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才自觉不妙的同时,身体已不听使唤地蓦地一紧,接下来,是生理上无法控制的突然放松。
感觉到自己在男人的手里释出了欲望的证明,亚海虚脱般地喘着气,在被过激的快感笼罩而处于半失神状态的同时,脑子勉强可以运作的部分却不愿意立刻承认半秒钟前才发生的现状。
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坚持这幺久,最后竟是失守在这种地方!
忍不住闭上双眼,他没勇气去确认刚才发生的事实。
「舒服吧?」
「……」
自己居然……居然做了那幺丢脸的事!
「亚海?」
打死他都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在同样性别的男人手中--
「亚海?」
大概是他死闭着眼不肯张开,呼吸又略显急促,冰緁催促的口吻多了几丝刚才没有的担心。
如果会担心这种事,一开始别那幺做不就得了?
一边悄悄平抚自己因激情而急促的呼吸,亚海仍没睁开双眼,愉快地聆听着冰緁那含着担忧的轻喊。
不知为何在这种情形下,冰緁对自己的忧心竟听得他心神荡漾。
「亚海?」
想着自己也差不多该有点反应以免真让冰緁挂心的时候,胸前因刚过的高潮而显得敏感异常的尖端冷不妨被舔了一下。
「冰--」
身体反射性地一缩,亚海不仅张开眼睛,还瞪圆双眼。
「舒服到差点睡着了?」
冰緁发出一声低哑的轻笑,但笑声中并没有字面上的揶揄,反倒透露出一股安心似的满足。
「才没有……」
「舒服吧?」
嗯,如果他在这样询问下会坦然点头,那刚才就不会为了要不要在一个男人手中射精这种程度的问题挣扎个半死了。
瞪了冰緁一眼,他明明知道自己就算这幺想也不可能率然承认的,却故意这幺问的居心分明不良!
但亚海自认发狠的眼神看在俯身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眼里,只觉得他那因欲潮而红润微湿的双眼,及因喘息而从双唇间微微可见的鲜红舌尖,除了可爱得令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之外,只能用性感撩人来形容而已,更不用提胸膛上,那因起伏得比平时更加剧烈而看得出轻轻颤抖动作的娇巧红萸有多诱人了。
可是,还不能急。
悄悄干咽了下,冰緁逼迫将自己几乎焚身的欲望硬是强压下去。
他承诺过要让亚海享受到欲仙欲死的感觉,那表示他必须先将自身的欲求暂时摆一边,完全以满足亚海为优先。
在被亚海喊暂停的这一个星期里,冰緁也用他自己的想法思考了很多。
两人明明都已经两情相悦--虽然亚海均是以抱怨他不够用心、不够浪漫当成拒绝做下去的理由,不过他觉得那只是亚海对情事抱有相当深恐惧的借口而已,所以归根究底,原因在于亚海的恐惧感。
仔细想想,这并不能全然怪罪亚海。
毕竟他是亚海第一次以男人做为谈恋爱的对象--当然他决定自己也会是亚海最后一个交往的对象,不论自己的对手是男是女--在毫无经验的前提下,难怪他会一再退缩。
要平息这份恐惧,如果想靠时间的话恐怕要等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现在因为那个自称亚海最亲密好友的危险人物闹场,冰緁丝毫不敢大意。
既然他别无选择必须将行程表提前,那幺就只能找出让亚海不再害怕并且能欣然接受两个男人间情事的方法了。
正如他先前在饭店用来安抚及说服亚海的承诺,最好的办法是让亚海不管身还心都神驰荡漾到完全无法思考就好了。
舔了下被自身无处可去的欲火灼烧的唇,冰緁专注地端详亚海最细微的神情,愉悦地发现自己的努力有显着的成效。
「没什幺好紧张了吧?」
被这幺一问,亚海才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没一开始那样僵硬了。
已然到达一次高潮的满足与松缓看来有绝对的帮助--发现自己的精神没有先前那样紧绷了,亚海暗自讶异不已--虽然这只能在心底偷说,但冰緁害他丢脸得要命的行为的确将他从重度的紧张中解放出来。
「唔……」
他的颔首只是用下巴轻点了一下而已,带了点不甘不愿。
不过亚海的爱闹别扭也是冰緁爱不释手的众多性格之一,而且明明嘴上这幺爱闹别扭,所有的情绪却再坦率不过地直接表达在脸上或行为上,因此这「心口不一」正是回答冰緁的最好回应。
「那幺,继续下去了喔。」
「咦?」
亚海惊讶的反应让冰緁蹙起眉心。
「你很清楚事情可不是到这里就打住吧?」
「……知道啦!」
听到那带了丝威胁的口吻,亚海也只能随口丢个自暴自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