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177)
应与将一见贺情系着小围裙的样就爱得不行,伸手就把人捞过来亲,亲得贺情破口大骂,别亲了!老子的面要憨了!
想着想着,贺情脸又红了,把手伸到被窝里去,拨开裤裆,一边喘气一边开了飞行模式给应与将发消息……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发,什么我想你,什么能不能继续做车呀,最后还有语音,一段段儿的,贺情也不知道自己闷哼了些什么出来,脑子里都乱成了浆糊。
完事儿了,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搁,微微喘着气,鬓角都湿了,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眼神放空,盯着黑漆漆的房间,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了。
盘古到成都快两年了,成了一定规模之后的每一步都是贺情看着应与将走的,看他加班,看他为了客户的需求钻到车底去修车,看他拿着裁刀贴膜,看他凌晨了在床边坐着看改装图纸,抽根烟,一边修改一边吐烟圈儿……
贺情听过应与将说他家,他家在北京开过的洋车行、改装厂,还有年少时期在望京那边儿飙过的跑车,撞过的赛道护栏。
以及应坤对应与将的期望,还有应小二每每看到盘古里边儿的新车,那惊喜的表情。
都过了这么久了,贺情还记得,去年在龙泉山上,拉力赛赛道里,应与将握着方向盘的狠劲儿,那因为超过了前方车辆而变得飞扬的神采……
贺情没忍住,看着那一条条消息变成红色感叹号之后,直接给应与将拨了个语音电话,响了五秒那边就接起来了。
不能让应与将看着自己这倒霉的丧样子,不然又得担心个没完。
他紧闭着嘴盯着屏幕不吭声,就听得那边传来被子摩挲出的细细碎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应与将带着浓浓睡意的,低沉的嗓音:“情儿……”
贺情耳根子都软成一片,“嗷”了一声,把脸埋到被窝里,声音闷闷的:“别瞎叫啊。”
应与将是北方普通话,跟兰洲风堂他们说话不同,京片子说得字正腔圆,嗓音又低沉,特有男人味,那个“儿”字更是喊得极有磁性,这刺激得贺情感觉身上又热了好几度。
那边应与将兴许是彻底醒了,听贺情这么一说,笑一声,又说:“那叫什么……宝宝?”
贺情更崩溃了,现在就像个一撩就燃的炮仗似的,小声说:“我,我操 | 死你,谁准你这么叫的……”
应与将更乐呵了,慢条斯理地说:“乱学的,你不也叫我哥哥么。”
贺情忽然想起应与将宽阔的背,健美有力,上次两人搁一块儿比腹肌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
他怔怔地没说话了,应与将瞌睡已经去了一大半儿,太久没听到贺情的声音了,这么一下彻底精神了,尽管嗓音过了电流,但语气中仍然能听清楚无限的渴望。
“宝宝,怎么不说话了。”
这一声称呼一出,贺情猛地一抖,半闭着眼,特别没出息,眼泪都出来了,拿被子胡乱地擦着眼没说话,生怕应与将听出来,却又听到那边男人一声:“嗯?”
他彻底认栽了,没办法,只好半掖着被子,哼哼唧唧地:“困了……”
贺情哪儿会困啊,只是找个借口不敢说话罢了。
应与将说:“那我给你讲故事。”
贺情心里一下就暖了,声儿小小的,跟要咽气儿了似的:“你给我讲讲你们北京吧。”
于是应与将闭着眼,慢慢地说:“以前,北京还叫苦海幽州,人们都住在西面和北面的山上,这地界就让给了龙王。”
“后来,哪吒来了,他和龙王龙母,整整打了九九八十一天。”
贺情哼哼道:“打赢了么……”
应与将低低地“嗯”了一声,继续说:“再后来,水就平下去了,慢慢的,露出一片陆地。”
贺情闭着眼听,一点儿瞌睡都没有。
“陆地出来之后,哪吒又封闭了苦海幽州的各处海眼, 把龙王龙母关在了一处大的海眼里……”
他就这么怔怔地听应与将一直讲,讲到最后,应与将像是以为他睡着了,语速放缓,直至停了下来。
“从此,这个地方就不叫苦海,只叫幽州。”
应与将说完,又说:“睡了吗。”
贺情屏住呼吸不敢吭气儿,睁着眼看上面的通话时间,又听到听筒里面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
贺情心里一下就揪得疼了,想哭。
他把嘴捂住,那边应与将哑着嗓子,低低地说一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