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前是亲戚?”周致尧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对!那孩子姓什么?”周致远急道。
“姓夏啊!”有什么不对吗?
“夏……”周致远脸上震惊未退,这个姓氏……他不自觉地捂住胸口,隐隐传来的痛楚在他全身蔓延开来。那个有着相同姓氏的男人,是他这辈子最深的伤痛。
“有意思吧?”周致尧不知道堂哥的心事,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就借住在姓夏的人家,这个村子很有意思呢!”
“别玩疯了,快开学了吧?”周致远深吸口气,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哎呀,一想到开学就舍不得,”周致尧叹道:“虽然陈家庄是个小地方,不过这里的人都挺可爱的。”
“陈家庄?!”这三个字狠狠地敲进他的心里,不会的,不会这么巧的!周致远重重一顿。
“是啊!”周致尧详细地讲出了某省某市直到某村的名称,他越说周致远的神色就越激动。不会错的,那个地址简直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
陈家庄,夏瑞。
尘封了七年的记忆,难道要在这一刻开启?
周致远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问道:“那个村里是不是有个人叫夏瑞?”
就在周致尧拉着夏非娘打探夏瑞消息的时候,夏非已经跟着陈诚去了城里。
几天没见张富贵,说不想是骗人的,可是对于夏非来说,要他承认自己想念张富贵,还不如把猪扔到天上飞。
“几天没见大龙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忙什么呢!”陈诚没形象的靠着车窗。
“大约还是在忙执照吧。”李牧打趣道。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别人的执照不出半月就能下来,他这个拖了快俩月了吧?”
“肯定是得罪人了,”李牧耸耸肩,“改天带他去庙里烧烧香。”
“切,烧香还不如塞钱来得快。”
“你这就说错了,”李牧低笑道:“拖这么久绝对不是钱的问题,点儿背不能怨社会,还是改改风水。”
“就你有理。”陈诚摊手,“给他打电话了没?”
“打了,怎么还不出来啊?”李牧望望梁大龙的店门,“要不我去叫他。”
“这家伙,倒学会摆谱了。”
就在李牧要开门下车的当口,梁大龙晃晃悠悠的出来了。他侧着头,一手遮着脸。三人见状,心里觉得奇怪。
“怎么了大龙?让人给煮了?”陈诚的目光一直跟着他转。
“没有!”梁大龙开门上车,尴尬地面朝窗外。
“嘿!我说你怎么了?”李牧一手把他的脸给扳过来,“给爷欣赏你一下的猪头!咦?……”李牧傻眼地看着他青紫的左脸,惊叫道:“大龙,说你猪头还真猪头了!”
“别,别瞎说!”脸上的青肿被好友发现,梁大龙索性转过脸,大大方方让他们看。
“我说兄弟,这是怎么回事?”玩闹归玩闹,见梁大龙脸上有伤,陈诚的脸拉了下来,很是严肃。
“没事。”梁大龙干笑,催促道:“不是要去吃饭吗?开车啊!”
“吃饭不急,你先把你脸上这伤说清楚。”
“真没事,”梁大龙赔笑道:“先开车,在这儿停着不好。”
夏非从倒车镜里看他一眼,沉默地将车开了出去。
几个人去了常去的烧烤摊,陈诚他们点菜,夏非开车去接张富贵。
“非非!”见爱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张富贵呆了一下,随即兴奋地叫了出来。
“嗯。”夏非轻咳一声。
“快进来啊!”张富贵就要伸手拉他,结果刚一伸手就看到满手的锯末,“嘿嘿,看我这手脏的。”
他讪讪地缩回手,笑道:“你先坐啊,我去洗手!”
夏非进了屋,见室内又添了好多东西,客厅里甚至还有两个圆凳可以坐了。夏非拎起凳子,发现上面落了一层木屑。
“有抹布没?”夏非探头问道。
“啊,有,有!”张富贵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跑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条抹布。“我都忘了,干活时锯末飞得到处都是,凳子脏了吧?”
“把脸擦干净。”夏非接过抹布,不自在道。
眼前,张富贵双眼晶亮,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脸部的轮廓往下滑落,一直流到他的胸膛里,夏非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等我一下!”张富贵不知道他的情绪反应,急忙跑回去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