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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门后,左右两侧分别有两根一人抱粗的石柱。石柱相隔不过十米,上面雕刻着浮雕,工艺精湛。
左方柱子中央,则是三排沙发,中间是一方非常有西式家具特色的椭圆形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方十二根蜡烛的烛托,烛托旁边,则是两个白玉一样的瓷瓶,瓷瓶内装点着两束滴着露水的玛格丽特。
除了摆放的花之外,还有一些d国小点心和z国小点心。可见,为了招待沈浅,陆家做了两手的准备。
而在右方的柱子中央,整齐地摆放着几把椅子。椅子旁边,则是一架黑亮的三脚架钢琴。
一个棕眼的中年男子正灵活地弹奏着,站在钢琴旁边,一个标准d国长相的女人,正放声歌唱。
在两人四周,坐了大约七八个人,坐在首位的男人,头发花白,脸颊干净,眉峰挺立,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陆凝进门后,就窜过去,跑到了这位长者身边,听到陆凝的话,目光转向门的方向,目光慈祥地看了一眼陆琛和沈浅,冲着二人点了点头。
女人的歌曲唱到了高潮部分,不消两句,完美收音,钢琴键飞快按动,随即双手一扬,表演结束。
“好听!”陆凝率先鼓掌。
女人略一羞涩,对陆凝用d国语说了一句什么,陆凝回应,两人俱是一笑。
而在两人说话间,在座的人皆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门口的沈浅。沈浅脸上笑着,手攥紧,被陆琛握住,牵着到了大家面前。
陆家若是在外人的宴会上,礼节不少。但自家家宴上,则没这么多虚礼。
出于礼貌,沈浅只来回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就没再细看,静静等待着陆琛给她介绍。
其实对陆琛来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见沈浅紧张,他一边帮忙缓解,一边大致将家里人介绍了一下。
坐在首位的老人,就是陆琛的爷爷陆釉。陆釉虽已经八十岁的年纪,但身子骨硬朗,穿着一身休闲装,身板挺直。虽英雄暮年,但也能看得出年轻时的五官是多英俊秀挺。
爷爷早前性格比较冷硬,退居幕后以后,和陆凝陆梓待得时间长了,倒有些老顽童的意味,十分和蔼可亲,沈浅看着老人,心中的紧张不觉放松了些。
接着,是陆琛的大伯陆昀。陆昀是一名商人,身材略有发福,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得体的西装,面色平静,眼神却带着些喜气,可见是十分欢迎沈浅。
大伯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才四五十岁的样子。而坐在他旁边的大伯母,看上去更是年轻。
大伯母是纯正的d国人,是某官员的女儿。当年与陆昀,算是政商联姻。不过,两人相濡以沫三十多年,如今相敬如宾,也算幸福美满。
大伯母性格里,带着d国女性的豪放,笑容满满,脸上刻着皱纹,却丝毫不减她的美。
“欢迎你,沈小姐。”介绍到大伯母,大伯母笑着做了d国欢迎礼。
沈浅叫了一声大伯母。
“这是我儿媳妇。”
海伦看得出沈浅的拘谨,所以在陆琛介绍她之前,她已经走到了沈浅身边,笑着握住她的手,用蹩脚的h语说道:“不用拘谨,以后都是一家人。”
说完之后,还不忘冲着沈浅俏皮一眨眼。相对大伯母,陆琛的母亲海伦要活泼很多,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晚礼服,将身材凸显的玲珑有致,而她的长相自是不必说,就算是在白种人中,也是非常出彩。陆琛的那一双蓝眸,就完完全全遗传了她。
不知为何,沈浅对海伦,有种似曾相识感。被海伦安慰着,沈浅的紧张消散半分,冲海伦说道:“谢谢阿姨。”
陆琛只求了婚,两人没订婚没结婚,沈浅就先叫着“阿姨”。
海伦一听,也是一乐,对陆琛说:“还叫我阿姨呢,你俩得马上结婚了啊。”
一句玩笑话,说的大厅众人皆是一乐。
沈浅被说得脸红,陆琛则抱着沈浅,应付着母亲的“催婚”。
家人介绍了一半,陆琛继续介绍。
大伯父与大伯母只有一个儿子,就是陆琛的堂哥,陆梓的父亲,陆翊。艺术家都带着些颓废气质,但陆翊没有。脸颊干干净净,相对陆琛,他的五官更偏欧化,看着和白种人没什么两样。
“机场的童话雕塑你还记得吗?”陆琛介绍完陆翊,笑着问沈浅。
“记得。”沈浅点头说,那些雕塑既好看又有代表性,想不记得都难。
“我堂哥有参与。”陆琛介绍道。
沈浅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陆翊只是笑着。
“怪不得我看着草坪上的雕塑与机场的雕塑风格相近。”沈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