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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锅我不跳[美食](77)

辰良一动不动,喝着他的闷酒,一口接一口。

他很自责,他一定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哪里出了错,才导致辰瑞变成这样。他也很愧疚,在这么冷的时候,把被打伤的弟弟赶出家门,让弟弟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可怕的人。

可他没有办法,不狠心,只会重蹈覆辙,只会让辰瑞仗着自己的疼爱,得寸进尺。他狠心,但心何尝不是痛着的呢?听到皮带打到弟弟身上的声音,他简直就像被剜心般痛。

谁来帮助他,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谁来救救他?为什么他要承担这一切苦痛,为什么他不能享受父母给予的幸福,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让他面对不是他这年纪该面对的一切!

哗!倾盆大雨猛然落下,像锐利的箭射在他千疮百孔的身上。店家吃惊地撑起伞小跑到他身边,劝他转到室内,他不言不语,承受着冰冷的雨水,丢开空了的酒瓶,撬开新的一瓶酒,无声地喝下。

“嗨,真是疯子。”店家劝不动,唉声叹气地丢下一句,跑回店里了。

辰良苦涩地咽下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全身都像被苦海浸泡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疯子?他大概真的疯了,被生活、被不幸逼疯了。淋雨多好,淋着雨就没人看到他的泪了,没人看到……

下一刻,他蓦然趴在桌上,嘶声痛哭。多少年来承受的委屈、压力,尽数释放,压抑的情感放肆地宣泄,他太需要发泄了,而眼泪就是最好的方式。

雨越下越大,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任由雨水无情地在他身上鞭笞,都不为所动。店家觉得不太好意思,撑了把伞放在他身边,挡住他的头。他用力一甩,把伞打落了,只因为他觉得被雨打的滋味,很爽快。冷意从骨头里蹿上,四肢都快冻僵了,他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嘶声力竭,一直到有人把他拽了起来,他才勉强停住泪水。

“辰良,你他妈在这发什么疯!想装逼追求雨中浪漫,是这么装的吗!”比他哭声更大的怒吼从头顶砸来,辰良愣愣地从泪水中睁开眼,只见邱瀚宇陪他站在雨中,被雨水打得全身湿透了。

“你……”他很想问邱瀚宇为什么在这,但话一出口,瞬间凝成了泪水,他失声地抱住了邱瀚宇,放声痛哭。

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邱瀚宇,还有邱瀚宇。

邱瀚宇叹息地反拥住颤抖的人,帮他付了钱后,把他带到车上。他真庆幸,今晚嘴馋想吃烧烤,不然他也不会站在这里,也不会发现辰良。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缘分也是如此。

邱瀚宇把辰良带回了自己家,这时辰良酒意上了头,意识有点模糊不清了。

邱瀚宇半搂半抱地把辰良拖到了洗手间,放好热水,看着歪歪斜斜靠在墙边打盹的辰良和彼此湿透了的衣服,叹了口气,大手一捞,把辰良抱在怀里,帮他脱衣除裤,然后轻柔地放入水中。

他家浴池大得可以容下两个人,他衣服湿了,急需热水洗澡,索性也脱了衣裤,进入浴池。

辰良软趴趴地靠在浴池边,神色迷离,光洁的后背暴露无遗,邱瀚宇没心思动情,把洗发水挤压到手上,匀开,然后均匀地抹在他发上。他的头发很软很滑,掬在手里,就像羽毛一般轻柔,最近似乎太忙都没空修整,发长长了些,顺滑地贴着脸颊,结合他精致的五官一看,比之前那难看的发型更具美感。

只是发型改变就多了几分美色,邱瀚宇都不敢想象辰良真颜会怎样惊艳。毫无防备的脸就在眼前,只要邱瀚宇轻轻一撕,就能卸下辰良的伪装。

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希望有一天,辰良能坦诚地向他揭开所有秘密。

洗完澡后,他将辰良抱了起来,辰良大概是醉得厉害了,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呢喃:“别留下我……一人。”

心砰砰直跳,辰良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洒在脖间,身体的清香像不受控制的荷尔蒙,肆无忌惮地四处散发,邱瀚宇呼吸一沉,沉睡的雄狮隐隐有抬头迹象,他蓦然抱紧辰良,逃亡似的迅速把辰良放到床上。

辰良似乎对此很不满,他双手环得更紧,近似饥渴地靠近邱瀚宇,紧紧贴着邱瀚宇的身躯。

他醉得不清,所有行为都是毫无意识的,邱瀚宇不想乘人之危,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克制了欲念,用力把辰良的手从自己脖上掰下来,谁知辰良突然抱住他的头一压,对准他的唇吻了上来。

轰!邱瀚宇脑袋霎时一片空白,辰良的唇他曾偷尝过几次,但非对方主动,品尝起来终究失了点味道,如今辰良主动献吻,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他的吻很青涩,不,比起吻来说,或许用“轻咬”这暧昧的词来形容他的行为更妥当,他似乎急于在邱瀚宇唇上印上专属烙印,露出不安分的牙齿寻找下嘴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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