱住周斯易,把头埋在他的后颈。“周斯易,我比你小,我给你养老送终。不要提小孩了,我没有安全感。”
周斯易攥紧徐渭的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徐渭还小,以后的事现在考虑太早了。
徐渭还是孩子。
第二天一早周斯易是被徐渭的动静脑醒来,他迷蒙着睁开眼,听到徐渭跳下床直奔洗手间。周斯易抬手搭在额头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买加厚套,把徐渭折腾的!周斯易长出一口气,起床穿衣服。
徐渭拉虚脱了,脸色难看,他洗漱完出门看到周斯易推着轮椅进门把一杯水递给他,还有一片药,“吃药。”
徐渭拿起药想看是什么,周斯易说,“毒不死你,吃吧。”
徐渭把药扔进嘴里,喝了半杯水。
徐渭的身体排异反应激烈,昨天没处理干净。水喝起来怪怪的味道,徐渭喝第二口,“里面放了什么?”
“淡盐水。”周斯易说。“喝完。”
徐渭把水喝完,放下杯子,蹙眉走过去穿衣服,“今天回去么?”
“嗯,B市的房子已经收拾出来,把陈小唯送回去,我们回家。”
“不合适吧?”周斯易前脚把材料给陈明全,后脚就把徐渭接走,也太过河拆桥了,“要不过几天?我开学选住校,顺势搬出来。”
“还要半个月。”周斯易说,“时间太长。”
才半个月长个屁!
徐渭套上T恤和牛仔裤,膝盖上擦伤已经不那么疼了。“你别折腾。”
现在把徐渭接走不是明智的选择,时机不到,但把徐渭留在这里,周斯易一想到徐渭寄人篱下就难受。他心尖上的人,去给人做保姆。
“也没有半个月,过几天我妈生日,你陪我回D城还可以住两天。”
“你家的环境,我碰你一下,你妈能把我剁了。”
“你是想跟我相处还是只想那事?”徐渭走过来,推了下周斯易的脑袋,“走了,出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