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衔洲没有尝过一丝温暖,却更知道得来不易,要紧紧抓住。
“早知如此,你不该生陆默。”
陆衔洲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牧霜岚一个人看着桌上的合同书,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抓起来便快步往外走。
他追出去,还没追出多远便看见有人拦住了陆衔洲,旁边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牧霜岚急忙小跑过去,“请问什么事?!你们是谁?”
对方扫了他一眼,冷道:“我们是警察,怀疑陆衔洲和一桩车祸有关,现在要请他回去协助调查,无关人员麻烦请让开。”
牧霜岚直觉不对劲,一把拽住他的手不让走,执意追问:“什么车祸?!”
“你打听这么详细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妨碍警察办案啊。”女警斜了他一眼,“松手!再不松手连你一起带回去。”
陆衔洲本来一直没说话,见她这么凶忽然笑了下,“我是回去协助调查,不是你们抓的现行犯,稍微尊重点。”
女警瞪了他一眼,道:“你老实点。”
牧霜岚听到车祸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谨慎的问道:“是不是杨芹?那个车祸与陆衔洲无关!不是他!”
女警扫了他一眼,“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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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询室内。
女警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面对着推向陆衔洲,“贴心”的把台灯照在文件上。
“这里是一份匿名文件,详细的记录了杨芹利用职权在货里放毒,他是你岳母,为什么这么针对你?”
陆衔洲垂眸扫了一眼,双手抱胸淡淡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因为你害了她的丈夫,以及导致她曾经流产,她恨你所以在你的货物里放毒,你觉得她毁了你把你从陆氏拉下来所以你杀了她!”
陆衔洲轻笑,“警官,隔壁的牧霜岚说他才是害死杨芹的凶手。”
“是不是他干的我们自然会审,用不着你教!”女警似乎死盯着他,斩钉截铁的说着自己的判断,“乔震骅自杀的前一天,你带着乔烬去见过他,杨芹死前的几天,你也带着乔烬见过他,有这么巧吗。”
陆衔洲两只手交叉搁在桌上,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游移几秒,一字一顿的说:“他们的死,与我无关。”
“那你怎么证明杨芹的这封遗书?”女警将一张装在档案袋里的纸拍在他面前,“她说不希望是你,就代表她有怀疑的对象,那个人就是你!”
陆衔洲眉头一蹙,怎么遗书还不止一份?杨芹除了乔烬,还交了一份给别人?
女警见他脸色一变,觉得找到了突破口,立刻乘胜追击道:“你觉得杨芹活着迟早有一天会对你不利,所以你撞死了他是不是!”
“我没有。”
“你有,你恨她,恨她把你从陆氏的掌权人位置上拉下来一无所有眼睁睁看着别人接手家业,你下手杀了她!”
陆衔洲向椅背后一靠,“她死的那天,我跟乔烬在山庄谈了一笔生意,那儿的主人可以为我作证,钢琴演奏家方轲先生也在,你们可以查证。”
“你一样可以买凶杀人,制造车祸不一定要你本人到场。”
“既然可以买凶杀人,为什么不能是别人买凶杀人然后嫁祸在我身上。”陆衔洲坐直身子,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女警的眼睛里,一字一顿的冷道:“警官,杀人犯法的。”
“你也知道杀人犯法吗?据我所知,你生意场上逼死的人也不少啊。”女警讥讽道。
陆衔洲眉梢皱紧,不复开始那样淡然,冷冷地问她:“警官,您在警校没有学过毫无根据的揣测等于诽谤吗?作为人民警察,可以随意诽谤公民的吗?”
“你!”
“你有我杀了人的证据就拿出来,如果是协助调查,麻烦你拿出请的态度。”陆衔洲靠回椅背上,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凉道:“执法人员,个人情绪这么严重,您领导也同意吗?”
女警这下绷不住了,一拍桌子把旁边的年轻警官吓了一跳,也发觉出她的不对劲,忙道:“张姐你先冷静点,刚才队长好像有事叫你,你也累了一天了换王哥进来吧。”
女警深吸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
陆衔洲淡笑,其实他只要说出杨芹作假信息素和陆阳晖两人勾结就能一劳永逸,但他花了那么大的心力隐瞒他和乔烬信息素契合度的事,怎么可能自己坦白招供。
女警又将另一份文件搁在桌上,这次语气没有那么明晃晃的质问,却也依旧冷漠:“牧霜岚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曾经是我的助理,后来辞职了。”
“这份DNA检测证明牧霜岚和你大哥的儿子陆默,是亲属关系,换句话说,陆默是他亲生的。”