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拒绝,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湛海考虑了下,出去拿了点东西回来。
“闭上眼,别乱动。”湛海命令道。
“哦…”方棋听话闭眼,紧张的等待湛海的动作。
触感变得异常灵敏,他分明感觉到两个圆圆的,坚硬的球状物夹住耳垂,有节奏的慢慢研磨。
在做准备工作的间隙,湛海拉过方棋的手,安抚他的情绪。
耳垂被他揉的又酥又痒,渐渐萌生出麻痹的感觉。
紧张感消除大半,方棋放松下来,感觉耳垂一凉,随后又有些许湿润。
当他睁开眼时,湛海已经把用过的针和酒精棉包起来,扔到垃圾桶内。
“等止血,应该可以带耳钉了。”湛海揪着他耳朵上端,确认前后打通了,才把黄豆和针盒摆在方棋面前,“你要帮我弄吗?”
方棋犹豫了下,摇摇头,“我手抖,肯定会会扎偏。”
湛海把东西收起来,“行,我让张叔帮我扎。”
“他是打耳洞的吗?”
“不,”湛海答,“他是练射击的。”
“…”你是要让他在十米之外正中你耳垂吗?
摸了摸耳垂,些微疼痛,像是蚊子叮了一口。
比想象中好太多了,方棋好奇的问湛海,“你怎么知道这种办法?以前帮别人弄过吗?”
“小时候看过外祖母给我母亲穿耳环,便记下了,虽然没有实践的机会。”
记忆里母亲是个怕疼的人,大概比方棋更甚。
打耳洞看起来都痛,她却没有喊,故而湛海映像尤为深刻。
湛海问,“现在耳洞有了,什么时候买耳饰?”
“先等等吧,懒得出门。你来,我有话问你。”方棋把湛海拽到床上,非要他陪自己一起懒懒散散的躺着。
湛海除了生病外,很少白天躺在床上,一时难以适应,“要问什么?”
“你觉得…”方棋在几个问法中纠结了下,“同性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真是个严肃的问题,湛海虽然能隐约判断同类的气息,却始终没有发觉衡量的标准,“各种样子都有吧?”
“好吧,那我换种问法。”方棋爬过来,认真的看着他,“我像不像同性恋?”
“不像。”湛海立刻否认。
方棋顿觉挫败。
居然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不像同性恋而挫败。
“以我们交往为分界线,是之前不像还是之后不像?”方棋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湛海立刻摧毁了他的希望,“都不像。”
“好吧…”方棋翻身躺平,胳膊压在湛海身上,情绪低落。
“其实,你为什么一定要追求表象上的融入呢?”湛海整理思路,慢慢给他说,“在你的整个人生中,有很多特质,gay只是其中很小的部分,你没必要因为这个特质去改变什么,何况这个特质还是后来我强加给你的。”
“我知道啊,因为是你给的,所以我才想要更快让自己习惯这个特质啊…”方棋侧身面对湛海,四肢缠了上去跟他亲昵,“要是我保持异性恋的状态,你会很缺乏安全感吧?”
“为什么会这样想?”
“…小说里是这么说的。”
“你,到底看了些什么?”湛海不清楚方棋受到了什么奇怪的熏陶,所以无法对症下药,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开解,“无论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安全感的主要来源,都是对感情负责和对伴侣忠诚。我们能保持足够的信任的和专一,还有什么可患得患失呢?”
把湛海的话仔细琢磨透彻,方棋顿悟,“信任啊…我大概明白了。”
“嗯,非要追究,我大概也不太像群体种的成员。”以前留学,即使注明了性向,还是有很多女孩追求。湛海揉了把方棋,轻声叮咛,“打耳洞的事算是过去了,以后别再做这种寻求认同感的事情了。”
“懂了。”到现在为止,他右耳还疼着呢。方棋痛定思痛,决定把先前看到的黄暴内容全部…等等!方棋又来了精神,“对了,我再问你啊…”
“嗯?”
“听说,同性伴侣之间,特别喜欢以哥哥弟弟之类称呼,是不是真的?”方棋期盼的等待答案。
湛海挣扎了下,“只是一部分…”
“所以说,接受度还是很高了?”方棋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乘胜追击,“我每次叫你哥哥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愉悦?”
“还,还好…”平心而论,湛海更希望他能完整叫出自己名字。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被方棋自动理解为承认,“你肯定是喜欢我叫你哥哥的,下次我试试在某些场合多叫叫你!”
某些场合是什么场合?湛海警惕的提醒他,“方棋,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