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还有什幺地方要再擦一下的吗?」
「唔,不用了。」
手臂在被又轻擦两下后轻轻放回身旁,轻暖的蚕丝被拉到颈部,亚海感到自己逐渐放松下来。
虽然对一身完全清爽的冰緁又嫉又羡,但依他现在的状况如果入浴,那几个发红肿胀的地方绝对会被热水弄到刺痛不已的,所以换个角度想,或许他该感谢对自己体贴入微并服务周到的冰緁。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我讨厌你。」
瞪着一脸仍神采奕奕地站在连身镜前整顿仪容的冰緁,亚海忍不住恨恨地冲口而出。
虽然他已受到帝王级的服侍待遇,从头到脚被轻柔地清理得干干净净,还以最舒适的姿势趴躺在床上,但看到那愉快得彷佛要哼出歌,又神清气爽到不行的表情及身影就没办法不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一回合……
他开始怀疑冰緁所谓的一回合,指的是从进入到抽离的这整段时间!
「店……已经开始营业了吧?」他没好气地问着走到床边的男人。
「嗯,已经快十一点了。」
「那也就是说,开店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
这可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翘班!
良好的全勤纪录居然是在这种情况画下句点,亚海别过头,对穿上衬衫的男人投以怨怼的眼神。
但看在冰緁眼里只能用可爱到不行来形容的模样让他轻笑出声。
「放心吧,今晚我不会再对你做什幺了。」
看着亚海被自己爱惨到连坐都坐不大起来的样子,他也不忍再继续累坏他--至少,这几小时之内。
已经没什幺精神去在意冰緁对自己眼神的会错意,亚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试着想爬起身,但--
「呜!我的……我的腰……」
他的腰好痛。
大腿也是。
全身每一个说得出名称的部位都酸软不已。
尤其是几分钟前还被冰緁恣意蹂躏,贯穿的部位更是传来阵阵难以形容的酸软与痛楚,但是其中无法忽略地夹带了强烈的甜蜜与快感……
不行,不行!
现在可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
亚海将脸埋回枕头里并用力地摇了摇,强迫自己从这种不该在翘班时想起的羞耻回忆中醒来。
他还真希望自己的记忆能像计算机一样,按一下Delete就能消除那些发生过的事的话该有多好!
不过即使如此,身体还是会记得一清二楚的吧。
总之,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一般地酥软乏力,只能任凭冰緁将他扶起来靠向床头,然后在他背后塞了好几个柔软的羽毛抱枕。
「吃点东西吧,不然会没体力的。」
冰緁端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外带中国菜,坐在床边用汤匙准备喂他。
虽然这种情形很是丢脸,不过反正这两天他连喝个水都是这样过的,现在才来在意未免太晚。
张开嘴,慢慢吞进冰緁耐心的「喂食」,一顿食量只剩平时三分之一不到的晚餐也花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然后,身子擦干净了,肚子也填饱了,这半个多钟头的休息也总算起了些成效后,亚海终于有力气大吼大叫了。
「我是第一次耶!」他忍不住对一脸神清气爽的冰緁发起脾气。
「那又怎样?」
「什幺那又怎样……」
冰緁完全不以为意的反应令他张大了嘴。
「什幺事都有第一次啊。」
跟男人我也是第一次,冰緁淡淡的追加道,不过已经怒气冲冲的亚海当然不可能注意聆听。
「所以通常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体贴一点?」
端着盛放着冰河矿泉水的水晶杯强迫亚海喝下几口后,嘟囔一声这样应该不至于脱水吧的冰緁才坐到他身边。
「谁叫你让我等那幺久?」
面对扑向自己发飙似的怒吼,冰緁只是耸耸肩,轻轻松松带过。
「什幺?」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
「什幺跟什幺呀……」
「一切是你自找的。」
不仅完完全全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顺理成章地把责任丢了回去,这果然是活得向来自大的冰緁才会做的发言。
如果是平时,到这个地步亚海通常就会摸摸鼻子死心,反正以他的口才就算天下红雨也不可能说赢冰緁;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不好好发泄一下是无法消气的,因此明明知道没用还是忍不住大吼大叫。
「这样太过分了!我明明是第一次……第一次耶!居然就做到这种地步……」
才不过半天的光景就经历了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一定会有的经验,用手、用嘴……普通是不会像这样一下子就全数体验过的吧?
通常这可是累积了高深的经验值,或是特种行业--比如像在这里,也就是花街里工作--才有可能遇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