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赵之舜扭扭捏捏问何惧,是怎么跟喻意做成好朋友的。
何惧听见赵之舜提喻意,警觉心很强,问他做什么。
赵之舜坦白:“我想追他。”
何惧审视了赵之舜一会儿,才教他:“让着他,陪他玩。”
赵之舜听进了心里去,处处让着喻意,陪着他玩。
他甚至学起了他的前女友,购置了许多成双成对的东西,摆在自己家和喻意家里,为他学着玩游戏,极力渲染出情侣相处的气氛。
他也知道这并没什么用,同样的招数,在他自己身上从没起作用,他怎么能奢望到喻意身上就派用偿了呢。
但好景不长,喻意连他的陪伴也不要了了。
赵之舜打电话跟喻意约时间,喻意说要结束他们的关系,两人炮友做不成了。赵之舜拿着手机,傻站了半天,直到喻意问他还在不在,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干涩地问喻意:“为什么?”
喻意不爱对赵之舜说谎。他要么沉默,要么就能说出些叫赵之舜记得深深的话来。
他这次也是想了一想,才说自己想要找一段更稳定的关系了,有一个圈外人,在追他,他也在考虑,他觉得如果要考虑对方的话,首先还是得把别的关系断了。
赵之舜就是那些即将被喻意断掉的关系中的一个。
两人又来回了几句,喻意总算答应赵之舜再见一面,但不做爱。
约的还是赵之舜家里,他们就像两个永远待在地底下的人,东躲西藏,遮遮掩掩,见不得光。
赵之舜叫喻意进来坐,给他倒了他喜欢喝的石榴汁,问他:“你第一个断的我,还是最后一个断的我?”
喻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告诉他:“没有别人,只有你。”
“那你为什么不能找我?”赵之舜憋着口气问他,“你要找稳定的关系,跟我不可以吗?”
喻意呆呆看着他:“你不是炮友吗?”
“去你妈的炮友!”赵之舜对他吼。
可喻意点不着,他冷静地问赵之舜,很客气:“你在生什么气呢?”
“你为什么不先考虑我?你知道那个追求者的底细吗?就开始考虑了?”赵之舜看着喻意懵懵懂懂就要学别人谈恋爱的样子,气急败坏得快疯了,“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你的底细我也不知道,”喻意不听他劝,“再说了,你也没让我考虑啊,不是你说的炮友而已吗?怎么又要叫我考虑了。”
“那你现在考虑,怎么样?”赵之舜冷静下来,循循善诱。
“为什么?”喻意问他。
“因为——”
赵之舜死死盯着喻意,想开出些特别具有诱惑力的条件,让喻意乖乖听话,但最后,他只憋出一句:“这样你就不用改快递收发的地址了。”
“……”喻意觉得有道理,又问,“还有吗?他很会做菜。”
“我——”赵之舜咬着牙说,“我去学。”
“他说他喜欢我。”喻意又补充。
过了好一会儿,赵之舜才压着喻意的肩膀,额头抵着他额头,同他表白,剖心给他看:“我也喜欢你。炮友优先,好吗?”
等待的时光是煎熬的,喻意到最后也没回答他。
但赵之舜知道他抓到了喻意,正如喻意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