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痛楚,无边的距离,可如今……自己何曾再有后悔的权利?
「昨晚舒服吗?」冯琛轻轻道,盯着他忽然握紧的拳头:「看来精神仍然不错。」
「舒服——它比你带劲。」嘲讽一笑,凌川看了看他手中的按摩棒,沙哑的声音有丝不常见的磁性。
「啧啧……」摇了摇头,冯琛叹息:「这么多天下来,还是不知死活。」
「冯琛,从被你抓到那天起——」凌川淡淡道,带动了嘴角血迹俨然的的一道伤痕:「我就没奢望能活着出去。」
「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冯琛冶硬的脸上有丝残忍的赞许:「藏在这躲风头,我怎么舍得杀你这么有趣的玩具?」「是啊!这么窝着像只乌龟,一定很闷!你又那么变态。」凌川撇嘴。眼中的冷酷浮起,冯琛冷哼:「你好像忘了是谁害我要窝在这小岛上?」「我啊!」傲然地抬起下巴,凌川笑得虚弱,却依旧放肆。挑起凌川弧度美好的下巴,冯琛深深注视着这引人愤恨却分外诱惑的笑颜。冷笑着,他忽然重重吻上了面前紧紧抿住的薄唇。身体一僵,凌川激烈地扭动着身体,手腕上的铁链紧绷得铮铮作响,却无法逃脱这无情的口舌追逐。
觉察到凌川那永远不甘的愤怒,冯琛冷冷捏住他的下颔一卸;不把他的下巴拧脱臼,那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似乎总是不安分呢!纵然到今天,可以随心所欲地用各种方法凌虐这具美丽的身体,可他仍是不敢把自己的命根子送到这张嘴里。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旦这么做,凌川会不顾一切地拼死咬下去。
慢慢不动了,凌川闭上了眼,酝酿着虚弱身体里仅剩的力气。狠狠地抬起腿,他企图向身前人的胯下踢去。刚一动,早有准备的冯琛已经冷冷用膝盖一抵,无情地压住了他修长的大腿,用力向两边分去……
「啊……」笔直的腿被劈分到最大的限度,凌川只觉得早已受伤的韧带和后庭似乎同时有种撕裂的锐痛。没能忍住这折磨,他发出了一声短促沉闷的痛哼。
「不牙尖嘴利了?」淡淡发问,冯琛继续把那赤裸的腿拉扯到最残忍的角度:「想教你服点软,总是这么费力气。」
喘息着,凌川让自己稍微适应这屈辱而残酷的疼痛。和倔强不屈的脾气相反,他那在情事中一直被秦风扬小心呵护的体质,根本不能适应冯琛的变态和残酷。连日的折磨和不眠不休的性虐待,其实早巳快接近体力崩溃的边缘……很想再恨恨骂出倔强挑衅的话语,张了张嘴,嘶哑的声带和脱臼的下颔没有听从大脑的意识。
听任凌川维持着这姿势良久,冯琛似乎微微解了点气。抬手将他头顶的铁链升到一个适当的位置,凌川被迫着,被高高的链条拉成了只有足尖点地。一丝不挂的身子在清晨阳光的轻抚下,虽然有纵横的伤口和点点斑斑的虐痕,却仍不能磨损那柔和线条下优美诱人的美丽。不同于少年的青涩,也没有过于健壮的肌肉,凌川有着流畅而恰到好处的身材,肌肉和骨骼的比例接近于完美。
「凌川,有时候……」好整以暇地将这极易诱发欲望的身体转过去,冯琛拉开了裤链,掏出了让凌川在一瞬间僵直了脊梁的凶器,摩擦着那饱受凌虐的入口:「假如不是想到你那么狠毒那么无情,我简直觉得我会爱上你。」
和很多清晨一样,无声而持久的残酷侵犯宣告一天的来临。
被按摩棒开发了一夜的内部,没了令人不适的紧窒,可温暖销魂的质感依旧。冯琛刻意变换着折磨人的频率,以求延迟时间。一边进犯,一边细细端详着身前被他按在墙上冷汗淋漓的脸,他随手合上被他拧脱的下颔:「凌川,求我……求我饶了你。」
痛苦地紧蹙着黑黑的眉峰,凌川吊在头顶的无力十指握了又张,张了又握:「好啊!……等你死的那一天,我会……在你坟前求你。」
「哦?那时求我什么?」冯琛瞇起眼,重重向前顶着严重受伤的内壁。
「呜!」痉挛着一阵喘息,凌川的声音低的快要听不见:「求你投生时看清楚点,回你的……畜生道去。」
窒了窒,冯琛的一声冷笑格外愤怒而短暂。室内很久再没了其它的声音,只剩下越发急促而清晰的肉体摩擦的淫靡声响。再吐不出针锋相对的话语,很快,锁链下的凌川无助地垂下高傲的头颅,陷入了越来越频繁的昏迷……
从昏迷中慢慢清醒时,目光已经照耀在了窗外的树梢正中。身体被重新放回了地面,可以像往常一样坐着——自从被锁链禁锢在这间卧室的墙角,他没有被允许真正地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