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糟糕,」锦温温笑道:「我想对你做的事,都是些牛马不能做的啊!」
红了脸颊,东低哼了声:「满脑子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主意。」
锦靠近了东,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脸,低声的呢喃:「对你,我宁愿"禽兽不如"也不想"君子之交"...」
「君子?!」东山瞇着眼,嗤笑出声:「我怎么从没觉得锦织队长君子过?」
「啊...」锦忍不在东含笑的唇边厮磨起来:「能得到东山先生这样的赞美肯定,真是我毕生最大荣幸。」
"本台最新消息,西野队最具潜力新秀投手堀江幸男与友人在xx俱乐部疑因店内男性公关与人争风吃醋引发冲突,堀江选手当场被殴伤,具体伤势目前还不明朗..."
新闻快报随着电视关机而中断,东抬头望向手上还拿着遥控器的锦。
「干嘛关掉? 我还没看完呢!」东伸出手来跟锦要遥控器。
锦绕过沙发坐在东旁边,握住东伸出来的手,却把遥控器放得远远的。
「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有什么好看。」
「你不去瞧瞧堀江吗?」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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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干嘛!」锦口气冷淡。
「安慰安慰他呀。」东理所当然的答道:「他现在这种情形一定很需要你的安慰和支持。」
瞥了东一眼,锦略带冷硬的说道:「不去。」
「你是顾虑我吗?」东微笑道:「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锦瞇起眼睛,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口气隐隐带些怒意:「你竟然要我去安慰支持他?」
对于锦明显的不悦,东没有半点退缩:「就算撇去前爱人的身份,你还是西野队的队长,队员出事,难道你不该去?」
锦神色复杂的看着东,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能去,因为我恨他,我怕我看到他不但没办法安慰他,还会落井下石或者...再捅他一刀。」
东皱起眉头略微思索了下,说道:「锦,如果是因为宫本那件事,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锦的口气倏地尖利起来:「你父母原谅你了吗?!」
提到他父母,东的神情立时黯下。
要在平时,锦看到东这种脸色哪里还舍得再多说半句,可是现在却是咄咄再问:「你敢说你完全复原了吗? 你敢说没有留下任何阴影吗? 半夜里做着恶梦哭喊着醒来又是为什么? 即使你的伤好了、病也没事了,就能说事情没发生过吗? 你父母因此受到的伤害呢? 你们之间破裂的亲子关系呢?」
东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锦问的任何一句他都无法回答。良久,他才低声说道:「你不能因为私情而抹杀你西野队长的身份,再不情愿,该做的事也要做的。」
「他不会再是西野队的队员。」锦哼了一声。
东抬起头来,不解的望着锦。
「在色情酒店里为了MB争风吃醋...你以为这种行为还有资格在西野队待下去。」锦唇角扬起一个可以说是冷酷的弧度:「最好的待遇是下放二军反省,再差一点便是以违约论处,希望佐治这次也能发挥他金牌经纪人的本事。」
东凝视着锦的明澈眼中明显浮起怜悯,对堀江的怜悯以及...一丝丝对锦的祈求。
望着那双纯洁无垢的清澈眼眸,锦只能无奈摇头,眼前的人明明经受过这么多的阴暗和背叛,为什么还能如此单纯善良? 为什么还能无条件的相信别人? 这种个性又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锦其实并不想把堀江买通教练及联合佐治威胁他的事说出来,因为实在太丑陋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为东围起一片明净清朗的晴空,但是...根本不可能,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没有防备便注定要被伤害。他宁愿让东认清堀江的丑恶也不愿意东再受到任何损伤。
「你在二军肩伤复发,难道从来不曾质疑过佐伯教练的调度吗?」锦开口问道。
东的单纯只是把人性想的太正面,但并不是笨,锦这一问问出他心中几年前未成形的疑惑,抬眼望着锦,没有说话,等着锦的下文。
「我手上怎么会有你那些照片,你想过吗?」锦直勾勾的盯着东,再问:「对于我那么突然的提出分手,你不曾怀疑吗? 你爸妈突然知道那些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东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抿着嘴唇。
「你觉得我对堀江太严苛了,对吧?!一个我的前爱人,没犯什么大错的队友...」锦哼然笑道:「因为我从来没爱过他!」
东的眼神震动了一下。
「他买通佐伯教练毁了你的肩膀。拿你的照片威胁我,如果不跟他交往就要把那些照片和光盘公开。在你为了救他卧病医院时,他却向你父母揭发那些被恶意扭曲的事。」原想背负一辈子的秘密,锦终于还是都说出来了。深深吸了口气,盯着东,说道:「我不是神,没办法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