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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恩的这层公寓,只有她家一家。vip电梯在最角落,下了电梯后,转身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下铺着柔软的地毯,花色鲜艳,纹理细腻,纤尘不染。
到了走廊中央,左侧是一扇门,门上刻着些繁复的花纹,门把是圆润的金属之中镶嵌着大理石,厚重典雅。
海伦回家的时候,换了一套简便的黑色连衣裙,十分肃穆庄重。她昂头站着敲门,门内听不到任何声音,不一会儿,有人过来开门。
门一开,房间内的笑声与交谈声像是席卷而来的潮水,顷刻湿了门外两人的耳朵。
席瑜站在门前,静静看着海伦,笑着通知门内的伊莱恩。
“海伦夫人来了。”
伊莱恩应了一声,而海伦却又添了一句,笑道:“多备副餐具,我鹅媳妇也来了。”
充满笑意的脸上陡然一僵,席瑜眼神乱撞,唇角努力挑起,回过头时,看到了正冲她笑着的沈浅。
两人四目相对,看到对方的脸,眉心皆是一跳。
确实太过相似,如果不是服饰穿搭完全不同,还真当是镜中的自己。
“你好。”沈浅用d语与席瑜打着招呼,与席瑜料想的不同。沈浅只在见到她时眉心一皱,抚平之后,目光盈亮,神色轻松,再无其他。
席瑜心中的优越感,戛然升起,像雨后的春笋,汲取着那一滋滋的水滴,放肆地生长。
“你好。”席瑜用h语与沈浅打着招呼。
陆琛选择她,终究是因为她像她。得到这样的结论,席瑜甚至觉得,就算陆琛与沈浅在一起也无妨。
让一个男人心心惦念着,惦念到让就算娶个妻子也是像她。这是一件非常扬眉吐气到让人自我膨胀的事情。
门内的席瑜,大波浪依旧散在肩侧,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亚麻连衣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串木珠,手腕到手心也连接着一串淡蓝色的珠子。
除此之外,席瑜耳边还别了一朵血红色的玫瑰。玫瑰刚刚开苞,花瓣繁杂地贴在一起,不忍张开。让戴花之人,也多了些含羞带怯的意味。
沈浅在看到席瑜时,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复活的三毛。但席瑜比起三毛要差远了,气质截然不同。
真文学和假文艺,其中意蕴相差万里,也就糊弄糊弄一些不懂的。
在沈浅打量席瑜的时候,席瑜也在打量着沈浅。沈浅扫了一眼,点到为止,席瑜却看得细致。
在她打量得起劲的时候,海伦却往席瑜面前一站,问道:“可以进去了吗?”
海伦简单地提醒了一下席瑜的无礼,席瑜回神,低声说着抱歉,起身让开了。
伊莱恩家客厅的摆设,与她的身份相符,充满了学术气息。除了必不可少的沙发和桌子和半人高的台灯外,各个地方都是书架。而书架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
沈浅她们来的有些晚,大家已经聚到一起,丹斯坐在伊莱恩身旁,除了丹斯以外,还有六七个形形色色的男女,沈浅都不认识。
虽然面孔陌生,可几个人却十分热情,让着沈浅和海伦坐下了。
见到沈浅,众人的目光不自觉放到了席瑜身上,席瑜坦然接受着大家的注视,笑意盈然。
“这是我鹅媳妇。”海伦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笑着介绍,“她是z国人,叫沈浅。”
海伦h语虽然蹩脚,但说起“沈浅”的名字来,倒是十分标准。几个人跟在后面学习,也没学出个所以然来。
介绍完了沈浅,海伦开始一一介绍她的诗友。
在去珠宝店的路上,海伦曾简单介绍了一遍,等见到真人后,海伦介绍得稍微细致了些。
比如这个是某某建筑奖获得者,这位参与了d国史的编纂,这位是某大学教授,她的学生有某某某名人,另外那位是某影星,获得了某某国际奖……
沈浅一一记着名字,垂眼抿笑与人打着招呼,表情表现出适当钦佩,但更多得则是宠辱不惊。
介绍完毕后,伊莱恩突然说了一句。
“你儿媳妇和我们家席老师是不是远方亲戚,怎么能长得这般相像。”
海伦与席瑜虽算是半个笔友,但在自家儿媳妇这里,明显是胳膊肘往里拐,牵着沈浅的手,和众人笑道:“虽然挺不礼貌,但我觉得我儿媳妇好看的多。”
原本神色略有得意的席瑜表情一僵,大家都以为海伦说的是玩笑话,她也只能牵着唇角笑笑。
伊莱恩笑完以后,和海伦用d语交谈着什么。海伦在和大家交流的同时,不忘给沈浅翻译。沈浅在这一堆叽里呱啦中,没有觉出一丝一毫地尴尬。
寒暄结束,大家开始正题。
诗会一直研究z国诗词歌赋,每次的诗会都会有一个主题,而诗友各自分配小组,找到与主题相符的z国古诗。然后由h语最标准的诗友读诗,大家一起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