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个小视频过来,一群人各自忙着,19线背对着镜头,站在水龙头前不知道洗什么。
两个小时后,飞机还是没有起飞,经纪人过来问,十八线说:我好饿。
晚八点,小利捧着泡面吃的呼噜呼噜的,十八线对经纪人说:算了,我觉得我今天回不去了,辛苦你们,你们先吃吧。
经纪人:……
八点半,终于开始登机了,十八线不知道自己回去做什么,但是转念一想,来都来了,回去吃点剩菜也比在剧组啃苹果强。
也许有机会见到他。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小利问他既然过不成生日了,他可不可以去找他女朋友,明天再去接他,十八线说可以,他就走了。
十八线自己回了家。
家里乱糟糟的,没开灯,他早就饿过了,满心疲惫地直奔卧室,一边走一边心想自己真是有毛病,还不如在剧组吃顿好的,文小树总不能拦着他吃饭吧?
卧室里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十八线没在意,脱了外套就往床上躺。
他摸到了一条温热的胳膊。
十八线瞬间被吓得清醒了,那个人也醒了,攥着他的手腕,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没走啊?”十八线看着19线,呆呆地说。
对方没说话,一言不发地与他对视,过了半晌,他被19线猛地拉了过去,对方没轻没重地扯坏了他衬衫的扣子,又喘息着去咬他的肩膀。
第二天早上八点,19线被自己定好的闹钟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抱着一个赤裸的人。
第30章
“可能要晚一点,下午吧……嗯,知道了,好,随时联系。”
19线靠在枕头上打电话,一边说一边看自己身边的十八线,对方紧紧攥着被子不松手,脸上满是病态的潮红。
电话挂了,19线把手机扔在一边,想把他的手拉开,十八线攥得更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
“你让我看看!”
十八线一边咳嗽一边摇头,眼白里全是红血丝。
“你让我看看到底怎么了,行吗?”19线去掰他的手指头,越想越害怕,背后全是冷汗。
两个人僵持许久,十八线撑不住了,被子掀开,他赤身裸体,肩膀上一个见了血的牙印,胸口处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十八线捂着嘴咳嗽,一说话闷闷的,“没事,我要去洗澡。”
对方试探着让他翻身,他非常抗拒,一直在摇头,19线只好说:“你不让我看那我只能送你去医院了。”
十八线浑身僵硬,过了半晌,他不动了,算是默认,19线分开他的大腿看,大腿根处居然有一个半指长的划伤,大概是牛仔裤的拉链划的,一道长长的白印顺着腿根流到膝盖,已经干了,凝固成一道有些弯曲的小河。
“我要去洗澡。”
十八线勉强坐起来,光着脚踩在自己的衬衫上,19线拦着他的腰,急急地喊:“哥!”
也许是因为最隐秘的部位被人看过,十八线反而变得麻木了,他咳嗽两声,一边把对方的手拿开一边说:“你没全都进去,可能那里太干了你也不舒服吧,试了一会儿就拿出来让我夹着腿帮你弄的,就这样,你别问了。”
19线一言不发,十八线一瘸一拐地走去浴室洗澡,他猛地惊醒了似的,起身追过去,站在卫生间门口敲门,水龙头哗啦啦地响,19线一边敲门一边说:“哥,我进来了?”
“我反锁了。”十八线说。
“可是钥匙插在外面啊。”
19线拧开了门,看见对方跪坐在浴缸里,难堪地把手背过去清理自己。
他昨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又困又饿,到现在水米未进,又被人折腾了一晚上,被子都没好好盖,好像有些感冒,真是说什么也折腾不动了,19线要帮他洗,他就扶着浴缸的边缘跪好,时不时咳嗽两声。
洗完澡,他看上去更难受了,19线让他去沙发上躺着,去厨房煮了一碗龙须面端过来,十八线喝了口汤,突然觉得自己未免有点倒霉,生日那天被喜欢的人上了,但是对方根本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对方当时都不知道来的人是自己。
19线说:“你先把面吃了,我出去给你买药,然后我去和夏姐说让她和剧组沟通一下再请几天假吧。”
十八线点点头,心想我矫情什么,被人上了就可以不去干活吗,不可能。
他这么平静,19线反而心里越来越没底,在他身边挨着坐下,19线拿纸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轻声说:“哥,对不起。”
“……”十八线说:“算了,又不会怀孕。”
19线手足无措道:“哥,你别这样。”
“本来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