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同情我,从今天起,我和白川家再无干系。」转过头来,东对著敬言笑道:「所以你别再叫我哥哥了,从此之後,我们便是陌路。而我,也和一般人一样,拥有完全属於自己的…自由!」
自由…敬言身体瞬间僵直,这场交易的代价竟是东的自由,那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抓著东的手臂,敬言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哥,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你说什麽…呢…」东的声音缓了下来,眼神慢慢涣散,勉强聚起的焦距摇光著盯著敬言:「茶里…放了什麽…」
失去意识前,东只模模糊糊听到敬言的声音:「对不起,哥,为了获得绝对胜利,我们把你卖给…」
「哥…」在东软倒趴在桌上时,敬言惊呼一声,随即朝向另一道门,喊道:「绪方,快进来!」
推开边门走进来的人不是绪方又是谁!
「你听到哥哥说的话了吗?」
绪方脸上复杂的神情根本不用再回答
敬言拉著绪方衣袖,六神无主的问道:「我们该怎麽办?」
把目光垂了下来,绪方说道:「把他送到锦织家。」
「那怎麽可以,你已经知道实情了,怎麽还能把哥哥送到锦织家。」敬言急急说道。
绪方回道:「如果不把人送过去,锦织会长不会放过白川集团的。」太过理智的话听来很是无情。
敬言争辩著:「但是…哥哥要的是自由啊! 况且,他并没有伤害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的授意,说起来,他还帮了我…」
绪方始终没有抬眼,也没有回话,敬言的声音低了下来,带著些哽咽:「他只是想要自由…你没有看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哥哥他…只是想要自由而已…」敬言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
叹了口气,绪方把敬言揽进怀里,抚摸著他的头发,说道:「你放心吧! 我看得出来锦织会长很爱他,即使失去自由,他也会过得很好,或许比拥有自由还好…」
「真的吗?」敬言需要的只要一点保证,好让他不那麽内疚。
「真的。」绪方坚定答道。
但连绪方自己都不知道这二个字是为了安慰敬言,还是为了减少自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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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得快爆裂掉一样,胸口烦闷得想吐,身体重得像是灌了铅一般,连抬一抬手指都觉困难,常年试葯的身体很明白这是什麽原因。
意识又回到消失前的那一刻…“哥,对不起…我把你卖给…”…
原来,这才是敬言说对不起的原因,还真是太小看了他呢! 怎麽会以为一头狼的儿子会是只绵羊…也活该自己现在在这里。
「既然醒了就张开眼睛吧!」温醇的声线带著一点戏谑。
执念 37
「既然醒了就张开眼睛吧!」温醇的声线带著一点戏谑。
很…熟悉的声音…东张开眼睛,果然也是十分熟悉的环境。
「原来买我的人是你。」东看著坐在床边的锦,唇角撇起一抹讥嘲,却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锦。
「你不肯跟我交易,我只好找肯跟我交易的人罗!」锦眉头微扬,轻笑说道。
「找别人交易我…」东哼了一声:「你们有什麽资格!」
「这世上什麽样的人才有资格,你还不清楚吗?」锦顺顺东的头发,轻声说道:「可惜你太轻易丢掉手中的筹码。」
「你是指你吗?」东斜睨著锦,表情很是冷淡。
锦耸耸肩:「我知道你不在乎,不过教你个乖,紧攥著别人想要的筹码也是一种赢家略策。」
东一双眼睛紧盯著锦:「可我根本不想赌!」
「所以你才会从赌客变成任人处置的筹码。」锦脸上挂著蛮不在乎的笑。
那笑太过刺眼,东转开视线,所以没看到锦那玩世不恭的表情里有著明显的心疼。
「那你想怎麽处置新赢来的筹码呢?」即使是心灰意懒,东话里讥讽依然不减:「是用途广泛一点的私人特助? 专门侍候主人起居的贴身仆佣? 还是帮你暖床的性奴隶?」
锦只是单纯想得到这个人,压根没想过羞辱他,这时听东说起这些,只觉好笑,低头在那美丽眼角啄了一下,玩笑说道:「听起来都不错,等你厌腻了普通生活,咱们再一项项试试,」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缠绵的:「嗯,我对性奴隶那项特别有兴趣。」
闭上眼睛,东冷嗤一声做为答覆。
没把东的冷漠反应放在心上,锦自顾说道:「不过最紧要的是先养好你的身体,」说时摸摸东的脸颊:「才三个月没让麻美养就又瘦了。」
突地张开眼睛,东唇角微扬,对著锦说道:「锦,你喜欢我,是吧!」甚至不是疑问句。
锦神色一凛,接著笑应:「是。」盯著东,敛起笑意:「不过我是生意人,可不会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傻得为爱奉献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