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锦竟然把他的关心看成是工作上的多管閒事,东脸色一沈,转身自酒柜里拿出最烈的威士忌,自己斟了一杯满满,冷笑道:「心情不好就能喝了?!我现在心情也糟得很呢!」
话落也不待锦答话,一整杯酒就灌入喉里。东的酒量本来甚佳,但在气愤难平的状况下一口就将一大整杯的烈酒灌下肚,饶是东也被那逼人的辛辣呛得咳了起来。
锦看了不舍,但兀自气东逼人太甚,冷眼看著竟也半句话不说。
东本就倔傲,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半点也不退让,还呛咳著便又斟满一杯往嘴里灌去。酒才下去,人也抱著肚子半蹲下来,难受的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手里竟又斟满一杯,没半点犹豫,头一仰又灌进喉咙。
锦又急又气,可东动作太快竟让他阻足不及,待打掉东手中的酒瓶,那酒已叫他喝得快见底了。
冷眼瞪著锦,东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脸色一变,嘴一捂,往洗手间冲去。锦跟著跑进去只见东撑在洗手台上呕吐起来,吐了好一会才见他软著身体靠著浴缸坐下。
锦倒了水让东漱口却叫他一手打掉。
瞅著锦,东口气森冷:「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管我的事。」
锦见东脸色发青,手紧捂著肚子,知道他疼得难受,心也跟著发紧,咽著声半响说不出话来,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委婉说道:「唉! 你别气了,我与她真的没有关系。」
「我说了不管你和她的关系,你不必再说。」
锦以为东说的是气话,又解释道:「那女人是…」
「你还是弄不懂,锦,」不待锦说完,东截口道:「我根本不在乎她跟你的关系,如果有人能让你更幸福、更快乐,我会祝福你。我气的是…呜…」话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磨人的翻腾,东的脸色变了变,咬著牙话再说不出,冷汗却不止的下。
锦看了一阵心疼,柔声道:「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吗?!老这麽折腾自己。」
东平日喝酒倒不至於这麽严重,他的胃炎跟情绪比较有关系,这次主因是气锦较多,加上这麽毫无节制的猛灌才会犯得这麽厉害。东的身体状况锦比他更加清楚,自然也明白他犯病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见他难受更加自责。
「才这样你就心疼了?!」待这阵疼痛过後,东抬眉、喘著气却面无表情的问道。
锦的脸上变了变,还没来得及说话,东又接著说:「像你那样糟蹋自己难道我不心疼?!」
也不知是醉了酒还是心里气极,以往东说这种话时总是不好意思的低著头,十分难为情的模样。今日却张著漂亮的眸直盯著锦,那眼叫酒气薰染得蒙上层雾气更加显得灿亮无比。
锦心里一阵激盪,久久才说出:「不过心情不好,解解闷罢了。」
「你真说得出,解解闷?! 瞧你现在这样,那里还有半分我认识的锦的神采…」话还没说完又抱著肚子抽起气来。
瞧东这般难受,锦那里还顾得什麽,脱口说出:「我再不喝酒了。」
东抬起头,还紧皱著眉的脸竟漾起一抹笑,轻声说道:「那也不必,别喝坏身体就是。」
揉了揉东的发,锦心里甚是感动。这行业怎可能不喝酒,对著自己脱口而出的承诺东不但没有穷追猛打还体贴的替他留了後路。
「我帮你拿止疼葯。」
锦找来水和葯让东服下,替他梳洗後拿了套乾净衣服给他换上,然後抱著东到床上安置好,二人虽不说话却都能深深感受到彼此对彼此的关怀。
东拥著被蜷在床上,锦坐在地板上与东四目相对。
「还疼吗?!」
东轻摇摇头。
「不论你再怎麽气我,别再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了好吗?!」锦温温柔柔的话声让人不自主的沈醉在那无尽的关怀中。
东伸出手贴在锦的心口,低声问道:「疼吗?!」
拉下东的手细细裹在自己双掌中,眼里宛若世上只有东一人:「明知故问。」
「你要真有点心疼我,就别再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了好吗?!」东学著锦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举起握在掌中的的手吻了下:「再不会了。」抬起眼瞅著东,盈润眼里似乎在说著”我答应你了,你的答案呢?!”
东正正经经的说道:「我可不能答应你。」
「对不起!」举起握在掌中的的手吻了下:「再不会了。」抬起眼瞅著东,盈润眼里似乎在说著”我答应你了,你的答案呢?!”
东正正经经的说道:「我可不能答应你。」
锦脸色一变,才见东戏谑一笑:「我打个喷嚏你都心疼,答应了你岂不自找麻烦。」
「淘气!」点了东一下额头,锦也笑开。随後想到什麽,锦正色说道:「东,那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