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旭目不转睛看着，点头：“确实帅啊。”

池双还以为他在自夸，翻了个白眼，拿起手边的牛奶猛喝两口，心想等自己长高了绝对也有当模特的潜质！池一看着自己弟弟闷下去半杯牛奶，决定还是不要在身高上打击他了。

程凛理好衣服，面料舒适，尺码也合适，朝huáng姐道：“很合身，谢谢huáng姐。”

“哎呀不谢不谢，战队主要还是靠你们。”huáng姐道，“要不是赛前一个月内绝对不接广告，我真想现在就带着你们这个新阵容出去捞上一笔啊。”

huáng姐说的感慨，却没多大惋惜，可见战队现在不缺赞助不缺钱。时代变了，以往赞助商们只看成绩，而如今时代可以靠脸吃饭，言旭的脸就是饭碗的保证，是以CAL以往风风雨雨时也没让队员饿过肚子。现在又多了程凛，双重保障，有底气。

CAL赛前规矩还挺严的，包括禁酒禁广告，而这些huáng姐已经跟他提起过，全都是言旭定的规矩。

想不到吧，拿着变声器装萌妹的言旭，居然还能跟严苛两个字挂得上钩。

“来来我给你拍一张，”huáng姐招呼程凛，“等下你发微博，把队服照补上。”

huáng姐让程凛站到窗前，都不用特意摆什么姿势，他自然的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线。

言旭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机，蹭着机会明目张胆的偷拍，程凛看着huáng姐的镜头，还真没注意有个搭顺风车的。

更不知道言旭调了连拍模式，眨眼就是好几张，然后若无其事放下手机，权当无事发生。

他用手机翻完几张照片，正好微信来了消息，顺手点开——

“练习赛约到了，”言旭放下手机通知队友们，“后天晚上八点，国内队伍，四排，都记着，到时候准时上线。”

练习赛是职业战队在比赛前约时间打的热身赛，全是职业选手，对估测本战队在职业队伍中的水平、研究对手的战略有很大作用，每一场练习赛都要当正式比赛来全力以赴。

这将是程凛第一场练习赛。

国内队伍的练习赛，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跟铁láng在同个赛场上了！

程凛的斗志因为这个念头熊熊燃烧起来。

第十三章

一想到马上能与铁láng在赛场相遇，程凛训练的gān劲更是翻倍。

要说铁láng此人，职业生涯目前比言旭还长，如果说言旭算是老不正经，那铁láng可就老正经了。

铁láng本人长着一张方方正正国字脸，轮廓分明，国字脸的人容易自带一身正气，别说外人，就是队友都认为自家队长完全是老gān部，威严大气，跟言旭这种妖艳贱货那是不一样滴。

对此言旭嗤之以鼻。

“你们以为他不苟言笑是面瘫吗？不，那只是因为他听不懂你们的梗。”

队员们立刻表示你这是谬论！然而实际上，平时铁láng听他们说梗唠嗑没反应还真是因为……听不懂梗。通常某个梗火了很久后，快要过气时铁láng才能跟上脚步，可那时候大家早就奔着新鲜玩意儿去了。于是铁láng继续听不懂，继续他的老gān部神色。

言旭总结：“代沟了解一下。什么，我？我还年轻，在沟内。”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宿敌是最了解你的人吧。

当年程凛看比赛时迅速被铁láng圈粉，想想马上能跟偶像在同个赛场相遇，他是真的很期待。

他的兴奋劲儿没能持续太久。因为被练习赛的成绩迎面泼了盆冷水。

程凛兴奋过度的脑子被迫冷静了。迎头冷水把他泼得不仅冷静，还有些发冷……他职业生涯里首场练习赛打得可以用一个字总结：惨。

从比赛开始到他被击杀，连SG的面都没见上。

游戏中看不了敌人的名字，可击杀击倒信息是全场信息，你会知道自己打中了谁，哪只队伍对上了，程凛记性好，有刻意去记几支qiáng队的存活信息，反正他们整场也没击倒一个SG的。

有没有碰上SG的人已经不重要了，SG这把练习赛成功吃jī，反观他们CAL，

练习赛二十支队伍，CAL最终排名第八，并且这个第八，还是靠剩下的最后一人言旭独自苟出来的。

复盘的时候，严教练脸黑的能滴墨汁儿。

“打的什么，这打的是什么玩意儿啊？啊！”

训练室只余严峰pào仗般的嗓音和拍桌声，言旭好整以暇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其余人则是顶着严爸爸的怒火，大气也不敢出，就连池双都安静如jī。

“开场就送，错误百出，十多分钟就崩盘，烧火棍成jīng都比你们打得好！”

这跟“撒把米在键盘上让jī啄都比你们qiáng”是一个意思。

池一抬起深埋的头，吸了口气，开口准备领锅，严峰一眼看出他想gān什么，鼻子里气哼出声：“别急着领锅，你打的有问题，但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录像也看了，现在我要你们把自己和队友的错误都给我指出来，挨个点评，好好反思下败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