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后边还有伤口,可能要缝针住院了。”护士把rabbit身上的衣服丢给季年年,问:“你们是患者家属吗?先去办手续缴费。”
陶宁没有多说,应了一声,对季年年说了一声“你在这里等我。”之后,就匆匆走开了。
他再过来的时候,rabbit已经被推去缝针了,季年年守在门口,手上拿着棉花在擦拭他那件外套上的血渍,动作仔细,看起来很乖。
☆、42
有一瞬间的莫名其妙,陶宁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软绵绵的, 然后像棉花一样被扯成一片片的,慢慢往下落。
一直等到它全部落完了, 他才敢走过去。
季年年听到脚步声抬头, 眼睛亮亮的, “双氧水处理血渍真的有效诶!”然后又说:“医生说伤口不大,缝四五针就行……四五针还不大吗?”她露出肉疼的表情, “流那么多血,肥7是疯了吗?”
陶宁把手机递给她看, 程遇在基地稳定了肥7, 然后问出了事情的始末,其实也就是几个字:rabbit睡了陈小奕。
季年年瞠目结舌, “什么?不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觉得rabbit不是那样的人啊。”
陶宁笑了一下, “rabbit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看那个女生不简单。”
这话说得季年年哑口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的直觉, 她一直都对这个陈小奕喜欢不起来, UR看起来和她也不熟, 她虽然经常来基地玩,但是一般都只躲在肥7的房间里,偶尔大家一起玩的时候, 她也几乎都是跟男生说话。
“其实刘盲以前和我说过……”季年年犹豫着说, “他说陈小奕撩过他, 我那时候没当一回事, 还说他自恋来着。”
陶宁不置可否,他站在她面前,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下巴,“这里,是刚刚被打到的?”
“啊?”季年年后知后觉地拿手去摸了一下,“没有吧?”
陶宁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然后再次伸手,重重地按了一下,季年年倒抽一口气,疼得缩了缩脖子,“疼疼疼……”
“应该会紫一块了。”
季年年愁眉苦脸的,“没法直播了。”
“没人告诉过你,男生打架女生要躲远点吗?”
“还真没有。”她笑了一下,“现在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叫他们,“缝好针了,还要去拍个片看看。”
“伤势怎么样?”陶宁问。
“伤口都处理了,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伤口都在脸上,不排除有脑震荡的可能。”
两人进病房的时候rabbit睁着眼睛,已经醒了,看到他们两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和陈小奕什么都没有。”
他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落下一声叹息,“宁爷,你相信我。”
陶宁嗯了一声,“你好好休息,程遇会处理的。”
他们又坐了一会,等到rabbit的朋友过来之后才走。
天已经黑了,医院门口有患者家属医闹,人很多,场面有些混乱,陶宁走在外侧,经过人流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护了一下季年年的腰,虽然并没有碰到她,但是她还是过电一样的感觉到了。
回到车里之后程遇的电话打过来了,让他们先别回基地。
“妈蛋陈小奕那个傻逼女人报警了,肥7被带走了,我头都要爆炸了。”
“找人了吗?”陶宁问。
“我刚刚打完电话,应该没什么事,但是真的糟心,兔子怎么样啊?”
“没什么大问题。”陶宁说,“他朋友过来了照顾他了。”
“恩,一会我跟他们也过去看看,对了,老屈那边打电话来催几次了,你先过去吧,我恐怕是要鸽子他了。”
“好,等会就过去。”
听出他还有事,挂掉电话之后季年年很懂事地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吧?这边也不远。”
陶宁有点奇怪,“你赶时间?”
“没有,我是怕耽误你的正事。”
“没有什么正事。”陶宁笑了,“一个朋友今天开店,让我们过去试吃送红包。现在也不早了,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再送你回去,行吗?”
“好哇。”她当然愿意。
陶宁朋友的店就开在临江的地方,不算远,就是这个点有点堵车,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老屈亲自下楼来接他们,看到季年年的时候,立刻对着陶宁露出了老母亲一般的微笑,“这是,弟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