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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屯的爱情(10)

午饭时,小屋已经被俩青年给推平了,拆房不算活,拆过之后捡砖清垃圾才费时间。正值中午,满天灰尘都落了地,张二宝撩起衣角抹了抹汗,涛子干脆把上衣给脱了。让往外端菜的姑娘羞了个满面通红。何以勋看着姑娘羞红的脸,转身去欣赏涛子的胸膛,发觉也不过尔尔。张二宝带着满身汗味坐到了他旁边,汗湿的背心下,肌肉若隐若现,何以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酒饭一上,两个人跟主人客气了一下,埋头苦吃。只有何以勋不急不慌,拿出面纸照着碗沿擦啊擦。主人的嘴角又开始抽抽,张二宝赶忙拿过何以勋的碗,捞起桌边的肉菜给他盛了一碗。冲着主人尴尬的笑。

一顿饭,因为何以勋的小动作,吃得郁闷无比。

因他是外人,主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候着他们吃完饭,重新摆上茶水,就进屋去了。何以勋百无聊赖地坐在小板凳上,一边看张二宝和涛子喝茶聊天,一边偷瞄张二宝的胸膛。他怎么没发现张宝宝还有胸肌呢?看那汗湿的前襟,紧绷在身体上,乳头若隐若现地,苏……何以勋偷偷擦了擦口水。

自从到了这鸟不拉屎的破村庄,他都很久没“吃过肉”了。何以勋手拄着下巴,怀念地想起自己曾经交往过的那些猛男。那手臂,那肌肉……被强壮的身体紧紧抱着……啧啧,多么性福的画面!

他撑着下巴幻想,脸上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张二宝喝完水就准备上工,转头想跟他说句话,没想到却被他迷幻的表情给吓住了。这个何大哥是怎么回事?脸上的表情咋这么诡异?这么大人了,嘴角几乎要滴下口水来。张二宝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不同他说话,急忙投入到紧张的劳作中去了。

一天的活干下来,天都擦黑了。

主人家对两个人的活计很满意,不仅结清了工钱,还把自己大棚里的黄瓜送了两袋,给他们润口。张二宝推辞不过,只得带着钱和黄瓜往家走,屁股后还跟着何以勋这个跟屁虫。何以勋觉得自己也挺怪的,本性跳脱的他,很难跟什么人长时间相处,没想到这个乡下土包子倒是魅力不小,害得自己的眼珠子老围着他打转。你说他有什么好啊?长相?不算出众。气质?提都别提。身材?唔……这个倒还可以说道说道,可这土包子穿的裤子那么肥,看不出腰以下的线条啊!不过,何以勋看着张二宝走路有风的架势,那节奏,那速度,没准做起那事来也是一颗好苗子啊!何某人看着张二宝结实的腰线,愈发想入非非起来。

张二宝没发觉自己被人意淫着,干了一天活,他只想赶快回家把这一身臭汗洗洗。太阳快落山了,身上的黏腻感越来越让他感到难受,也不知家里还有热水没。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晚上吃啥。怀里抱着主人家给的黄瓜,是腌黄瓜还是拍黄瓜呢?这些黄瓜足够吃几天了,要不要给刘大娘送一些过去?

就这么走着,两个人回了养鸡场,张二宝走得快,足足拉下何以勋百十米的距离。没等何以勋抱怨,张二宝放下东西就进鸡房看他的鸡去了。何以勋满腹牢骚发不出来,臭烘烘的鸡房他又不愿进去,只好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冲着黄瓜撒气。

我啃我咬,那气势,似乎要把一袋子黄瓜都塞进肚子里。张二宝从鸡房出来,看他恶狠狠地样子,心里打了个突。“哥,你黄瓜洗了没?”

何以勋一愣,看着手里的半截黄瓜。哇靠!只顾着生气了,还真忘了洗!他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叫道:“这黄瓜上有毒没?啊呸呸!”赶紧抠着喉咙往外吐。

张二宝看他反应过度,急忙劝道:“没事,这黄瓜是大棚里种的,没毒。”

何以勋听他这么一说,才稍稍放下心来。张二宝给他倒了碗水,让他漱口。自己进厨房烧水做饭去了。何以勋看着手里这半截黄瓜,留也不是,扔也不是,心里还一个劲儿犯嘀咕。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被土包子不讲卫生的习惯给传染了?怎么没洗的东西也敢往嘴里塞啊?

晚饭吃得很清淡,劳累了一天,张二宝也力气去折腾什么吃的了。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何以勋习惯性抱怨饭菜没荤腥。在花圃也住了几天了,顿顿吃蔬菜,不是水煮就是凉拌,吃得何以勋面带菜色,极其不满。他跟张二宝说要吃肉!张二宝就领着他上集去买,结果何以勋一看就腻了,脏兮兮地木板上放着一大扇猪肉,连个遮盖物都没有,小风一吹,小灰一爆,怎么吃啊!张二宝要请师傅割二斤肉,何以勋急忙跳出来阻止,道:“不是名牌排酸冷鲜肉,你让我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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