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自然从下人房里过来。」
「谁让你搬到那里去的?!」罗伦斯昨日虽是说了让东伺侯他,可也没想过苛待他,不想怎麽竟让他搬到佣人房去。
「爵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才交待的不是?!下人难道还占著主人的房吗?!」东冷冷挖苦讽道。
「你…就非得惹我不高兴?!」不悦随著收拢的眉头渐次升高。
「哪敢,你想怎样不都顺了你的心了?!」东仍是漠然笑道。
「我想怎样都行?!」罗伦斯倏地笑了起来,那笑极为冷酷:「东…你实在不识相,我这样费心讨好,你就是不肯领情。」
冷冷的瞪著罗伦斯,东不畏不惧:「我告诉过你,即便是做戏我也爱不了你,你当是玩笑话吗?!除了爱,你要如何便如何。」
心里恨极,捏起东的下巴,罗伦斯恶狠狠的道:「爱不爱我,让你自己的身子告诉你! 脱了衣服上床去。」
东的脸上无一丝波动,挥开罗伦斯的手,一面解开自己的衣裳往床走去。
罗伦斯一心只想证明东的身体为他疯狂,失了理智一次又一次狠狠的要他,要他在自己身下低眉顺目,要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待得回过神来,东已陷入昏迷,满身是他宣示占有的印记,映在白皙的身上显得无比刺目,彷佛讽刺著他能掠夺的也只有这付身子。
恨…好恨…却又恨不了……东,你到底要我怎样?!
张开眼,罗伦斯已不在房里,满身疲惫酸痛清楚提醒著东昨晚的一切,刻意调教过的身体完全不顾自己的意志沈沦在罗伦斯怀中。紧抓著自己的双臂,屈辱的泪无声滑下,只剩心了…
恨…好恨…罗伦斯,尊严、自由、身体…要什麽你尽管拿走,可是我的心绝不交给你…
东一秒也没法再待在罗伦斯的房里,咬牙拖著疼痛沈重如铅般的身体慢慢走回自己的住处。
前方传来阵阵喧闹,东想避开,但其间竟听到艾娜的抽噎的话声,令东不得不前去看看。
一名极为高贵美丽的女子满脸倨傲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艾娜,破碎的杯盘散了一地,那女子的裙襬处有著几处脏污,艾娜不住的磕头赔礼,那女子却只冷厉的看著她不置一词。
总管瑞伯在一旁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看来艾娜是闯了大祸。
「艾娜,怎麽了?!」看到艾娜一付委屈,东忘了自己的处境,柔声问道。
「东山少爷…」原本红著眼的艾娜看到东,忍不住心中委屈,眼泪不禁簌簌流了下来。
「他是谁?!」那女子不悦的质问著瑞伯。
「他…他是…」东的暧昧身份让瑞伯也不知从何说起,昨日还是座上佳宾,今日却已成了下人。
东自己倒不以为意,落落大方的道:「我是侍侯罗伦斯的仆役。」
「凭你也配喊爵爷的名字。」
「又怎麽不能喊了,在他面前我一样喊他罗伦斯。」东淡然说道。
「东…」一旁的罗伯低声道:「不可无礼,伊玛小姐是爵爷的…贵客。」
伊玛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但因为背景的关系,就是罗伦斯也得让她几分,是以罗伯提醒东别惹麻烦。
贵客?!看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怕又是什麽得宠的情妇吧! 东什麽场面没见过又那里在乎,看著伊玛仍是一付无所谓的冷淡态度。
倒是伊玛由东的神态语气知道他不是一般下人,不但敢直呼罗伦斯名字,连一向势利的罗伯也对他极为客气,对东不免多了几分敌意和戒心。
「一个小小的下人敢管我的閒事,你倒是大胆。」那口气要说斥责倒不如说是试探。
「我们做下人的犯了错自有爵爷发落,那敢劳驾伊玛小姐处理这种芝麻小事。」东轻轻一句话便提醒艾玛这里的主人是谁,要她别越权过界。
「你以为端出罗伦斯我就不敢动这小丫头了?!」既便少了情妇这个身份,她的背景也能让罗伦斯忌惮她几分。
「伊玛小姐言重了,只是再怎麽责罚也济不了事,又何必为难我们小小的下人。」既然有人爱端身份,东也不吝提醒她身份高贵。
「这丫头太不小心,粗心大意弄脏了我的新衣服。」
「衣裳再买就有了,伊玛小姐又何必为了件衣服坏了心情?!」
「这衣裳便是她一辈子工资也陪不起,今天不教训教训她,难消我心中恶气。」
东皱皱眉头,看来这伊玛是存心找碴了。
没错,伊玛就是存心找碴,怪也怪东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他以往是杰尼斯的副社长,又是大前辈,用那种口气说话已自认极是客气退让,但他现在不过是个下人,伊玛听在耳里却似挑衅一般,心里著恼,怎麽也要挫挫东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