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知就是这么多年红不了,管别人怎么说。
“任尔东西南北风呗。”顾知摊手。
“行。”许白虽然不慡别人这么说他朋友,但他更在意顾知的态度。既然顾知不想节外生枝,那他也就不去指手画脚了。
于是两个好基友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继续往外走,当真一点都不犹豫。
可是两人没走出两步,那包厢里又传出一阵笑声。刚才蒋固北明明说不再提顾知了,可包厢里另外的人似乎忍不住,又提起了顾知的女朋友。
“嗳你们知道顾知的那个女朋友吗?就上个月跟他分手的那个十八线小歌手,可算是分了,我就说谁受得了跟着顾知那个怂包。我听说那个悦达的少东看上她了,这回可好了,就是人家指头fèng里漏一点出来,那也比顾知强啊。”
“十八线么,还以为感情有多深呢,转头就攀高枝儿了。悦达那少东据说,啧啧……”
许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同样停下来的顾知,问:“还能忍?”
顾知看着许白,眼睛里的睡意终于全部都跑光了,认真说道:“不能。”
“那还等什么?”许白掏出墨镜戴上,拨了拨头发,把衬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腕,气场两米八。
顾知没有墨镜,正愁呢,许白又神奇地变出一副给他。顾知一边戴一边问:“你哪来那么多墨镜?”
许白打了个响指:“第二副半价。”
顾知望无言以对,他这位朋友,时常都不按常理出牌。不过管他呢,两人对视一眼,隔着墨镜看着对方伟岸的身躯互相欣赏,而后点头:“Go!”
两人齐齐转身,大步前进。同样一米八几的大长腿,抬头挺胸,搭配墨镜buff,走路都带风。
刚刚从蒋固北的包厢里退出来的服务员,一转身,就这么迎面碰上了墨镜二人组。
许白冲她微微一笑,说:“你好,请问可以让一下吗?”
服务员下意识地让开,心里却咯噔一下,这两位,简直从头到脚都写着两个字——搞事搞事搞事搞事搞事……
与此同时,走廊尽头的楼梯上,一行人忽然停住了脚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目光越过一张张疑惑的脸,望向包厢门口的许白和顾知。
准确地说,他是在看许白。
“舅老爷,怎、怎么了吗?”跟在后面的叶远心连忙问。
“没什么。”傅西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看你家艺人准备打架。”
“啥???”叶远心顺着傅西棠刚才看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许白进去。这可把他急死了,他刚跟舅老爷吹牛说他的公司最讲文明礼貌,还树和谐新风呢,结果转头就看到未来的台柱子要去打架,那还得了?!
叶远心跳楼自杀的心都有了,匆匆跟傅西棠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就立刻往许白那里去,并且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打起来。
可他刚跑没两步,“砰”的一声惊天动地,把他的小心脏都要震碎了。叶远心赶紧一个八百米冲刺闯进去,大喊一声:“住手!”
全包厢的人,齐刷刷看向他。
叶远心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对家公司的蒋固北,沉着脸站在房间中央,面前是翻了的桌子。还有几个不太脸熟的,大概是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惴惴不安地站在旁边,有一个身上还沾着菜汤。
而他以为正在打架的许白,跟他那个好基友顾知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地站在两旁,脸上的墨镜一副比一副大。
“怎么回事?”叶远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头问许白。
许白摊手:“听说这里有人打架,我们是来劝架的。”
叶远心在心里怒吼:老子信了你的邪。
他又转头看向蒋固北,拿出四海老总的气场来,蹙眉道:“你们在这儿是干什么呢?知不知道这里一张桌子就要多少钱?不好好吃饭就给我滚蛋!”
许白:“……”
蒋固北被他说得脸更黑了,说:“我会原价赔偿的,不劳叶大少cao心。”
“你以为老子爱cao你们广厦娱乐的心啊,荷和轩是我家舅老爷的产业,你们砸的是我舅老爷的桌子,懂不懂?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老子迟早把你们广厦的都给拉黑名单!”叶远心的暴脾气在圈内远近闻名,不管你是集团大佬还是十八线小透明,他愿意跟你撕就跟你撕,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
广厦娱乐的老总为此送了他一个黑称,叫狂犬小叶。
眼看着叶远心又要收不住了,许白看向蒋固北,率先说道:“蒋先生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我们没挑对叙旧的时候,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