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虽然没有印象,但那绝对是自己在激情时控制不住留下的证明。
明明就不像女性有留指甲的习惯,却还是造成了那样深的痕迹,可见自己当时用的力道之大了。
不、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呀!谁叫冰緁燃烧在他体内的热度一直是那样灼热,贯穿他的渴求一直是那般激昂。
感到脸庞不由自主地燃烧了起来,这下他更不想抬起头来了。
「亚海?」
大手以令人感到舒适无比的节奏缓缓梳着他的黑发,就这样闭着眼享受这种感觉似乎会就此入睡。
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发丝的动作真的具有催眠的效果,亚海发现睡意开始朝自己袭来了。
不过那像在把玩他头发的人可不打算让他就此歇息。
「不会又睡着了吧?嗯?」
耳朵被轻笑搞得好痒的同时,裸裎的背脊也被一只指尖由上而下划过,亚海不由得惊吓地叫出声。
「哇!」
「醒了?」
对这个反应似乎很满意似的,冰緁笑着轻吻了他的颈背一下,心情似乎好得像想哼出歌似的。
(呜--)
为什幺……为什幺冰緁这家伙一副对这种局面很熟稔的模样啊?
除去女性经验不说,跟男人做这种事冰緁也是第一次吧?难道他不会有不习惯的感觉吗?
不由自主回想起没多久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亚海整个人顿时从头皮烧到脚底了,但那个还在轻抚他背部的男人却一脸再自然不过的神情。
再次试着想爬起来,但一动就会牵扯到已僵硬的肌肉,所以虽然不是真的坐不起身,不过在发觉这样似乎只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不舒服后,亚海决定还是就这样躺在床上过完这段过渡期好了。
转过脸,他没给好脸色看,谁叫冰緁是把自己弄得这样七零八落的主嫌?
腰杆完全挺不直了,亚海索性就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斜着半边脸对坐在床沿的冰緁瞪眼。
虽然在前戏的时候是费尽心机呵护讨好他,但一旦他开始习惯之后,冰緁的进犯立刻变得毫不留情且一发不可收拾。
「你--咳!」
哪晓得才吐出一个字,干涩的喉咙就成为他跶伐冰緁过激需索行为的第一个障碍物。
「先润个喉吧。」
眼看冰緁从一旁的小推车端来一杯水,亚海想着没办法了,只好做起身的同时,却被用意周到地扳过上半身,然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幺回事前,冰緁已经托住他的头部,直接嘴对嘴地喂起他水来了。
「呜--」
虽说在激烈的数度结合后,这种行为在两人之间只不过称得上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但对亚海来说,不习惯的事就是不习惯!
才准备开口拒绝冰緁的「好意」,下一口凉水已由冰緁的嘴里流了过来。
忍不住恨恨地瞪着乐在其中的男人,亚海终于在他放下手中的水晶杯后才总算能好好说话。
「冰緁……」
这是亚海从清醒以来第一句完整的发言,但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似的。
「还要吗?」
看冰緁又伸手去拿另一杯八分满的水,他连忙摇摇头。
像是有点不满他的婉拒,冰緁耸耸肩,自个儿将手中的杯水一饮而尽。
「为什幺……咳!」
「嗯?」冰緁的手再自然不过地顺着他的背,也爬上床侧躺到他身边,「慢慢来,不要急。」
「为……为什幺我的声音变得这幺凄惨,你却完全没事的模样?」亚海不满地嘟起嘴抱怨道。
他的疑问让冰緁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副很是愉快的模样。
「因为我没你叫得那幺厉害呀。」
「……」
「啊,不对,那个是舒服的呻吟吧?」
「冰緁!」
本来打算不理会冰緁的挑衅,可是他真的太了解如何挑动自己的情绪了。
跟一个不但对自己的性格了如指掌、且相当清楚如何利用的人对抗实在没任何胜算,亚海只有悻悻然地撇过头去,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他才别过头去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后头就被一样温热潮湿的物体紧贴,胸前的两粒蓓蕾也被从后方伸过来的手指夹在当中玩弄起来。
「冰、冰緁!」
「嗯?」
「你的手在干嘛呀?」
「继续下一回合的准备啊。」
太过理所当然、不加思索的回答让亚海张着嘴有半秒钟说不出话来,但他很快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可是刚才已经……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耶!」
「才那样而已,根本完全不够。」
说着,另一只不知何时已溜到亚海腰际的手,恶作剧般地轻捻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