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算明白过来了,他马上给吴肖翔发了好几条微信。
“小翔,陆晏那张照片上不是我。”
“真不是我,你认不出来吗,我哪有这么高啊。”
“别瞎吃醋,你不信,等我逃出去,我们当面去问陆晏。”
他刚准备给陆晏打电话,吴肖翔回了微信。
吴肖翔:“我知道不是你。”
许泽:“那就好,你接我电话。”
打过去,依旧没通。
五分钟后,吴肖翔回了消息。
“别逃了,逃了,也别找我。”
许泽一愣:“什么意思?”
吴肖翔:“结束了。”
许泽僵着手回复。
“结束什么?你再说一遍?”
吴肖翔:“炮友关系。”
后来许泽的信息就发不过去了。
他看着那红色的感叹号,觉得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昨天晚上还睡一块,今天跟他说结束了?
他坐回到地上,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吴肖翔一定是被哪个傻逼盗号了。
许泽是绝食抗议,才终于被放出来的。
出来后,他马上去了吴肖翔家。
敲门,没人。
他从早上八点等到晚上十点。
丘姨回来时,见到一个人影缩在墙边,胡子拉渣,衣服凌乱的,吓了一跳,开了锁就想进去,却被人抓住了手。
“……阿姨,我想问问,您知道住您对门的人去哪了吗?”
“你认识小翔?”丘姨狐疑道。
许泽眼睛一亮,“认识,我是他……朋友。”
丘姨问:“小翔没告诉你,他搬家了吗?”
“……搬家?”
“是啊,前几天就搬走了,”丘姨说,“挺急的,唉,都住了三年了,说搬就搬了,我也挺舍不得的。”
许泽继续问:“那您知道他搬去哪了吗。”
丘姨本想说,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想知道,直接问小翔不就行了?
想到这,她摇头:“不知道。”
许泽听了一怔,然后苦笑道:“谢谢您。”
第二天,许泽去了妘妘学校。
妘妘转了学。
许泽出了办公室,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下来了。
像是开了闸口,哗啦啦的流。
他很少哭,只有在他爸打得重了,或者吴肖翔做得狠了的时候才会流几滴生理性眼泪。
想到这,他眼泪更凶了。
他想不通,吴肖翔怎么就走了。
他靠在墙边,哭得正畅快,有人停下问他:“先生,您没事吧,需不需要送你去校医室?”
许泽刚想说不要,突然猛地抬起头——
医院!
他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
看到病房里躺着的吴母,他心终于安了不少。
好友看到他,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
许泽问:“吴肖翔最近有来看过他妈吗?”
“前几天来过,一次性缴了三个月的医药费。”
许泽点头:“下次他来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又觉着不对,“算了,我这段时间就住你这了。”
好友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
“……他躲我。”
医生叹口气:“都跟你说了,小翔人好,也老实,让你别去招惹他。”
“我招惹他怎么了?”许泽说,“我又不是不负责。”
“说到负责,你还记得啊Ken吗?”
许泽摆过脸:“不认识。”
“你之前跟人谈过几天,这就忘了?”医生说,“他这段时间到处在说你坏话。”
许泽:“让他说,管他的。”
“其实也不算坏话,就是把你的风流韵事都传播了一遍,蛮可笑的,圈子里谁不知道你,还需要他传播?”医生打趣道,“他前段时间还来医院看病,被我撞着了——玩得太嗨,东西取不出来,还住了院,你说好不好笑?”
许泽没兴致听:“不好笑。”
“哦,那天你也来了,看到你们进了一个科室,当时我赶着动手术就没过去,怎么,他没刺你两句?”
“他敢……”许泽突然瞪大眼,“你说他跟我进了一个科室?哪天?”
“日子忘了,肛肠科,”说到这,医生揶揄他,“你长痔疮了?”
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就走了。
找到啊Ken不费力,当晚许泽就把他堵在了酒吧厕所:“你把我的事跟谁说了?”
啊Ken个子大,也不怕他:“说的人多了,一一给你列一遍?怎么,你那些破事敢干还怕人说啊?”
许泽懒得跟他耍嘴皮:“那天跟我一起去医院的那个人,你说了吧?”
“皮肤黝黑那个?”啊Ken一笑,“说了啊,说得可详细了。怎么,被新欢甩了?”
许泽一瞬间觉得有些吸不上气。
就在啊Ken觉得眼前人快爆发时,许泽转过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