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喝口水,回身,大灯开着,那些不速之客全部消失了,喧闹的场面也不复存在了,可能使到外面打架去了吧,偌大的包厢休息区的沙发边上站了三四个服务生,安静的随时准备倒茶递水。
盛则刚是VIP,连带他也成了VIP?这便宜占得大发了。
“你似乎很兴奋?”
噢,除了这几位服务生打扮的年轻人之外,还有一位就站在他身边,刚才转身没在他视线的范畴中。
是很兴奋啊,难得没人和他争抢麦克风,也没有被联合赶出去,能独霸一次麦克风搞独唱可是件不容易的事。看着这位站在他身侧和他说话的这位--先生?看不出年龄,似乎应该不大,却又显得老道,怎么说呢?想了想,还是只能找出一个词汇----甘拜下风。
对不符合国情的新人类,方有容从来都是甘拜下风的,他从来没有达到业务员的业务能力的顶峰,很遗憾,对,他没有预料中那么厚脸皮,至少,他不敢穿蕾丝。
依靠着旁边的罗马柱子,潇洒的夹着一根烟,一手优雅的打开打火机,那姿态很影视化,难怪盛则刚随口都能抖出些影视台词,原来生活圈子带来的影响力。
这位是何许人也?对经常发生的影视剧情已经不得不适应的方有容安静等着对方有话要说,只是希望对方感情酝酿的快些,他还要唱下一首。
“别介意,刚才那些其实都是朋友,听说盛则刚开了人来娱乐城,熟悉的朋友们都非常吃惊,都想见识一下如今的盛大公子的枕边人。”这位微笑着,“我是从盛则刚以前的一些熟人那里听说过你,虽然没得到什么评价,似乎你给他们的印象很好,据说盛则刚对你千娇百宠。”
千娇百宠?好阴性的词汇,把方有容狠狠雷了一下。看着脚下价值不菲的地毯,方有容递给他一个烟灰缸,笼罩在袅袅升腾的烟雾中,更加无法判断年纪的他看着方有容。
将烟灰弹在递过来的烟灰缸中,他赞许着:“你很乖,很懂事,我似乎能明白为什么洁癖深重的盛大公子会为了你动手。”
“我觉得你似乎弄错了什么。”方有容看着这位故作循循教导的人,那口吻十足像透了拉皮条的老鸨,愧对了这副好皮囊。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年,混迹在社会中,挫折和失败经常伴随着他前进,职场中丑陋的潜规则该知道的也很有眼色的看的一清二楚,这是个被和谐外壳包裹下的潜规则横溢的时代,这些年中,除了脸皮没有锻炼到预想中的厚实之外,他的物资条件还不错,以他这个年纪已经拥有自己的房子,光凭着这一点,方有容已经相当自豪了。对金钱,他没有太多的饥渴。
对方有容这种反驳,这位笑得云淡风轻,看着方有容的目光中含着莫名的怜悯,“像你这样的人,我看得多了,消失地更多,看来你还不知道盛家夫人是怎么对付盛则刚所接触的情人的,给你一个忠告,趁着年轻正得宠,多挣些钱,圈子内都知道盛则刚是个出手大方的情人。”
摸摸下巴,方有容很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对这位自认为别人都是鸭子的思维已经定位的这意味说出相反的话只能是自我无聊。
“如果你把这些话当成是挑拨丽江那就是你的损失,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我不想这里再添上一条人命。”他看着不怎么在意的方有容。
人命?这可是一件刑事事情,方有容连忙道:“非正常死亡吗?报警了吗?”
“报警?你不知道这是个有钱人的天地吗?”他对方有容的无知和幼稚而更加怜悯。
噢,看着这位悲悯地看着他的这位,方有容受教的点点头,他明白了,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是把社会先行定性而不去争取的人,不是愤青,只是个自怨自哀世故的老油条罢了。
别人眼中的盛则刚是什么,方有容不知道,他所认识的盛则刚是个对形象执着的有点龟毛的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神秘,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至于盛家的有钱程度,见识过盛家的宅邸就大致上能判断了解了,至于盛家的不好惹,从初见面盛家熟练的溜门撬锁的功力也看出来了,不过,盛则刚的妈妈很可怕吗?这有点让人忧心,是不是该让盛则刚少回去顺吃顺喝?
会谈就此为止,不是他不想聊下去了,是方有容的歌声终止了他们的对话。
今天是个情绪大起大伏的一天,唱的嗓子发哑这才停下的方有容满足了,准备回家,可能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服务生连忙去通报。在如日月同辉的大厅前,盛则刚等着方有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