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他炫耀自家爹多有能耐,方棋便存了心思打听了下。
果然是家里有点钱的公子哥,可他家底这两年让这孙子败的差不多,已经风光不起来了。
方棋并不怕他,即使他家最辉煌的时候方棋也不一定怕,还隔空安抚狗子,“你别太急了,都说李大壮那个人…”
“谁跟你说他了?”听方棋不冷不热的态度,电话那头更着急,直接吼了出来,“我是说你逼着唱歌那个,你知道不?”
“嗯?”方棋懵了,那晚太混乱,他没来得及问青年名字,只记得他应该是一圈人里打扮最正常的一个二世祖。
既然能跑出来献唱,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才对。
方棋机械性的嚼了两下口香糖,才茫然的问,“他谁啊?”
“早说让你改改那身痞气,你偏不。这下好,摊上大事了!”陈二狗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他两句,沉痛的叹息了声,“那是堪家大公子,堪海!”
“看海?什么狗屁名字?”果然是个听都没听过的人物,方棋嗤笑了声,爬到电脑前打算继续刚才的工作。
忽然,他眼前白光一闪,记起刚刚看过的那份资料。
方棋感觉自己说话声音都冷了好几度,他努力维持着镇定,问,“狗子,你仔细看看…”
“嗯?”狗子不明觉厉。
方棋问,“你说的那个人名,偏旁是不是三点水的?”
狗子隔着屏幕点点头,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啊,三点水。”
方棋打了个嗝,把没来得及吐出来的口香糖咽进肚子里了。
他做了两次深呼吸,还是没忍住,把手机举到面前吼,“看你妹啊!那个字读湛!zhan!”
吼完,他愤怒的扔掉了电话,重重拍着桌子,久久难以平复胸腔内躁动的情绪。
妈的,新上司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不过现在湛海是不是好东西,已经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他在跟新上司正式见面前,让新上司当了把陪唱孔雀。
“操!”方棋在办公室里大骂了声,心想,还是尽早准备辞职吧。
这个本命年,果然倒霉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湛立威:好好干!
方棋:干♂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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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海(冷漠脸):别急,迟早给你干♂
☆、引诱2
方家的饭桌上,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
“我说两句怎么了?你长大了,还见不得人说了?”方妈妈呼吸急促,脸色铁青,明显是气得不轻。她重重的把筷子砸在桌子上,扔下碗吊起眼角,瞪着一声不吭往嘴里扒饭的方棋,“上次升职还没几天呢,就惹上了人家老板的儿子。你说你这爆脾气,跟你那个死鬼老爸一个样!”
听到这话,方棋瞬间觉得吃进嘴里的饭都变成垃圾。
他放下碗,身体往沙发背上懒散一靠,脚上用力蹬了下桌腿,闷闷的咬着牙说,“别跟我提他!”
桌上的碗筷餐盘齐刷刷跳了下,杯子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方妈妈的衣服。
她脸色更差,拍了下桌子,厉声训斥,“他怎么了?还不能提啊?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爸,你跟他一个模子生出来的…”
方棋打断她,吼,“说了多少次了,我跟他不一样!”
至于怎么样个不一样法,他说不下去,心里觉得跟吃了香菜一样恶心。
这大概是香菜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方棋焦躁的耙了耙乱糟糟的短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根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两口吐了个烟圈出来。
他转过头,懒得再看自己母亲。
方棋强行压住情绪,尽量平稳的说,“以后别提他了,咱们俩好好过日子,我给你养老,给你送终,不要那个男人也是一样的。”
听儿子说这话,方妈妈那点怒火全被浇灭了,眼眶也红了。
她仓皇的低下头,站起来装出收拾满桌狼藉的模样,不想让方棋发现她的眼泪。
顿了顿,方妈妈再度开口,语气已然平静很多,“你将来找个姑娘,人家肯定要出去住,不可能永远都是咱俩过日子。我受得了你的脾气,人家姑娘能受得了?”
提起姑娘,方棋又想到给自己带了四个绿帽的前女友,刚熄灭的气焰又上来了。
“受得了受,受不了滚!”他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烦躁的说,“我不要姑娘也是一样的。”
方妈妈听了这话,把收拾到一半的盘子放回桌子上,坐到他对面,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念叨起来,“你这话说的,不要姑娘,你还打算光棍一辈子?你现在二十四可以这样说,等你四十二了,那时候保不齐我都走了…”
“妈!”方棋听不得这么不吉利的话,打断了方妈妈的念叨。他长手长脚缩在小沙发里怎么摆怎么别扭,索性站起来舒展下身体,边往自己房间走边说,“反正我现在只想工作,姑娘不姑娘的甭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