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番外(158)
南北爬起来,光脚下了c黄去客厅,然后在江稚迷茫的目光里又很快爬了回来。
“伸手。”他很不客气地说。
江稚下意识伸了右手。
“聪明啊学长。”南北笑起来,把一个冰凉生硬的小东西套进了他的无名指里。
“别再走了,能答应我吗?”南北轻轻摩挲戒圈,看着他。
“我…不是,南北…”江稚一时间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别说其他的,就说你能不能答应。”南北打断他。
“我不走。”江稚轻声说,“但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我得想办法追上你。”
就像很早之前喜欢上南北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害怕和逃离,因为知道自己不能保持和南北同等的脚步,追不上他。
“江稚,十年我都等下来了。”南北叹口气,“你凭什么觉得我等不了你更久的?”
“我可以一直等你,你在我身后慢慢地走过来也行,多久我都能等。”南北抓着他的手指尖亲了一下,“我这么没耐心的人,耐心都用在你身上了。”
“等你的时候,你就不能是我的男朋友了么?”
“...能。”江稚被他绕住了,怔了半天。
“南北…我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江稚低声说,“以为你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
“傻逼。”
“以后还一个人扛事儿吗?”南北趴在他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问。
“看情况吧。”江稚说。
“什么?”南北瞪圆了眼睛。
“有事一定告诉你。”江稚改口。
“这还差不多。”南北懒洋洋地哼了一声,不知不觉就闭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
南北顶着个鸡窝头起身,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痛,腰像是快断了似的。
老子人生中第二次开荤,居然是十年后。他揉着脑门挺无奈地想。
然后才反应过来,被窝里没人,江稚不见了。
操,江稚呢?!
南北一骨碌翻下c黄,连拖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江稚!”他吼了一声。
“你醒了啊。”厨房里有人说。
南北又冲到厨房去。
腰间系着个围裙,正拿着个锅铲站在灶台前的江稚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红着眼睛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地走过来。
“怎…么了?”江稚试探地问。
“我他妈以为你又走了。”南北哽咽着说。
“我没啊,”江稚温和地笑起来,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锅铲,“我给你做午饭。”
“我在饭店干了半年的后厨,现在厨艺进步…”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很用力地抱住了。
南北把脑袋抵在江稚的胸口处,大半个人挂在江稚身上。
“我以为你走了。”南北低声重复着。
南北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间是昨天他俩在浴室里折腾的时候胡乱抹的洗发露的味道,江稚的身上也全是这味儿。
江稚一遍一遍地摸着他的后脊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不走,真的,我真的真的真的不走。”他说。
南北没说话,默不作声地爬了上来,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江稚:“.…..”
爬树呢这傻逼。
“学长,你最好说到做到。”南北把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低下脑袋去亲他。
“菜要糊了。”江稚托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不管。”南北压住了他的嘴唇。
给边一砚接风洗尘,时运做东,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五星饭店。
江稚因为有事,没能陪南北一块去。
于是神不知鬼不觉摘掉单身狗帽子的南北,自己一个人去了饭店。
张淮淮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肚子大得跟篮球似的,依旧像个慈禧一样坐在席间中心位。
时运坐在慈禧旁边,殷勤地倒茶倒水。
“没眼看。”边一砚评价道。
“怎么着,不服?不服你倒是给我找个弟媳来啊。”时运说。
“找不着啊。”边一砚很无奈地叹口气,看到南北又高兴起来。
他拍拍南北的肩膀:“没事儿,北北都还单着呢,我不急。”
南北百无聊赖地等上菜,一边嗑着瓜子儿,一巴掌甩开他的手:“谁说我单着的?”
张淮淮和时运都惊奇地抬起眼睛看着他。
时运:“你你你你和那什么顾思好上了?”
张淮淮:“真的假的?真好上了啊?”
边一砚:“顾思谁?”
南北叹口气,把瓜子壳扔到桌上:“不是顾思,我对她没意思。”
“那是谁?”时运皱了皱眉头,“哦,不对,应该先问是小伙还是姑娘。”
南北:“.…..”
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悠悠地喝了一口:“不是谁,就是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