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认真的。”阮肆撑了一只胳膊,靠近说,“这脸不帅吗?”
秦纵无比真诚道,“帅的不得了。”
“帅吧。”阮肆又问,“这么壁咚你什么感觉?”
“听实话吗?”秦纵说,“确实不怎么样。”
“什么叫不怎样?”阮肆说,“这身高角度和气氛——”
秦纵探手到他背后,倏地用力按下来。两个人鼻尖距离急剧缩小,连胸口都贴在一起。滚烫的、结实的躯体紧密相挨,让原本如常的呼吸瞬间被点燃。
颜色很好的唇就在几厘米之外。
“耍流氓的时候太客气。”秦纵手掌紧紧按着阮肆,“那多不刺激。”
“你什么时候爱刺激了?”阮肆双手撑他两侧,直视他的眼睛,“你再用力按,我都该趴墙上去了。”
秦纵松了力,阮肆忽然偏头凑到他脖颈旁,鼻尖虽然没有真正蹭上他脖颈,却已经让那隐约的触感顺着溜一圈。羽毛似的骚动伴随着发丝擦过耳尖的触感,秦纵喉结滚动,阮肆伸手从他裤兜里摸出颗薄荷糖。
“你这不是撩妹,你这是真耍流氓——这不是还有一颗糖吗?”阮肆剥了糖纸,“你对谁耍流氓呢?”
秦纵张口,阮肆把糖塞进他嘴里。
“弟弟。”阮肆指尖像逗猫似的搔了下他光滑的下巴,“尾巴别翘太高。”
作者有话要说:来啊互撩。
骚包怕过谁。
第20章 期末
分手来得太快就像暴风雨。
阮肆认真地发觉自己并不难过。他只是意料之外,被这突如其来的“分手”两个字给镇住。这个所谓的清纯小恋曲就这样没头没脑的结束,夏婧给出的理由让人啼笑皆非。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夏婧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特基?”阮肆说,“不至于吧。”
“至不至于那得看情况。”孔家宝喝着奶茶,“就你和秦纵这种,我觉得挺至于。你说人家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你却天天都跟秦纵待一块。你也没个手机,半个月了两个人也没什么进展吧?”
“就半个月你想有什么进展?”阮肆咬碎了冰块,“每天一起吃午饭,那也是天天都待在一起。”
“吃午饭不是还有个我吗?”孔家宝说,“我给你说真的,我觉得你对夏婧挺不上心。她觉得你不需要女朋友,这话就是你没上心的意思。”
阮肆咽了冰,靠在奶茶铺的桌子上没吭声。腿伸出凉伞的遮蔽范围,在太阳底下晒着。过了半晌,一脸凝重地转过头看着孔家宝。孔家宝以为他要承认错误,结果听见他说,“仔细想想还真挺基的。”
孔家宝:“……”
“诶,”孔家宝替夏婧不满,“你就对夏婧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没有特别的想法。”阮肆咬重“特别”两个字,“夏婧哪都挺好的。”
“行,这么着,我换个方式问。”孔家宝捧着奶茶杯,“夏婧好看吗?”
“好看。”阮肆回道。
“你想亲夏婧吗?”孔家宝问。
“嗯。”阮肆迟疑一秒,“目前不太想。”
“秦纵好看吗?”孔家宝继续问。
“这不废话。”阮肆说,“他就比我差了那么一点。”
“噢。”孔家宝冷漠脸,猝不及防地说,“那你想亲秦纵吗?”
阮肆无语以对。
“你不回话。”孔家宝迎着目光,把奶茶一口气吸完,“肆儿,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问这问题的时候你什么想法啊?”阮肆说,“你这么问良心痛不痛?”
“不痛啊。”孔家宝说,“又不是我想亲他。”
“这话题还直不了了是吗,”阮肆手肘撑后,“你怎么不问我想不想亲你?”
孔家宝立刻惊恐地抱紧自己。
阮肆:“……”
“好兄弟,一辈子。”孔家宝瞪眼,“老子钢管直。”
“我不管是直的还是弯的。”阮肆拉上校服外套,跨出凉伞,“我都不会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孔钢管你赶紧放一百个心。”
“啊,”孔家宝边抱胸边跟着跨出去,“算了,你就是心动我也理解。毕竟你宝哥这么体贴入微,男的女的都有人追。”
“你还来劲了?”阮肆给他一脚。
孔家宝“操”地往前蹦了蹦,“正经说回来,夏婧你就真不打算再挽留挽留?”
“不打算。”阮肆被晒得犯困,“就这么着吧。”
期末考催得急,这一周的体育课都停了。阮肆就是在这周的自习课上把旧稿给修完了,厚实的笔记本颠在手里有点分量,他抽了个时间,把稿给寄出去了。
舒馨带团回来,要在家里休息半个月。秦纵的闲时急剧缩减,阮肆每天开着阳台的门到十点左右还能听见他在练琴。早上叫秦纵的时间越来越长,考试那天去学校的路上,秦纵就靠在他后肩眯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