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今晚我有约了。”许白随手把毛巾拿起。
“哦……”小青年有些失望,随即看着许白手里的毛巾,又忍不住说道:“许哥要去洗澡吗?不如我们一块儿过去吧,现在人有点多,提前过去就能占到位置了。”
许白想了想,正要点头,一旁候着的姜生却连忙冲上来,说:“那个,谢谢了啊,我们待会儿还有点事,就不在这里洗了。许哥我们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闻言,那小青年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望向许白,却只看到许白无奈地耸了耸肩。
“明天见。”许白挥挥手,利落地跟姜生走了。
小青年没办法,只好转身看着同伴,摇了摇头。
回家的车上,许白忍受着一身汗,看向认真开车的姜生,问:“今晚我们有事吗?谁让你这么说的?”
“子毅哥啊!他说你不能跟大家一起洗澡,让我一定拦着你,并把你准时送回家。”
闻言,许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朱子毅那个叛徒,才不过跟傅先生聊了两句,怎么就开始替傅先生管着他了?
向资本大佬低头的叛徒!
回到家,许白隔着老远,就把随身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扔,而后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跑。路过厨房看到正在做饭的傅西棠,他也只是来去如风的喊了声“傅先生”,就一头扎进浴室。
“砰”的一声,关门也没个轻重。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的刹那,许白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愉快地拿着肥皂给自己打满泡沫。
他哼着歌,可洗完澡拿起毛巾时才发现——他没有拿内裤。
让傅先生拿吧,还有有点羞耻。
自己隔空取物吧,距离好像有点远,法力不够。
权衡再三,他干脆把浴巾往腰上一裹,赤着脚就从浴室出去了。做妖么,就要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坦坦荡荡无遮掩。
出去一看,傅先生竟然不在。
于是许白更加大胆,直接跑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可乐。洗完热水澡,一口冰可乐,快活似神仙呀似神仙。
傅西棠从屋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放浪不羁的一幕。湿着头发的青年背靠在冰箱上,全身上下只有一块浴巾裹着,大大方方地展示着他过人的身材。赤裸的上半身满是吻痕和淤青,白花花的大腿上,甚至还有他昨夜留下的指痕。
他好像饿了,又转身掀锅盖偷食,直接上手拿,一点儿不讲究。
“啪!”许白刚把一大块牛ròu塞进嘴里,屁股就挨了打。
可他又不敢生气,讪讪地回过头去,舔着嘴角的酱汁看着傅西棠,讨好似地笑了笑,说:“傅先生刚才去哪儿了?找你好久。”
傅西棠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不露喜怒,“去沙发上趴着。”
许白:“干嘛,你要打我啊?”
相处得越久,浪里白条的小毛病就暴露得越多。比如懒,不如不讲究,比如容易“恃宠而骄”,就好比现在,他的手又偷偷摸摸背到身后,企图再拿一块ròu吃。
“去趴着。”傅西棠冷下脸来,他才不情不愿地收回手,认命地趴到了沙发上。
看到傅西棠过去,他还伸手捂着屁股,说:“你可不能再打了,再打该肿了。”
傅西棠忍不住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再乱动,就不是打一下了。”
许白表面装乖巧,其实心里在想:你又不能打死我,打在我身,痛在你心。
哦,不对,慡在你心。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傅先生。
傅西棠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塞给他一个抱枕,拿出药油来替他推拿。这满身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去被人揍了。
傅西棠的手劲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许白舒服得忍不住哼哼,动一动,腰上的浴巾就直往下掉。
他也不伸手去拉,只是趴在抱枕上转头看着傅西棠,嘴里哼哼着,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浪荡笑意。那刚洗过澡还氤氲着水汽的眼神里,像藏着小勾子,眨一眨眼,春色无边。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两人自然而然滚地沙发上,交换一个深吻。傅西棠伸手沿着松散的浴巾探入,许白作势要踢开他,却抬腿缠在他腰上。
一方衣着整齐,一方不着寸缕。
但许白今天是真的有点累了,所以傅西棠只是按着他狠狠吻了一通,连吻痕都小心地没有留下。他马上就要去拍戏了,不方便。
“傅先生,饿了。”许白趴在他身上,肚子唱着空城计。
傅西棠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起来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