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而后是罗卿对天发誓的誓言,那誓言倒是跟谢非心里想的八九不离十,“要是我违背的话,就一个月不碰你。中国第十一大酷刑在此,夫人你该相信我吧?”
“勉强。”谢非忍着笑,说。
“回家谈得怎么样?岳父岳母没有为难你吧?”
“呸,哪有你这样还没见过就厚着脸皮喊岳父岳母的!”
“早晚的事,夫人不要大惊小怪。”罗卿笑说。
“要是他们怎么也不肯接受你呢?”
“那……”罗卿微微思考了一下,认真提议道:“我天天晚上去你家楼下弹琴唱歌?”
闻言,谢非也认真地回复他:“我爸会报警的,真的。”
“没关系,我点子硬。”罗大大表示毫无压力。就算被抓进局子,罗老爹也会第一时间把他赎出来。然后对自己的儿子进行一番鄙视后,把事件直接上升为两个老爸的对决——啊,在那遥远的紫禁之巅。
我儿子要娶你儿子,有房有车有田地,嫁不嫁?
滚!
为什么不嫁?给个理由。
滚!
儿子,这事儿没法谈了。抄家伙直接上门扛人吧。
滚粗!!!
…………
谢非又躺在床上和罗卿聊了许久,罗卿心疼谢非赶了那么远的路,回家那气氛也一定不好受,便哄着他早点睡觉。担心他晚上会失眠,便在电话里唱歌给他听,为以后也许要实施的夜半歌声计划打好坚实的基础。
罗卿唱歌很好听,平时的声音颇为清越,但唱起低音来,婉转而有磁性。恍惚间清冷如月,细细品味,却又温暖如春。谢非听着听着,心里慢慢平静下来,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罗卿确定他睡着了,才挂了电话,自己打了个哈欠,披上外套去把主办方又新送来的一堆书签掉。今天的签售出了点小意外,有些人排了很久的队但是没签到,所以只有晚上继续赶工了。
可是罗卿大约只签了十来本,电话就又响了,接起来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
罗卿皱了皱眉,本不打算接,但那铃声持续了很久都没挂,想想还是接了。电话那头,是苏黎,哭得稀里哗啦已经不知道在讲哪个星球方言的苏黎。
但是罗卿仍能从那断断续续的话里,听出‘宁老板’这三个字。
再想想宁寒又跑出国的事,罗卿大约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慢慢说,找我帮什么忙?”罗卿问。
“大婶(神),我想来想去……只有李(你)坠(最)坏了,宁老板又不现(见)了,他不要我了,李(你)帮帮我啊,我代表宇揍(宙)感谢你……”苏黎一边说,一边哭,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罗大大都不忍心了,也就暂且原谅他说他最坏这个说法了。
“你先别哭,我帮你想想办法。”
“我好桑(伤)心,好桑心然后次(吃)面的时候放了好多好多辣,唔……眼泪紫(止)不住了怎么办……”
宁寒你快回来把这个二货带走啊!
“你现在在哪儿?”
“呃……”电话那头的中二显然思考了好一会儿,“某个路边摊……”
算了,宁寒的人估计偷偷跟着他呢吧。罗卿揉了揉眉心,“你打个的,去西郊别苑47号,那是宁寒的家。那边有人看着,有什么事,宁寒都能很快知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你能顺利进去,你就赢了第一步。如果你进不去,我劝你最好彻底放弃他。”
“大神李(你)果然似(是)个坏人……”越哭越伤心的苏黎果断挂了电话,然后坚定地握拳,风风火火地跑到路上拦的士去了。
帮了忙却没有落得一个好名声的罗大大一阵伤感,放下手机,拿起书继续签。于是第二天拿到这些书的书迷,都发现罗大大的签名变得特别的飘逸。‘卿’字的最后一笔拉的尤其得长,都快透纸而出了。
另一边,谢非依旧在家进行他的艰难之旅。只不过第二天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是谢非的婶婶,不知道哪里听到谢非回来了,便主动上门来。
关于谢非的事情,一家人还在磨合,所以谢爸谢妈原本没打算跟亲戚说,但人家已经来了,也只好招待。谢非的婶婶从以前开始就对谢非挺好,闻着谢非回来了,自然是开心不已,家里的气氛因为她的到来也活跃了不少。
可是,吃完午饭,婶婶却有意无意地开始打探起谢非的感情生活来。知道他没有带女朋友回家后,便热情的要给他说媒。当年谢非出走,原因并没有传出去,谢爸谢妈只对外头说他出去闯荡去了。当时很多人对此表示不解,好好的,家里又不差钱,不上大学出去闯什么呀,白费了那么好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