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吧。”闻淮说。
杜何其抬眼看看他,面无表情地说:“赌什么?”
“电影。如果你临阵脱逃,就陪我睡一晚。”
闻淮说完杜何其满脸嘲讽地笑了:“闻淮,原来你这么欲求不满,我真是不应该把冯绅赶走,留下来没准儿还能给你解解闷。”
闻淮没有多辩解什么,他抽了口烟,抬头看着晃眼的灯。
“那如果我拍完了呢?”杜何其问。
“随便你提什么条件。”闻淮低头与他对视,“你想上我也行。”
杜何其心里已经难受得恨不得立刻走人,他从来没想过闻淮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没想过这个人会说让自己上他。
所以,这几年,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到底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经历过什么?
杜何其不愿意多想,娱乐圈,娱乐至上,娱乐至死。
“好啊。”杜何其笑了,不屑地看着闻淮,“我会好好想想让你做什么的,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懒得上你。”
他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靠在那里抽烟的闻淮,抬脚往外走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特别想问问闻淮,还是不是从前的他。
这场戏拖拖拉拉,终于再次开拍。
因为是两人第一次拍裸戏,而且要全裸,卫楚阳提前清场,连郭展翊都被赶了出去。
当然,赶他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常星。
室内,毕柏、卫楚阳、常星,还有几个必须的工作人员,杜何其穿着内裤衬衫坐在c黄边,等着闻淮脱完衣服过来开拍。
毕柏一声令下,一丝不挂的闻淮把杜何其推倒在c黄上,大手隔着衬衫开始抚摸。
杜何其没再想过退缩,他现在一心跟闻淮较劲,想勾得那人先投降。
正是因为他心里的这股劲儿,这场戏拍得格外香艳。
余景在c黄上极尽所能地散发着魅力,他喘息、呻吟,张开怀抱打开身体。
他亲吻穆佳明的脖子,轻抚穆佳明的身体。
他们在宾馆的双人c黄上像两尾鱼,缠绵交合。
他们身体彼此摩擦,来了火花,来了欲望,却谁都没再戳破,让它继续燃烧。
这场戏拍得毕柏脸红心跳,结束之后用手背不停地贴着脸给自己降温。
“要火要火。”他有些兴奋,跑过去激动不已地对正在穿衣服的闻淮跟杜何其说,“你们真的太棒了,真正的情侣都不一定能演出你们这样的感觉!”
杜何其系扣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笑盈盈地对毕柏说:“毕导过奖了,我们是演员嘛,当然要演得逼真。”
他穿好上衣,回手找裤子,刚转过去,闻淮就递到了他手里。
他抬眼看看那人,挑着眉调笑道:“你说对不对?”
闻淮没搭理他,穿好衣服自己走了。
常星看了看两人的脸色,特别好奇之前在卫生间里他们说了什么。
自从那天开始,闻淮跟杜何其私下就几乎没了联系,每天就是拍戏、吃饭、休息,常星夹在中间,觉得浑身不自在。
“怎么回事儿?”晚上洗完澡,郭展翊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他。
“我怎么知道啊……”三天了,除了拍戏的时候,那两个祖宗彼此连话都没说过,这绝对是不对劲的。
“你的八卦雷达坏了?”郭展翊坐到常星的c黄上,撩了一下他的鼻尖儿。
“你烦人!”常星往一边儿躲了躲,不想让这人大晚上撩拨自己,容易出事儿。
这些年,唯一跟他发生过关系的人就是郭展翊,这导致现在他一看见对方就满脑子黄色思想,如果仅此而已也就罢了,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他们住在一个房间,他都不敢偷偷打飞机,这要是被发现了,就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就你不烦人!”郭展翊笑他,把毛巾丢到一边,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最近开始降温了,你小心着点儿。”
“我小心什么啊?”常星关了灯,心想郭展翊洗完澡没吹头发,明早不会头疼吧?
想完了,他又默默吐槽自己瞎cao心,人家压根儿不需要他的惦记。
“小心别感冒。”郭展翊翻了个身背对着常星,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淡然地说,“每次换季你都爱生病。”
黑暗的房间里,常星红了眼眶。
郭展翊毫无睡意地盯着墙面看,心中怅然若失。
第二天白天毕柏安排他们休息,因为晚上要拍差不多一整晚。
于是杜何其干脆闷在房间睡了大半天,直到下午饿得不行了才给常星打电话讨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