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211)
应与将喉咙里不太舒服,头也晕,说:“还行。”
贺情鼓起勇气,又问他:“昨晚说什么了你记得么?”
应与将沉默了一会儿:“不记得。”
刚想骗骗他说已经录下来了,贺情有点儿泄气。
贺情闷哼唧唧地“哦”了一下,转身要走,应与将没忍住笑了一下,伸手把他抱回来,沉下嗓道:“还想买什么?”
草,都什么时候了还逗我玩儿啊!
贺情气得脸都快鼓起来了,骂他:“买个屁,拉倒了!”
应与将抓着他不放,嗓子哑得跟喝了一晚西北风似的:“你好小气啊。”
这么一句把贺情给吓愣了,他这还醉着吗?
于是贺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还没醒酒?”
应与将把脸埋在被窝里,双臂拖着贺情不让他走:“醒了。”
忽然想到昨晚的疑问,贺情牵着他的手坐到床边上,轻轻推了应与将一把,脱了鞋跟着钻进被窝,半靠在床头上,真皮软垫蹭得他特舒服。
贺情眯着眼,伸手去拨弄应与将露在被褥外边儿的耳朵:“你知道盘古我买了?”
应与将看他一眼,转过来平躺着,半张脸还在被子下盖住:“早知道了。”
像是考虑了挺久,贺情搓搓手,热乎的那面儿去暖了一下应与将的脸,郑重其事地说:“我俩合股吧,成吗?”
应与将点了点头没说话,贺情继续说:“名字还是不改,就叫盘古……你给我买车花了不少钱吧?”
应与将这回开腔了:“还行。”
“放屁,得一千六七吧?”
说得贺情都想打人了,这一来二去的还亏损不少,但他也不后悔把盘古买过来了,两个人这下能一起做生意,多好啊,分也分不开了,谁都跑不掉。
他心里的小九九才不能让应与将知道。
应与将说:“一千八。”
贺情都快从床上弹起来,掏手机就想打过去骂人:“我卖才卖成多少啊!敲诈勒索吗!”
应与将盯他:“车回来了不就行了吗?”
贺情叹一口气,看他那眼神,心里的小火苗又给掐灭了,没办法,抱住应与将,哼哼道:“应总,我给你打工吧。”
应与将愣了一秒,说:“你想玩儿总裁和秘书么。”
贺情浑身臊得慌,钻被子里去把自己全身都蒙住了。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就想那档子事儿啊,应与将这是怎么了?
后来他跟风堂说过这个问题,风堂给他灌输了一系列生理常识之后,安慰性地拍了拍贺情的背,正常,这就是三十岁血气方刚的男人,这种状况是基于身强体壮和对你的喜爱程度,可能会持续到四十岁。
贺情哽咽了,谈个恋爱,屁股遭罪。
凌晨十二点过了,贺情开了那辆迈凯伦P1,拉着应与将去三环兜风。
一圈儿兜回来,脚都踩麻了,三环上没什么人,出辅道的时候,碰到有红绿灯,车里空间比较狭小,贺情拉了停车档,转面儿搂过应与将的脸亲一下,亲得应大总裁一害臊,说他,有监控。
贺情把敞篷摁开,两个人兜着秋日的凉风一阵瞎飙,开得虽然不快,但那冷风灌进来把贺情脸蛋儿都吹冰了。
九月的秋天,在成都总是格外令人珍惜,像这种秋天就顶多十来天的地方,想享受一下凉爽的空气还真不容易。
去年成都雾霾太严重,雨也下得少,在全国是出了名的旱冬,有点儿印象的雨天就那么几次,在家里喝水都要多喝几杯。
贺情今晚特开心,商场得意情场忘形的,想放声高歌,一边踩油门儿一边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应与将盯着后视镜里边儿不断倒退的景色,也没觉得头顶下雨,笑了一下:“你什么梦啊?”
贺情一眯眼:“多了去了……”
他心里一点点儿盘算,有些梦要慢慢实施,还不能告诉应与将。
最近加贝里边儿事物比较繁忙,贺情也有关注之前被佳成集团收购的捷豹4s店的业绩,只听说今年捷豹路虎公司向国家质检总局备案了召回计划,要召回捷豹XF。
光大陆都有八千多辆,还不知道成都有多少。
又是高田安全气囊的事情,指不定多麻烦。
不过加贝集团要做的事儿也多,盘古名字给弄回去了,那块才卸下来不久的“盘古名车馆”的牌子又给挂上去了,车馆现在是贺情和应与将合股,馆内业务操办基本上都是应与将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