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看到淤青,微微的张开嘴,语气带了些惊讶:“怎么摔的这么厉害?”
郑健兴心说是啊,要是不厉害我今天还能装吗?
膝盖四周的淤青其实已经有些散开了,但是中心部分却青紫的恐怖。男人都有一种特质,就是觉得磕磕碰碰无所谓,所以这个伤他当时就擦了点药酒,后来觉得忒难闻了,于是洗掉后就再也没管,谁知道今天用上了。
高敏小心翼翼的用指肚按压了一下那篇淤青:“这不是今天摔的吧?”
郑健兴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是旧伤,但是今天又……哎,不过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他看着高敏纤细的手指和粉红的指甲,觉得这么漂亮的手怎么会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呢?就算是长在女孩子胳膊上也会很惊艳啊。
高敏母爱泛滥,一边儿上药一边儿撅起嘴轻轻的吹,完全把郑大少当成自己幼儿园的小朋友照顾了,就差说不疼不疼,老师吹吹就不疼了哦。
那柔柔的气息吹在伤处上,凉凉的,却让他的某个地方慢慢的火热起来。郑健兴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上高敏的头。
高敏只是往上看了一眼,就没再搭理他,而是仔细的涂着正红花油。
刚才高敏那一瞥,让郑健兴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这种角度,刚才的眼神,就好像……他的手不禁微微用力。
“你干什么呀?”高敏不舒服的甩头,把那只色爪子甩了下去,然后直起身来:“晾一下,晾干了再把裤腿放下来。”
“哦……”郑健兴遗憾的捻捻手指,然后翘起二郎腿,把自己尴尬的地方隐藏一来。
高敏拖了把椅子来到郑健兴面前坐下:“郑先生,我想跟你谈一下关于阳阳的教育问题。”
郑健兴心说怕什么来什么,他最讨厌被人念叨了,自己小时候一直被管的很严,所以对自己的儿子也就没有这么多约束。不过刚才听阳阳说所谓的外国话,还是让他觉得心里堵了一下。
高敏的坐相很漂亮,左腿搭在右腿上,两只手很随意的扶在膝头,身体微微前倾,眼睛很专注的看着郑健兴:“郑先生,阳阳在幼儿园里其实表现很好,很大方,懂谦让,有礼貌,这让很多小朋友和阿姨都很喜欢他。”
郑健兴嗅到高敏身上飘过来的香气,突然有些难过的弯了弯腰:“哈哈,这样啊,这不就挺好嘛。”
高敏叹气:“可是阳阳却总会说一些与年轻不符的话,我的这个不符,不是指阳阳老成,而是……以为您的言传身教造成的。例如一些脏话什么的,我希望您能明白。”
郑健兴心说我上大学之前也是纯洁少年一枚啊,都怪那个夏启明,把老子带坏了。不过这个他不敢说,只是点着头:“是啊是啊,你也知道,我身边的圈子太乱了,哈哈,以后会注意的。”
高敏见郑健兴这样说,反而不好太过较真,他身体往后仰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我知道阳阳是单亲家庭,这样的家庭对孩子的教育都会有一些缺失,让孩子没有安全感。我们园里也有个女孩子,是单亲家庭,她的父亲是一名律师,可是那个女孩就比阳阳强多了,接人待物都跟小大人一样,而且,她并没有说脏话的这个毛病,所以我想,阳阳之所以这样,是真的跟您的教育有关。”
“是是是,你说的是。”郑健兴脑子转的飞快,他想起来那个夏流氓就跟他说过他也找了个律师做那啥,于是不经意的问:“那律师叫什么啊?兴许我认识,回头跟他讨教一下教育孩子的方法。”
高敏觉得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而且听说那个律师爸爸也是做商业方面的律师的,他很高兴的说:“好啊,那位先生姓季,如果你真的想认识的话,回头我可以帮你问问。”
姓季?郑健兴皱着眉头使劲想了半天,忘记夏流氓跟他说的那个人姓什么了,于是掏出手机来:“我问问,兴许真认识呢,哈哈。”
手机打到夏启明那里,夏启明口气不好:“有事?”
“废话,没事我找你做什么?”郑健兴哈哈笑了两声,但是一看高敏脸色不好,立马弱了下来:“哎,这不是想你了吗?对了,我问问,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律师,姓什么啊?是不是有个丫头还上幼儿园呢?”
夏启明一提到他们家律师,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啊?我家那口子啊?哈哈,姓季,回头你公司要是打什么官司的话,记得找他啊!”
“你大爷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子公司还养的起律师!”郑健兴也激动,习惯性的满嘴爆粗:“草,还你家那口子,人家同意了?你丫也就自己幻想吧,人家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